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给谁的？”
闻毅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奶奶。”
见余菲的表情没什么变化，闻毅接着说出来：“之前在奶奶面前我并非是不帮你。”
他还没向人低头解释过。
上次给余菲放了烟花，她就原谅自己了，都没有解释，可是闻毅觉得欠一个解释。
那次余菲在意的是闻毅的态度，他给自己放了烟花已是不易，求和的态度给了，余菲也就顺坡下了。
至于和奶奶之间发生的不愉快，余菲过了之后就置之脑后了。
要不是闻毅提起，她都快要忘记了。
余菲与他对视，等着他的话。
“只是奶奶面前，我不好做。”闻毅找了个说辞，直接说不能维护她，奶奶会更加不喜欢余菲的话，怕是余菲听了会伤心。
以后他知道该怎么做了就是。
余菲接受了这个理由。
“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余菲认错：“给奶奶挑好礼物，我给她道歉。”
得到余菲的回答，闻毅心满意足。
来到老宅，闻老夫人还是板着脸，对余菲不喜。
不会因为她的一个礼物就接受她的。
余菲心里清楚，她也没指望老人家会因为她的顺从就接受她的。
对待老人的态度，不用太过讨好，也不要得罪就是了。
她讨好老夫人也看不上她的身世，她得罪了闻毅不好做。
故而表现的顺从乖巧些就好。
闻毅和老夫人聊的欢乐，余菲就当自己的背影，发着呆。
没呆太久就准备回去了。
出门之前，闻毅让人拿来了一件自己的风衣给余菲。
“别冻着了。”初秋天还不至于太冷，可是余菲穿的单薄。
一件长袖的针织长裙，夜里下了寒气，比白日里冷多了，长裙不御寒。
他给余菲披上后，牵上她的手离开了。
从家里到车上也没几步，冷也冷不到那里去，余菲对他的做法不做评价。
身上的外套挡去了秋夜的寒风，余菲的心底暖了一片。
秋高气爽，秋天是个外出游玩的好季节，没有夏日的炎热冬日的寒冷，去爬山登高望远是个不错的选择。
闻毅有这个想法，说动了余菲一起。
山所处的位置离他们住的地方不是很远，一个小时的车程，那山上种满了枫树，一到秋季枫叶逐渐变红，美不胜收，每年的秋季都会有不少人去爬山赏景。
早上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两人轻装就简的驱车前往。
对自己体力不是很有信心的余菲问道：“你准备爬到多高啊？”
“山顶。”闻毅不假思索的回答，爬山不到山顶有什么意思。
余菲默然一瞬，开始为接下来的自己担忧：“要不我在山下等你。”
“……”
在山下等他，亏她好意思说的出来，去爬山结果就在山下等着，意义在哪。
闻毅简直无力吐槽。
“还是和我一起吧。”大不了慢点，总能上去。
余菲还是没有那个一口答应下来的勇气：“我不一定能上去，到哪算哪的。”
对此闻毅没有回答。
山脚下闻毅找到了停车的位置，余菲背上自己的包，看着高耸的山，产生深深的担忧，太久没有运动了。
自己的体力在这座山前只有被征服的份。
上次和闻毅去D市爬雪山的时候，就累的够呛。
闻毅提起余菲的包：“我背就好，你的东西放我包里吧。”
听到他的话余菲也没拒绝，脱去了包，从里面拿出了水和一些吃的放进了闻毅的包里。
黑白的运动服穿在他的身上，十分阳光帅气，不输男模的气质，果然就是衣架子。
背好包，开始向着山顶进发。
这山上都是修建好的台阶，两旁都是山上原本就有的树木，在阳光的照耀下留出斑驳的阴影，两人的脚步一致，余菲同闻毅说着话。
全然一派岁月静好的美妙画面。
山上的空气沁人心脾，远离了世俗的纷纷扰扰，令人精心。
这边的两人悠闲的爬山，看到余母的余洁儿心态崩了。
她好好的女儿伤痕累累，被折腾的不成人形。
凌乱如鸡窝的头发，额头上缠着纱布，脸上脖子上一道道指甲划过的红痕，干裂的嘴唇一张一翕的呢喃着，不知在说什么，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
一向爱美的女儿此刻就像是个疯子，眼神里没有一丝神采，被人抽了魂般。
余母看着女儿被人驾着往车里带，她哭喊着往那边跑：“洁儿，我的洁儿啊。”
当她跑过来时，余洁儿已经被带上了车，余母没有追上。
看着车门关上，余母不顾一切的想要冲过去，被身后的保镖拦下，可不敢去阻拦的，不然妨碍公务逃不掉了。
车子驱使离开。
一个保镖扶起余母：“夫人，他们要去精神病院，我们先去一步的话，说不定可以见小姐一面。”他的理智还在，劝慰着哭泣不止的余母。
余母回神：“对，对，我们赶紧去。”
事先打听好了精神病院所在，保镖们上车后，出发了。
要去鉴定余洁儿是不是真的疯了。
余母一阵心酸，眼泪下雨似的落。
那个害了洁儿的女人，她就算是搭上命都不会放过她的。
恨意让她那张满是泪水的脸变得扭曲，余母还有一个大计划。
要冷静。
她掐的自己手臂生疼，理智才回笼。
只要这次能成，那么她的洁儿就自由了。
他们先到了精神病院，站在门口等着，看着有人将余洁儿送了过来，余母忙上前去，想要见见余洁儿。
那些人阻拦，这是囚犯，可不是谁说见就能见的，出点意外担待不起的。
余母说了自己母亲的身份，好一阵请求，才能远远的见见余洁儿，同她说说话。
“洁儿啊，你别怕，一切都会好的。”余母的声音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被叫的余洁儿没有什么反应，眼神不知瞟在哪里定神。
余母没有放弃，还是不断的同她说话：“洁儿，你看看妈妈，妈妈会保护你的。”
她把这些话来回的说，想要唤起余洁儿的注意。
叫了好一会，听着的人都要不耐烦了。
余洁儿才终于有了反应，她看向余母：“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