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奇幻东方玄幻魔修者
12500000005

第五章噩梦的开始

天一亮,所有的角斗士就在守卫的驱赶下集中到了中央的训练场地。角斗士被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已经上过斗场,在厮杀中活下来的老斗士,这部分人不多,只占到一成左右。他们不用教官吩咐,自顾自地或开始长跑,训练体能,或者三三两地捉对厮杀,或找个角落细细打磨自己的武器。为了能在下一次的角斗中活下来他们清楚唯有提高自己的实力,别无它途。角斗场上的规则就是有实力者生,无实力者死,简单而血腥,十分的公平。

剩下的一大部分都是才进来训练的菜鸟,他们各色各样,有猎人,有战士,有小偷,但更多的却是破产被卖进角斗场的农民。这些人大部分连刀都没有摸过,从来没有杀过人,也没有任何的战斗技能,他们是角斗场上最廉价的消耗品,奴隶主们用他们的血和死亡来取悦看台上的看客。

教官哈维斯是一名失去的左手的老角斗士,历经七十八场战斗,可谓是经验丰富。是以被任命当了角斗士训练场的教官。虽然依然是奴隶的身份,但却享有相大当的自由。

哈维斯冷冷地看着眼前一堆满是恐惧、彷徨、无助、焦虑表情的角斗士们。只需要一次战斗,这眼前的人将要消失一大半,或被对手干掉,或重伤而被角斗场上的守卫用金锤砸死,又或者残废了失去了用处而被主人处理掉。能够再一次站到他面前的人少之又少。

“我不管你们以前是做什么的,商人也好,是平民也罢,从今天开始,从现在开始,你们只是一名角斗士,迎接你们的将是最残酷,最血腥的战斗!”哈维斯平静地扫视了一下,很满意自己讲话的效果,每个人都屏息静气地听着自己讲话。

“你们被送到这里来,目的就是为了让你们在以后的战斗中能有更多的人活下来!你们要学会如何去战斗,如何用自己的剑去切开敌人的咽喉!要记住了,在角斗场上只有胜利者才能活下来,只有胜利者受伤以后才会得到医疗。如果你是一个勇士,我会教会你如何在角斗场上站立到最后,如果你只能成为别人活下去的垫脚石,那么我会教会你如何风风光光的去死!如何才能对得起观众们买的门票!”哈维斯最后的几句话说得极其的残酷,让不少懦弱的人心惊胆颤。

“我不要当角斗士,我不要进角斗场,我会打猎,我会打猎赚钱赎回自己的!”一名被破了胆的角斗士突然狂喊着想要冲出训练场。但马上就被几把明晃晃的刀给逼了回来。

“嘿嘿,进了这门你就永远被打上了角斗士的烙印,这就是你的命运!逃避只能使你死得更快!”哈维斯不屑地看着那名浑身颤抖得近乎没有站立起来的力气的角斗士。

“哈巴汗!”哈维斯大吼一声。

哈巴汗拿着自己的两把大斧不情不愿地踱了过来,牛眼一翻,对哈维斯说:“一只手,都说了没事不要叫俺,今天早饭还没吃呢,饿,没力气!”

蓝绍在人群中看着哈巴汗手里盾牌样大的斧子,暗暗咋舌,“乖乖!怕不有几百斤重,竟然拎着跟个没事一样,多好的一条牛啊,可惜不去拉犁,却来打架杀人,不务正业!”想到昨晚上竟然抢了他的被子,想想也有些后怕,要是那牛人一发起脾气来,自己只有挨揍的份了。

在这训练场上敢叫哈维斯一只手的也就只有哈巴汗这牛人了,别人哪个不对他客客气气的。哈维斯也不生气,指了指那浑身筛糠的角斗士说,“干掉他,你可以得到双份的早餐。”

“你自个儿说的,要是敢骗俺,俺揍你!”哈巴汗在哈维斯面前晃了晃自己的大斧。

哈维斯从一名守卫身上拔了一把剑,随手丢在那角斗士面前说:“你不是想出去吗?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能战胜哈巴汗,我不让你上角斗场,同时告诉主人让你去做一个奴隶该做的工作。虽然会很辛苦,但不用去死!”

那角斗士鼓起勇气,拾起剑说:“你真的会请求主人让我去做其它的工作?”

哈维斯点点头说:“是的,只要你战胜了你的对手,你可以不用当角斗士,哈巴汗战胜你可以得到双份的早餐。只有胜利者才能有资格提条件,这很公平。”

“我叫……”角斗士终于挺直了腰,想报个开场白。

“我不需要知道一个死人的名字,再说你说了俺也记不住,快快开打,俺好去领双份的早餐。”哈巴汗大咧咧地说,一副你死定了的样子。

“你……”泥菩萨都还有三分火气,角斗士被哈巴汗给气急了,怒火使他忘却了恐惧与懦弱,他大吼一声,举剑进攻。

“哈巴汗,多陪他玩玩,让菜鸟们多学习学习。”哈维斯见哈巴汗凶神恶煞地摆出要一斧子砍翻敌人的架势,便从旁喝止。

哈巴汗哇哇怪叫:“你不是说干掉他就行了么,怎么还要我打给那些菜鸟看!不行,亏了,太亏了,我还要双份的晚餐!”在得到哈维斯的点头之后,哈巴汗开始耍宝似的跟那角斗士斗了起来。

这场战斗明显的一边倒,角斗士拿着剑当刀使,一阵的胡劈乱砍,毫无张法。哈巴汗的双斧舞得虎虎生风,轻飘飘地把剑格开,一边大叫:“太弱了,打得没意思。”

“好好看着,这就是一名经过训练后的战士和一名刚刚放下农具的农夫之间的差距!要想变强,要想活下去,就老老实实地按照我的方法去训练。如果你欺骗了你手中的剑,那么在角斗场上的时候,剑就会抛弃你!”哈维斯一边指着活教材,一边帮菜鸟洗脑。

大约觉得这架打得着实没有意思,哈巴汗不耐烦地说:“不打了,吃饭去。”随手一斧把那角斗士连剑带人砍成了两半,鲜血溅了他一身,但他却若无其事地去领早餐去了。

在这角斗士的世界里,生命从来都是如此的轻贱。

但这一幕却把这些菜鸟角斗士给震住了,个个目瞪口呆,然后一个个地弯下腰狂吐了起来。

“嘿嘿,多看看就习惯了。看见了没有,角斗是勇士之间战斗,懦夫是不配死在斗场上的,免得丢了主人的脸!”哈维斯满意地说。眼睛却有意无意地向那些依然站立,没有呕吐的角斗士看了去。心里暗自点头:“沉着冷静,处变不惊,是个好苗子。”

却见原本站立着的角斗士,竟然真楞楞地倒下去了几个,竟是被活活吓晕了过去!

哈维斯只觉得脸上无光,很是恼怒,粗声粗气地说:“一群扶不起来的史莱姆!活脱挨宰的猪猡货!全他妈的给老子站着,什么时候不吐了,什么时候不晕了再说!”

哈维斯怒气冲冲地就要走开,突然转过身来,一脚狠狠地揣在一名吐得清水直流的角斗士身上,大吼着说:“自个儿吐的,自个儿清理了,清理不了的给老子吃回去!还有,今天的饭取消了。反正吃了你们也要吐出来,吃了也白吃!白痴!”

这时能真正站立着的已经没有几个人了,蓝绍算是其中一个。他杀过人,见过死人,虽然此时这场景异常的血腥,还不至于让他像其它人那么失态。但他心里却是暗自惊:“妈的,真拿人命不当回事,跟个杀鸡屠狗似的。老子以为我已经够黑的了,想不到跟你们比起来老子已经纯洁的跟个天使似的。这黑社会跟恐怖组织还真不是一个档次的。咱求的是财,你们要的却是命!”

“这鸟地方到底是哪呢?****的亚洲分部?还是非洲的食人部落?非洲太远不大可能。难道是一个隐藏在大山深处的神秘部落。但他们的用的武器,穿的铠甲,起码有中世纪的水平,一个与世隔绝的部落能达到如此的科技水平?会有如此的炼钢工艺?”

正自纳闷的蓝绍被一声怒吼惊醒,看着哈维斯面目狰狞地对着自己吼些自己完全不懂的话,心下暗自戒备,随时准备出手,同时四下望了一望,却见原本站立着的角斗士正沿着训练场边沿跑起了步来。立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大约是教官见自己不动,来理抹刺头来了。

“啊……哇……呀……”蓝绍灵机一动,开始大叫起来,一会指着自己的嘴,一会指着自己的耳朵不断比划着。那意思分明是说,老子是聋子,听不见你说话,老子是哑巴,只会放屁,不会说话!

别人说的话他听不懂,他说的话别人也听不明白,倒也跟个聋哑人差不了多少,装聋作哑最是合适。

“他妈的,又聋又哑,这种残废也送进来,难道大陆的人都死绝了,得轮到这种人上角斗场!”哈维斯越想越气,拿起鞭子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阵狠抽!

蓝绍挨了两鞭子,火辣辣的,火气就上来了,“老子不是你的靶子,想抽就抽!”

闪身躲过一鞭,一脚踢在哈维斯的腰上,踢得哈维斯连退好几步,不让哈维斯有反应的时间,蓝绍一个勾拳重重地打在哈维斯脸上!爽!蓝绍心头大爽。他蓝大少什么时候是个只挨打不还手的角色。

反手一个直拳,再接一个勾拳,左勾,右勾,组合拳!拳头如雨点般地一拳不落地砸在哈维斯的脸上!末了再来一个侧踢,不等哈维斯落地,追上一脚,然后双脚连起,连环踢!

这一系列的打击可谓是拳拳到肉,脚脚入骨,把压根没有想到蓝绍会反抗的哈维斯打了个桃花朵朵开。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哈维斯的鲜血染红了它!

跑,不跑等死啊。捡起哈维斯掉地上的鞭子,身子一个横冲来到围墙边的那排矮房子前,一跃而上!抬手把鞭子一挥,缠住墙上的一块突出的木桩,轻轻一荡,翻身上了城墙。还好这城墙并不太高,要不还真爬不上来。

然而蓝绍刚刚在城墙上脚一落地,几把闪着寒光的刀,几把犀利弓同时对准了他。逃亡计划失败!

“啊吧……啊吧……哇哇……”下面空气太闷,上来透透气,不用拿刀箭来伺候吧,别欺负聋哑人!蓝绍知趣地举着双手巴巴地啊啊地叫着。

“宰了他,给老子宰了他!”一脸血污的哈维斯在下面挥舞着双手愤怒地大吼。咯了一下,吐出两颗牙来。

“不能杀!千万不能动手!”高个子守卫一听急了,对城墙上的守卫喊道。小姐的人哪个敢动!

“隆斯!老子的事你也敢管,活腻味了!这训练场上的人的生死我说了算!”哈维斯冲着隆斯暴跳如雷。

隆斯赶紧对哈维斯说:“不能杀,这个可不是一般的奴隶,一般的角斗士。你看见他脸上的刺青了没,那是苦魂花,小姐最喜欢的苦魂花。他是小姐的人!是小姐的私有奴隶!小姐说以后凡是她的奴隶都得打上她的私人的记号。”

“你他妈的不早说!”哈维斯不耐烦地说,不能杀,难道白给打了?

“这不是还没来得及么?小姐让我给你带个话……”隆斯苦着脸说:“小姐说,‘这个奴隶是我的人,你把他给我训练成最强的角斗士,但你却不许欺负了他,如果让我知道他少了一根寒毛,哼哼……’”

哈维斯脸傻了,要训练成最强的角斗士,那不脱一层皮落一身的疤是不可能的,但还要让他不少一根寒毛,这分明是要让马儿跑,却不让马儿吃草!天下间哪有那么好的事?

但哈维斯是谁,训练场上的老油条,自然有自己的算计,对高个子守卫说:“知道了,我会好——好——操——练——他的!”

这是一个梦,一个噩梦,而且已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