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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七 章 午 夜 惊 魂

柳叶孩娘三个齐齐跪在岸边,如鸡啄米般,一阵磕头谢罪若干,然后神情慌张的站起来,她抬头环顾一下周围,好在空旷的田野上,竟然没有人注意?赶紧拉着天赐拖着行李急急离开,象做贼一般!

天赐倒没事一样,逼迫磕了两个头,迅速爬起来,依然兴高彩烈,象中了头彩一样。只是被妈妈拉着,跑不远!

柳叶心里清楚,庙是自己小孩拆的,回头给老爸说一声,怎么也得重新盖上。而且还要盖的更好!出点钱事小,一家老小平安才事大!这种事情,不可不信;人在做,天在看,哪里瞒的了?

随着乡村公路又转了几个弯,最后到达一处山脚下,看到一片片竹林里的青砖瓦房,也算到了家!

一家人久别重逢,悲喜交加;两位老人虽然都不到六十,但长期在数十亩田地里忙碌,风吹日晒雨淋,从来不知道保养,身形不大,又黑又黄,显的六七十岁样子。

看柳叶一个人带着两个小孩回来,二老并不感到惊讶!一如既往的亲切,热情,问长问短,关心倍至;看女儿一脸苦涩,两眼含泪,欲言又止,二老会意,并没有多问,更没有一点点责怪的意思;毕竟这才是一家人,再大的委屈,再大的困难,一旦回到家里,都会得到理解与宽容!

田田对外公外婆并不陌生,就象回到自己家一样,搬凳子,找水壶,自己找着事做。

天赐倒一点不解大人的感情,依然兴奋不己,对外公外婆的话没听进一句。一进院门就吵着柳叶放开他,院子里的鸡啊,鸭啊,还有拴在墙边的大黑狗,旁边还围着几只刚出生不久的小狗仔,毛绒绒,肉朵朵,实在可爱,这些对他简直有着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二老坐定还没有看清楚他,他就吵着要一个人玩,挣脱大人的手,闪到一边,逗的墙边大黑狗对他狂叫不止!

很想去抱一抱那胖乎乎的狗仔的,可那母狗对他一个劲的凶,气死了!心想,我黑,你比我更黑,咱俩彼此彼此,我又不伤害你,你凶什么?吼什么哦?

外公见他直围着黑狗转,知道他的意思,走上前喝住黑狗,并抱来两只小狗仔,微笑着一只给他,一只给田田,两姐弟爱不释手,高兴的不得了!

为了不让母狗大叫,田田带头跑到后院去了!

母亲劝柳叶说,没有关系,一家人这样挺好!又有这两个孙子,以后家里热闹多了,只要一家人和和睦睦,平平安安,比什么都强!鼓励她要坚强,要给家人,给孩子们一个希望,生活总会一天比一天更好,别人爱怎么说就让他们去说,没什么大不了的!

父母的通情达理,一句句安慰鼓励的话,让柳叶倍感温馨,心情也慢慢舒展,没有先前那么压抑!

简短的言谈一会儿,父亲起身要张罗晚饭了,突然田田从屋后跑来,慌张的对三个人说,“快,快,弟弟把小狗扔进水坑里了!”

柳叶一听,脑子又是嗡一声响,刚才的情意缠绵一下抛到脑后,当着父母的面,忍不住怒骂一句,“这个小混蛋!”

忙起身找家伙去打捞。

田田在旁边着急的说,“快快,快淹死了!快——”

父母倒一脸平静,父亲还微笑着说,“小孩子哪有不调皮的?不调皮就不叫小孩了!没事的,狗会游的,这天热,俺孙子想的周到,给狗狗洗个澡,一时半活死不了,哈哈!”

说完,自己转身拿过墙边的一把竹耙,大步走到屋后——

不大一会儿,两个小孩,两只小狗都被他领到前院。天赐又被柳叶狠狠喝斥一顿,但丝毫不起效果,小家伙一见她走开,依然爬在地上逗狗玩,也不管地上脏不脏?

晚饭自然丰盛,一桌子菜全是外公自家种的,自家养的,天然,营养,味道极好。天赐站在椅子上,放开腮帮,撑圆肚皮,吃的直叹气!神形夸张,连二佬都不大相信,这家伙才一二岁?

晚上睡觉,外公笑着对他说:“跟我睡吧!咱爷俩都是男人,外公不怕你尿床!”

天赐一听,歪着脑袋不服气的说道“我才不尿床呢,尿床还叫天赐?我——我要单独睡!”

柳叶不放心的说,“还是跟我们睡吧,在家都是这样睡的,怕他不习惯!改天再跟外公睡!”

——

半夜里,天气突变,一声惊雷,噼啪炸响,瞬间打破山村宁静,紧跟着哗哗大雨应声而起!一时间,风雨大作,电闪雷呜,淹没一切声响!

一家人都醒了,柳叶搂着女儿,自己倒有点害怕,倦缩在床里面,不敢动弹;母亲睡外面,她想起床看看屋子里有没有哪儿漏雨?

正要开灯,不料又突然停电,摸不到手电在哪儿?正想叫下隔壁的老头子,突然又是一声惊雷,噼啪巨响,就象炸在头顶——

紧跟着雷声,轰,柳叶分明听到外面象是什么大木板倒塌的声音?吓的直问母亲,“是不是堂屋大门倒了?怎么会倒?”

母亲也吓了一跳,心慌意乱,胸口憋气,大声咳嗽起来,大叫老头子起来看看——就算不是门倒,肯定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老头在隔壁答应着,正起床摸衣服,突然这边柳叶惊呼怪叫起来,“天赐?!”叫声无比恐怖!

田田吓的大哭起来!老母亲也被她吓的一身冷汗,咳嗽不止,并伸手在床上摸,黑暗中继续听她大叫:

“去哪儿了?在哪儿?”母女俩摸遍床上也找不到?

这时,又是一道电光透过窗户射进房间,随着噼啪一声巨响,柳叶分明看见窗户外一张巨大的,血腥狰狞的恶魔之脸,一晃消失——

她吓的失声大叫,啊——脑子一下空白,什么也不知道了?

母亲更是惊慌失措,一边大喘,一边拼命大叫老头子,不好了,不好了——

田田更是吓的抱着妈妈,浑身发抖,失声大喊,妈妈,妈妈!

老头子打着手电,破门而入,见女儿吓昏了,自己也是大吃一惊,忙给女儿掐人中,拍太阳穴,折腾半天,柳叶才慢慢醒了,依然惊魂不定,急着喊:“天赐!天赐在哪儿?”

老头这才想起,好象少一个人!赶紧找遍床上床下,以及房间的每个角落;并故作镇静,安慰家人道:

“哎呀,不就打个雷嘛!怕啥呢?好雷不打人,怕它干嘛?雷阵雨,一会儿就停了的!”

果然一会儿,外面风雨稍微减弱,雷声不在那么强烈!只听到屋里老妇人的咳嗽声。

找遍整个房间没有?

老头又打着手电找到外面,一眼看到堂屋大门开着,没关?可以看到外面朦胧的雨夜,心里一凉,走近一看,顿时吓一大跳,好好的一扇大门,竟然倒了?

正在惊骇之际,手电随即往外面一晃,屋檐下一个小男孩正在尿尿?吓的老汉更是神魂颠倒,手扶门框,浑身发怵!

“我尿尿外公,怎么了?”

“你是谁?你——你——你想干嘛——”老头简直不可思议?

“我是天赐——怎么了——?”

“你——你——怎么出来的?你走——不要——惊吓——我们——”

“我是天赐!外公——妈妈——我在外面尿尿——”

天赐提上裤子见外公死死挡在门口,急的大叫!但房间里谁也不敢答应!

“妈妈,我在外面尿尿!是打雷把我惊醒的,我跟你说过,我要尿尿的?你又不带我出来,我就自己出来了——门——是它自己开的——”

“我柳家上上下下,没做过任何亏心事?不管你是神是鬼?请你离开——不要——不要吓唬我们——要多少金银纸钱——回头我们一起烧给你——老头我说话算数——”

老头满脑发懵,拼死守在门口,嘴里语无伦次,不停哆嗦!

这时风停雨住了,外面又见朦胧的天,院子里到处是悉悉索索的雨滴声!

老头等半天不见回声,以为对方走了,又悄悄举起手电一照,这一照又让自己心跳不己,只见天赐竟然靠着台阶的柱子睡着了——

老婆子也闻声摸着墙壁走出来了,一起站在堂屋门口,黑暗中,对着台阶上熟睡的天赐喊话:

“孙儿吗?你可别吓唬我们啊,你啥时候跑出来的?嗯——?”

喊了两遍不见回音,沉寂一会儿,夫妻俩又各自嘀咕起来,半信半疑,老婆子道:

“是不是中邪了?这深更半夜,电闪雷鸣的——快快,放两枪,驱一下邪!”

在老婆子的提醒下,老头这才回过神,赶紧走到墙角取下挂在墙上的一把猎枪,一阵填药装弹,然后对准堂屋,呯,呯乱打了两枪;又走到屋外,对准屋顶又是呯,呯两枪,心里这下踏实多了——

天赐被这枪声惊醒,坐在地上,感觉做梦一样,莫名其妙的叫道:

“这是哪儿?妈妈,妈妈——我怎么睡在外面?你在哪儿”

喊两声不见回音,自个儿站起来,抱着柱子对着黑漆漆的堂屋问:

“这是在外公家啊?外公你干嘛放炮啊?这么晚,把我都吵醒了!”

“孙儿今晚上就委屈一下,外婆家停电了,热的慌,就睡外面凉快,外婆陪着你,我给你一把大椅子睡,乖啊——明天有电了,再进房间睡!”

说完,老太婆就要进屋找椅子,老头也没有主见,凑合着说道:

“外公打老虎呢,看门都被老虎撞倒了——这下它们就不敢出来了!就在外面睡,外公保护你!”

老俩口也始终觉得今夜有诡?

从白天看到小外孙那奇特的样子,就觉得不一般,加上这么诡异的夜晚,他竟然站在屋檐下尿尿?神不知鬼不觉?大门都塌了,却没有砸中他?虽然也相信是中邪,但还是不敢放这小孩进到屋里,不知他是人是鬼?或是鬼怪附体?不知又会发生什么事情?

天赐见二老都这么说,心想,哎,也只能在外面睡觉了,他们一下把我当另类看了?

不知为什么?想想我就刚才一会儿,突然手脚放松,象卸下重枷锁,脑子灵光一闪,口齿一下清晰,悄悄走出来,刚刚放松一会儿——

但灵光很快消失,笨重的枷锁又回到身上,现在又被什么綑住似的?手脚僵硬,想说的话,也不知怎么表达?全都埋进肚子里了!

他也只在台阶上,轻轻的嗯了一声,并问道:

“妈妈呢?还有姐姐——?”

“她们胆小,就让她们在屋里睡,我们睡外面,不管他们——”老婆子壮着胆量说。并把一把大竹椅搬到台阶靠里一边,叫天赐坐上去,当床睡!

天赐不再说什么,轻轻走到椅子边,爬上去,还差不多当大半个婴儿床,斜靠在上边也舒服,很快又睡着了!

老两口见状都松了口气,心想,看来是我们中邪了,这分明是个小孩子啊——

柳叶还躲在房间里瑟瑟发抖,她一点不怀疑天赐有特异功能!刚才一幕让他想起之前在八仙山的那一夜:不足百天的婴儿,竟然爬了二里台阶,还安然无恙?

只是每每看到他的非常之处时,总想我是他的母亲,他再怎么凶恶,总不会伤害到我吧?加上都在大城市里,一切并没有什么不同!

一个晚上除了天赐呼呼大睡外,其他几个没一个合眼。

田田也是惊吓过度,一脸神情晃忽,紧紧抓着柳叶,一步不离。并不停的提醒,“我们还是回去吧,妈妈!回去吧——”

天亮了,一家人终于熬出头一样,心神不定的到处走动,天赐还倦在椅子上呼呼大睡!没有人惊动他。

再看那堂屋木制的双扇大门,两扇厚重的门板远远的飞出院外,十丈之外,摔成碎片,连门框也被撕裂,完全暴废?想想那股蛮力,也让人心寒胆战!

柳老汉更是想不通,自己倒底得罪哪路神仙?遭此恐吓?

柳叶战战兢兢的走出来,看到台阶椅子上还在熟睡的天赐,依然还是那么矮小,憨态可掬,除了黑一点,跟平常小孩没什么不同,怎么也跟昨晚恶魔鬼影联系不上?心里绷紧的弦又软了下来,安慰自己,可能确是象母亲说的中邪了?

或许也可能是昨天河神庙被拆,河神恼怒,找上门来了吧?

当即叫过二老,把昨天天赐拆河神庙的事一说,二老心里这才醒悟一样,连忙从家里拿出香烛纸钱,要去祭拜,并承诺立即重修庙宇,重塑金身!

田田不明白这一切,见弟弟还在外面睡,终于放大胆走上前,叫醒了他!

天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见天已大亮,大人们都在堂屋里忙这忙那,他搓搓眼睛,又揉揉胳膊,等半天哎哟一声,懒懒的对田田埋怨一句:

“我胳膊痛,背痛,脚也麻的,为啥不早点叫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