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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点苍金刀

“点苍千仞高, 洱海万顷沛。”

大理苍山,又名点苍山。

苍山十九峰,巍峨雄壮,

其下便是秀丽的洱海风光。

苍山洱海,造就了“风花雪月”的人间美景。

也孕育了一个大理独有的门派:点苍派。

司马光是在十六岁那年去大理无为寺礼佛时结实点苍派掌门马家宏的。当时马家宏正与方丈探讨佛法,见司马光身形俊逸、骨骼清奇,与他一番攀谈后,更觉此人见解高妙、谈吐不凡,当下提出愿意纳司马光作在世弟子的想法;于是由方丈无尘作证,二人互行了师徒大礼。接下来的三年间,马家宏传授了司马光「游龙身法」、一百零八手「飞花掌」、「流云水袖」以及日后令司马光名震江湖的“点苍刀法”。出师那年,马掌门亲自将镇派三宝之一的“点苍金刀”赠与司马光,嘱咐其日后务必要除恶扬善、福泽苍生。

“金刀一出,万籁俱寂!”

第一次逼司马光使出“点苍金刀”的,是在景祐四年的三川口,大名鼎鼎的“西夏第一高手”梁乙埋。

三川口之战由司马光总指挥,大将郭遵作前部先锋。“北宋第一猛将”郭遵同梁乙埋对战时,分别掷出重达九十斤的“铁鞭”、“铁枪”和四百多斤的紫骝巨马,试图将对方压死砸扁,未料都被梁乙埋“日月流行锥”织成的“星网”网住不能动弹。万般无奈之际,重达两百二十斤的郭遵使出全力将自己掷出,接近千金的冲击力最后却仍被“星网”网罗。眼看大将就要被生擒,司马光一把抽出背后的“点苍金刀”,自马背跃起,一招「回风舞柳」的点苍派身法将他送到了被“星网”网住、丝毫无法动弹的郭遵身前,

金刀已被举过头顶,

向下直砍“星网”!

他要用刀刃割破“星网”,放郭遵下来!

梁乙埋见状,猛地将手柄朝左一挥,:

“星网”放开了郭遵,却反包司马光而去!

郭遵是前部先锋,司马光是宋军总指挥,逮到司马光也不错!

梁乙埋这样想着,内力便由全身传至手臂,手臂传至手腕,手腕传至手柄,手柄传至锥链,最后由锥链传至锥体——传至那张“星网”中的点点“星辰”,那群已近被强大内力连接成网的“点点星辰”!

此时万点星光已布满了司马光的头顶和周身,

且“星网”越裹越紧!

“点苍金刀”已挥出!

“金刀破星网”,可否?

这一刀,先砍头顶星空,后割四周八方!

一阵金属摩擦的巨大声响过后,梁乙埋定睛一看:

万点“星辰仍旧”密布于司马光头顶、四周!

梁乙埋不禁放声大笑道:

“大理点苍派的点苍金刀就这点威力?下次叫你师傅马家宏与我一战!”话音刚落,梁乙埋猛地又将手柄往左一挥,想要加紧“收网”的速度。

就在这一刻,万点“星辰”忽然于同一时间在司马光的头顶、身周垂直掉落,还发出万千“叮叮当当”的声响!

“星网”碎,“群星”坠地!

一切又重归平静!

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金刀一出,万籁俱寂!”

原来方才司马光的那一刀,先是将内力传至刀刃之上,

当刀刃砍向遍布于头顶、四周的星网时,刀刃上的内力又幻化成万把“金刀”,将联结于“星辰”和“星辰”之间的内力斩断!

金刀一出,一刀化万,星网尽碎!

因此梁乙埋最后指挥的不过是一张表面完好、实际已破碎的“碎网”而已——一群没了任何联结、完全打散了的“单星”——轻轻一碰,自然就“碎”了。

就像一个被摔得粉碎的花瓶勉强重新粘好后,用榔头轻轻一击,会立刻破碎一样。方才梁乙埋用手柄往左一挥传出的内力就是那把打碎“星网”的榔头!

如果郭遵的特点是“至刚至猛、化万为一”的话,那么司马光的内力就是“至利至细、化一为万”。面对着如日月流星锥“天罗地网”、“星罗密布”这样结构精巧的招式,当然要以“化一为万”的内力细致精巧地予以化解方可取胜了!这就是郭遵败,司马光胜的缘由。

其实也不能说司马光胜。

因为流星锥那寒铁铸成的锥体、锥链并未受损,被金刀割断的只不过是那团聚合在一起的锥气罢了。

故梁乙埋还可以继续施展“星罗密布”,

司马光也还可以用“一刀化万”来破“星网”。

他俩是平手。

这就是“点苍金刀”的处女秀,第一仗就遇上了“日月流星锥”!

至于打平手之后两人发生的事,就要看仁宗时代篇之好水川之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