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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陈鱼水淹黑四爷

却说四爷往韩江边,看到渔民们正在撒网捕鱼。四爷喝道:“陈鱼何在?”渔民道:“三爷不在。”赵宋道:“他不在,且拿两尾鱼给我四老爷带去。”渔民闻言,上下打量四爷,问道:“你这黑矮子是什么人?这么大胆,难道不晓得陈家村三杰的厉害么?”四爷道:“我乃韩刺史的护卫,你敢不交鱼么?”那人冷笑道:“黑胖子,休得无礼,快走,免得讨打。慢说你是韩刺史手下,就是天王老子来讨鱼,没有三位主人命令,我怎敢把鱼给你,快走,休得惹恼我老爷。”四爷闻言大怒,张开五指啪啪两个嘴巴,把那人打得鲜血淋漓。那人啊呀一声,捂着脸。众渔民一看大怒,各持棍棒来打,四爷哈哈大笑道:“你们这些小辈找死。”众人上前,被四爷拳打脚踢,登时全部打倒,四爷跳上船,取了两尾鱼。只见一人手抡混铁棍,大喝一声道:“黑贼,哪里走。”赵宋闻言抬头一看,那人生得瘦弱身躯,白脸俊眼,上半身脱着赤条条,手抡长棍,冲过来跳上船,举棍来打四爷。赵宋往旁一转,朝那人拦腰一抱,往后一坐,四爷力大,把那人震得头晕眼花。那人站起身,还没立稳,早被四爷一脚踢下水。四爷洋洋得意,取了鱼要走,只见那人冒出头大呼:“黑匹夫,喝水么?”四爷闻言,不知其意,被那人把船一翻,四爷落水。赵宋不擅水性,被那人按下水,一连数次,把四爷灌了一肚子水。这时,来了三个人,其中一个大呼:“陈三兄,快住手,是自己人。”那人闻言,抬头一看,原来是郭平,旁边一个秀才模样,一个武夫模样的人,俱不认识,忙把赵宋提上岸。对郭平拱手道:“郭先生,这厮是谁?”郭平道:“此人乃韩老爷部下赵宋赵四爷。”陈鱼闻言大惊。郭平介绍旁边二人道:“那位秀才便是韩刺史老爷,那武人打扮就是老爷是护卫秦济。”陈鱼施礼道:“陈鱼不知老爷部下,冒犯了,还望大人恕罪。”韩爷与秦济慌忙回礼,众人相见了,救起四爷,大家见礼,四爷道:“你这小白脸差点把我淹死。”陈鱼笑道:“赵将军打得我好苦。”众人闻言皆哈哈大笑。陈三爷招呼二位兄长一起拜见韩老爷,韩文公大喜,乃一起回衙门。

韩老爷设宴款待,席间说起海贼周宁为乱。陈龙道:“大人放心,周宁甚惧怕我三弟兄威名,我三人愿助老爷一臂之力,除了此贼,为民除害。”韩爷大喜称谢。次日,韩爷点陈龙为元帅,陈鲸为先锋,陈鱼后应,领一万水军朝海丰进发。陈龙推辞道:“老爷,小将初来,并无寸功,如何当得元帅?愿让贤以服三军。”韩爷不允道:“将军勿疑,本府把军马交付给你,任你便宜行事。”陈爷再三推辞,韩爷哪里肯,把印剑交付陈龙,陈龙无奈,只得接令。韩爷另点秦济领军五千后应,王汉领兵五千为后应,众将得令,祭旗发兵,浩浩荡荡朝海丰进发。

话说海贼周宁,生得身长一丈,黑脸浓眉,铜铃怪眼,力大无穷,使一杆长枪,上阵交兵,无人可敌,水性甚好,能在水底伏七天七夜,聚集数万水贼兵,居住海丰红江岛,自称海霸王,仗着水中本事,官兵不能围剿。这日正在聚义厅宴请众将,周宁道:“孤家听得探子来报,朝廷派韩吏部来潮州做刺史,此人若在潮州,只怕早晚会与我们做对头。”言未毕,转出水军头目李子通道:“主公勿虑,以往朝廷派了多少大将都被我们几阵杀退,料韩愈一介书生,只配吟诗作对,有什么本事?若差不多就罢了,倘若敢多管闲事,那叫他知道我们的厉害。”周宁闻言大喜道:“李将军所言极是。”转出军师诸葛伯温道:“大王差矣,李将军差矣,韩文公岂是那些寻常官吏可比?何故轻视此人?韩刺史助裴度平定淮西,屡立战功,其文韬武略,用兵之法,岂是寻常书生能比?”李子通道:“诸葛先生,一介书生有什么韬略,不过满嘴诗云子曰罢了。”言未毕,早有小军来报:“韩刺史派陈家三杰领兵杀来了,大军距离红江岛五十里。”周宁闻言大怒道:“韩愈,孤不去找你,算你造化,你敢来寻我?”乃传令:“披挂备马,待孤家亲自去会会韩愈。”诸葛伯温苦谏不听。周宁带三千水军,渡到岸边布成阵势。不知胜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