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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破迷(20)

送徐放出门的时候,徐放对杨阿姨道:“阿姨,你把我送下楼吧,许久没来了,不知道能不能找出门去,杨叔你不用送了,好好休息,注意身体。”

俩人一路走到了地下车库,徐放转身:“杨姨,前段日子我还和他联系来着,他一切都很好。”

徐放闭口不言肖酒来过上海的事,杨阿姨低头抹泪。

“孩子不来也不跟我们联系根本就不是他的错,你叔叔脾气暴,他小时候没少挨了打,他不愿回来我也不怪他,他好我这个做……做姨的也就放心了。”

养了十多年的儿子,血浓于水这四个字已经不是限制了。

开车回到小区,他解开安全带,拨通肖酒的电话。

“喂,兄弟!”肖酒声音愉悦。

徐放转头看向窗外:“我刚才去杨阿姨那了。”

那端,肖酒沉默下来:“你……”

徐放告诉他:“杨家阿姨叔叔说想你了。”

肖酒半天没喘气,徐放道:“还有事,挂了。”

随后他拨给尤礼。

*

车中。

尤礼手机响起,驾驶位上的周渡偏头看了一眼,尤礼冲他笑了笑,接通。

“你那边怎么样了?”

尤礼率先问他,说实话,对于他回上海这事,尤礼是一千个不放心。

虽然说一个王广死了,但是谁知道会不会有千千万万个王广。

“一切顺利。”他语气顿了顿,“尤先生有没有为难你?”

徐放从吴亮那里得知,尤礼回北京了。

“没有,我也挺好的。”她望了一眼窗外,“我这边马上就到家了,待会拉个群,我们信息共享。”

“好。”

“那行,挂了。”

“尤礼。”徐放叫住她。

尤礼拿开手机的动作一顿。

徐放垂着眼,声线低沉:“那天我态度不好,我跟你道个歉。”

细想想,尤礼也没犯什么错,他演出,她给钱。

她待在他身边,虽然有些事没告诉他,但是总归是奔着一个目标去的,父亲的事,尤礼出了很大的一份力。

“没事。”

尤礼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声音有些低。

“嗯?”驾驶位上的周渡疑惑的出声。

尤礼不由自主的看了他一眼。

顺着周渡的视线看过去,前方路被堵死,放置了一大片路障和令人醒目的警示牌。

“前面出车祸了。”周渡低声提醒。

声音已经尽量放低,电话那端的徐放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尤礼道:“从前面转弯,抄近路。”

周渡点头,打转方向盘。

尤礼的注意力返回电话:“不好意思,刚才出了点状况,你刚说什么?”

那端只有沉默的呼吸声。

尤礼唤他:“徐放?”

许久,那边道:“没什么,挂了。”

*

到家后,尤礼进屋爬上床,趴在床上打开微信,将徐放、吴亮、陈词拉进了一个讨论组。

尤礼将自己从周渡那里得来的消息共享。

沈尔京还没约到,尤礼仰躺在床上,突然就想到了自己的父亲。

司机将尤国章送到家,他刚开门,就见自己家闺女笑意盈盈的站门口。

“爸,你回来啦。”

尤国章心里不适应。

“爸,何阿姨说你最近嗓子不舒服,我给你炖了雪梨汤,我去端来给你尝尝。”

尤国章将衣服交给何安阮,抬手示意尤礼:“行了,说吧你要干什么?”

“我爹就是英明神武,瞒你不住啊!”

尤国章被拍的通体舒畅,心情好的不得了。

俩父女一起在沙发上坐下,尤礼捧着脸,道:“爸,你跟我讲讲沈叔叔。”

“沈尔京?”

“嗯。”

尤国章后背往沙发上舒服的一倚,一双睿智的眼睛眯起来。

“你爹我平生没服过什么人,你沈叔算一个。”

“我这阵子听说了关于不少他不好的传闻。”

尤国章看着尤礼探究的眼神,摇摇头:“你上网冲浪了吧,网上的东西看看就好,当不得真的。”

他摆摆手。

“不过你沈叔早年脾气是真的不好,但是做人方面没的说,他是个磊落的人。”

看不惯你就是看不惯你,要真是觉得你不错,定全力帮助。

大脑灵活,是个少见的天才。

尤礼忐忑的心放下了点,别的不说,她父亲会看人这点她心里是清楚的。

“你是什么时候认识沈叔的?”

尤国章回忆了下:“应该是05年,第一次和你沈叔有商务上的合作。”

一来二往的,话谈的投机,就成了朋友。

“我沈叔,现在都那么帅,年轻的时候,一定特别招风吧。”

尤国章脸上都是笑意:“你沈叔那张脸真是俊的没的说,没姑娘不喜欢。”

尤礼:“可是沈叔到现在也没结婚啊。”

尤礼想了想:“他就没喜欢的姑娘?”

为什么没结婚呢?

尤国章向后摆手:“去把梨汁给我端来,小孩子家家的打听大人的事做什么。”

“那老爹,我求您件事呗,你能不能帮我约见一下沈叔啊。”

尤国章的面子就是大,沈尔京那边表示有时间。

会面约在了下月3号。

尤礼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徐放,尤礼微信过来的时候,徐放正在收拾家里的卫生。

几乎在他回复完尤礼的下一秒,关樵的电话就过来了。

他说他查到了。

徐放赶往警察局,关樵拿鼠标给他拉进度条。

监控视频里的人穿着黑衣服戴着黑色的帽子,宽大的衣服下看不清身型,只是,他的走路姿势,徐放十分眼熟。

“这个人我认识。”徐放直起身子,手指捏了捏眉骨。

“谁啊?”关樵本想着若是徐放认不出来就去他家里调个指纹呢。

徐放眼神淡淡,看着那快速上楼的身影,说道:“我师父。”

徐放拍了把关樵的肩膀,道:“谢谢你了老关,我回趟家。”

他回到父亲的家里将那些信件全部都装进了包里,而后出了门。

夕阳余晖散进,天开始变得乌漆墨黑,下弦月勾着弯脸高高挂起。

徐放拦了辆出租车,上车后,报了地址。

“师傅,去国海越剧团。”

国海越剧团,青砖墙上攀满了爬山虎,大门紧闭,院内传来越胡、扬琴、唢呐、二胡、云锣、鼓板的声音。

有人唱道:“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

这人的声音很有辨识度,徐放听了出来,这是李月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