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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不合格的朋友

刚问完,靳安宁的神色瞬间就黯淡了下去,弄得我又迷惑起来,她这到底是什么反应。

“是这样叫的。”靳安宁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将低着的头抬起来,又露出一个很是难看的笑容。

“你想问什么?”本来我还想再问她为什么是这个表情时,她就先开口问道,但我知道她指的是关于贾涛的事情。

“我想知道为什么我现在什么也想不起来。”沉思了一会儿,才轻轻开口问道,并不想立刻问关于贾涛的问题。

既然上天让我忘记这件事,自然有他的道理。

“你和贾涛商量离婚的那天出了车祸,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不太清楚,我来的时候你就已经躺在手推车上被送往手术室。”

靳安宁眼睛定定地看着我,却并没有聚焦,我不知道她到底在看哪里。但是看得出来,她是在用心回忆,我便没有打断她。

看着靳安宁一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我也无法走到她的想法中去,只好在一旁看着她。

“你知不知道当时你浑身是血,吓得我都不敢一个人睡。”靳安宁眼神依然定定地看着一个地方,专注得像是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她说着说着情绪就有些激动,但她的话显然是跑题了,我不知道到底要不要打断她。

“前一天晚上你还和我开玩笑,第二天就昏迷不醒,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生怕你一不小心就离开我们,我和陈……”靳安宁说到一半突然将自己的话头收住,眼睛这才聚起焦真正看着我。

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里流露出深刻的哀伤,我不禁心疼起她,没想到我出事她会这般伤心,不禁有些自责。

如果我现在好好的,她也不会经历那一次担忧与痛苦吧。

“对不起……”感觉的到她周身都是低气压,我轻轻将她的手握住小声说道。

刚说完,靳安宁就疑惑地盯着我,那眼神看起来似乎我是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你又来了,明明你是受害者,你说什么对不起。”靳安宁低声斥责道,本来她还有些愧疚,此刻却被无奈覆盖住。

刚才她白了我一眼,应该是对我感到无可奈何吧,可是一想到让关心我的人担忧,我心里就有些难受,控制不住想道歉。

“要说也应该是我说,是我没有和你一起去,没能当你坚强的后盾,没能在你最危险的时候保护你。”

靳安宁一口气说了许多,我听得却有些紧张,靳安宁说的这些怎么听都像是表白,听起来怪肉麻的,可是我和她都是女的啊!

我定定的打量了靳安宁好久,并没有觉得她有什么不对劲,就是一想到她说的那么直白,心里就有些受不了,总觉得她这样说很奇怪。

后来告诉过靳安宁我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她却不以为意地晃了晃脑袋,摊摊手说“最好的友谊就是让人看起来像同性恋。”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听着靳安宁的画风不对劲,我忙开口制止她,要是她再说下去,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

“哦!不好意思,一说到当时的情况我就不自觉会想到那儿去。”靳安宁听罢,大声感叹了一句,紧接着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讪讪地笑了笑。

本来我是不太理解她的笑容的,但是看见她嘴角的两个梨涡,我情不自禁就跟着她浅浅笑了笑。

“没关系,你慢慢说,我听着。”要是靳安宁说正常的话我还是能继续听下去,可她再说那种话我就受不了了。

“你是不是想知道为什么你要和贾涛离婚?”靳安宁沉思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道,两只眼睛瞪得老大,似乎要看穿我的想法似的。

我仔细想了想,紧接着说道:“不,你还是先给我讲讲我是谁吧。”和贾涛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我得先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靳安宁听罢眼睛里泛起丝丝为难,似乎不太愿意说这些。

“怎么了?”看着靳安宁的样子,我有些不知所措,难道我是一个没父没母的孤儿,所以她才这样为难。

靳安宁说了这么多,刚才也都一直听着两人争吵,可是我还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那我又如何能回忆起曾经发生的事情?

“对不起,薇薇,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朋友。”靳安宁又将自己的脑袋耷拉着,整个人又陷入失落之中。

听着她突然而来的道歉,我想安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好静静看着她。

“我只知道你和贾涛的过去,可是我不知道你的家庭情况,我还没有见过你的父母,你也从来没有向我提起过……”靳安宁将声音放得很低很低。

“我和你不是很早之前就认识了?”听她说我竟然没有跟她提起过我的父母,我的心就隐隐不安。

如果真是好朋友,我怎么会不提起我的父母,除非我和父母的关系并不好或者我真的是孤儿,可是这两种结果我都不愿意接受。

我不禁怀疑起靳安宁的身份,如果她真的是我的好朋友怎么会和我这么客套?怎么会不了我的家庭?

可是思来想去,靳安宁大概没有必要欺骗我,现在我什么都想不起,她欺骗我又有什么好处呢?

想着想着我的脑袋就嗡嗡响起来,还如针扎一样疼痛,我忙伸手将自己的脑袋捧住。

“薇薇,薇薇!你别吓我!”靳安宁的急切地喊着我,我的脑袋上迅速又多了一双手,在我的太阳穴处轻轻揉捏着。

不得不承认,靳安宁的手法很好,才一会儿,我的脑袋像是被她治好了一般,舒缓了许多。

“怎么样?”靳安宁依然轻轻替我揉捏着太阳穴,轻声问道。

我轻轻将她的手拿开,现在还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心里渐渐生出防备心。

“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刚才脑袋突然疼痛,不止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靳安宁也都将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并没有回答那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