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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四杰途中擒二将

却说细作报到笔架山,这日陈霸天正在与头目们论事,说胡伦去了许久,不知能不能成功取了韩文公首级。只见小军慌慌张张来报道:“大王爷,不好了,胡伦刺杀韩刺史不成,反被斩了首级,今韩刺史派王汉为元帅,赵宋为先锋,领兵一万杀来了。”陈大王闻言大怒道:“可恨韩愈,杀我大将,今伐之有名矣。”乃传令点起两万军马,要杀奔潮州。转出一人启道:“大王差矣,彼乃官家,我等乃草寇,伐之何名?且韩文公智勇兼备,精于用兵之道,麾下能人甚多,大王万万不可动刀兵。”众视之,此人生得身长七尺,面如冠玉,眉清目秀,带着儒巾,乃笔架山一军师,足智多谋,本是一落榜秀才,唤郭平,三国郭嘉之后。当日陈霸天听了此言,不屑道:“先生差矣,孤家在此山有年了,多少将官领兵来围剿,皆大败而去,岂惧韩愈?”郭平道:“大王爷,韩愈非等闲官吏可比,不可轻敌,此人随裴丞相征讨淮西,多有战功,自从任潮州刺史,平山贼、斩鳄妖、除山虎、断奇案,此人之才,岂是那群庸官可以相提并论,小生劝大王不要去招惹他为好。”陈霸天闻言,乃问道:“先生,依你之见,如何?”郭平道:“大王有这身好武艺,小生之见,唯一出路乃是归顺朝廷,若大王肯答应,小生愿意去见韩愈,让彼引荐。”霸天未及回言,转出胡才道:“大王,可速斩郭平,小将有一计献上,管叫韩愈难逃一劫。”陈霸天道:“先生何计?”胡才道:“大王先斩郭平,小将自然有计。”陈霸天闻言不悦道:“郭先生不过一片好心,若有不足之处,孤家不听便了,何必杀他?”郭平闻言也不恼,微微一笑道:“胡才,我晓得你的计,你不过要大王修书一封给蛮王,令起兵相助,使韩愈应接不暇。”胡才闻言大惊道:“先生真乃诸葛重生,如何猜得小将心思?”郭平道:“蛮王岂是韩愈对手?令他起兵,便是令彼寻死,我晓得你要报兄仇,不顾大王利益,出这样计谋。”胡才默默无语。陈霸天道:“胡将军之计,孤家赞成,先生不必多言。”郭平闻言,劝谏再三,无奈陈霸天不听。郭平退出叹息道:“竖子不足与谋。”乃连夜逃走。军士得知,慌忙报于大王,胡才冷笑道:“这厮理屈逃走了。”陈大王问道:“何谓理屈?”胡才道:“若不理屈,焉能逃走?此去必是通敌。”霸天闻言大怒道:“竖儒怎敢欺我?”乃令大将马孟领兵三千,追上郭平,斩了首级缴令。马孟得令,点起三千军马赶来。马孟寻思道:“郭先生乃高明之人,韩文公也是一代贤士,陈霸天这厮必不能成事,不如追上与他一起投靠韩文公。”想罢,乃传令:“尔三军且扎营于此,待本将快马加鞭去拿他。”小军报道:“老爷,倘若郭先生抗拒,没有大队人马,如何拿他?”马孟笑道:“此人一介书生,何须那么多人马?人多反而累赘,本将军此去必然擒来。”众军不敢违逆。

马孟扎住了营,乃单马追赶郭平,走不多时,果见郭平在前。马孟喊道:“郭贤弟,慢走,愚兄马孟在此。”郭平大惊,知马孟勇猛,慌忙回头施礼道:“马兄,请了,为何来赶小弟?”马孟道:“贤弟不必忧虑,愚兄虽奉命前来拿你,然而我看陈霸天不能成事,你我二人各有本事,为何耽误在贼巢里?不如一起归顺朝廷,不负平生才学,也是顺应天心。”郭平闻言大喜道:“兄长果有此心么?”马孟道:“实有此心,贤弟勿疑。”郭平大喜。两人并马向前赶路,走不多时,只见前面一支军马,为首大将生得面黑如碳,行为粗鲁。马孟对郭平道:“这不知何处军马?看那为首的将官相貌不善,难道也是山贼么?待我去看看。”郭平应允。马孟拍马拖刀往前。

却说前方人马并非山贼,乃是四爷赵宋,因韩愈令王汉为元帅,赵宋为先锋,领兵征讨笔架山,此时正遇上马孟与郭平来归。马孟上前喝道:“前方何处军马?”赵爷闻言,抬头一看,只见前面一将生得身长八尺,面如活蟹,虎目黄须,拎刀立马。赵四爷也是鲁莽之人,误认为是强盗,乃喝道:“你这狗强盗,问我四老爷怎么?快快下马受缚。”马孟闻言,寻思道:“这厮真是莽夫,人也不问清楚,直接认作强盗,岂有此理,待我教训教训他。”乃喝道:“黑矮子,不得无礼,我马爷与你见个高低。”四爷大怒,纵马抡刀,向前喝道:“大胆狂徒,你来,看我怎么拿你。”二将各摆开手中大刀厮杀起来,战不数合,赵宋抵挡不住,暗暗吃惊,忙掩一刀败下来,马孟哈哈大笑道:“这般低武艺,也敢当强盗?”乃纵马杀过去,众军一看先锋老爷败了,哪敢迎敌?早一哄而退。四爷正跑着气喘吁吁只见前方一支军马,为首大将手抡长枪,骑着白马,威风凛凛,大喝一声:“四弟为先锋,理该逢山开路,遇水叠桥,怎么反转来?”赵宋道:“大哥,小弟吃亏了,遇到一个瘟神,本事高强,杀得小弟无招架之力。”王汉闻言大怒,骂道:“好匹夫,敢阻我朝廷军马,败我先锋。”赵爷道:“哥哥,他来了。”大爷抬头一看,果然两骑马来了,一人生得身长八尺,黑脸浓眉,舞刀骑马,另一个俊品人物,秀才一般。大爷纵马向前,举枪喝道:“你是何人?敢阻我朝廷军马?”马孟闻言看了看王汉,生得仪表不俗,寻思道:“我只道是强盗,没想到误打朝廷先锋,也是这黑匹夫不好,人也不问清楚就厮杀,也罢,今只能以自己的本事杀败这将官,或许欣赏我武艺,准我投靠也未可知。”想罢了,乃哈哈大笑道:“以往朝廷尽点脓包来征讨,皆被我家大王杀败,今日不知点了那个来寻死的。”王汉大怒,骂道:“狗强盗,原来你是笔架山贼寇,不要走,看我擒你。”转出三爷张元道:“大哥,待小弟去拿他。”王汉道:“贤弟需要小心。”张元道:“得令。”乃拍马舞方天戟,直取马孟。马孟舞开手中大刀来招架,战了十几合,张三爷招架不住,回马败走。二爷马唐大怒,拍马舞斧,直取马孟。马孟抡刀招架,战了数合,二爷抵敌不过,返马败走。大爷王汉大怒道:“一个强盗也杀不过,如何征伐陈霸天?”乃纵马挺枪,直取马孟。马孟舞刀招架,战了三四十合,王汉力怯。众弟兄一看大哥不济事,慌忙各摆兵器杀上去。马孟虽勇,到底敌不过四个好汉,杀得只有招架之功,却无还手之力。郭平暗暗着急,慌忙拔剑上前助战。马孟乃心安,舞开大刀,四爷看郭平来战,乃飞起一脚,踢倒郭平,上前按住。马孟看郭平被擒,心中一慌,早被大爷耍得一枪,正中那匹马,那马跳起来,把马孟弄翻,军士上前捆了起来。把二将打入囚车,运到笔架山,激怒陈霸天。四人哪里知道这二人是逃出来的。不知二人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