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女尊女强秦红罗重生之武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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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帝王无情李治悔恨忧媚娘

媚娘将布幔徐徐盖之,既没流泪,也没言语,默默地走出人群,冷冷朝着走廊墙角走去。

媚娘原先不明白住持姿容端庄之神尼为什么一直面无表情,如今媚娘总算完全继承师太表情衣钵。

坐在角落,面部僵硬,神情呆滞,媚娘想哭,欲哭无泪,媚娘想笑,情为何物?

一个个豆蔻年华之丽人,貌美如花,才华卓绝又怎样?

杀死她们得不是晃动的黑影,而正是她们自己的卑微情感和地位。

媚娘咬咬嘴唇, 倘若那一晚自己也在寝房......

即便逃过这一劫,静容之多情之身首异处,说明什么?

面无表情之媚娘,心如翻江倒海,狂澜起伏,.......

痛到不能再痛的内心,尽管如此剧烈,然,脸上之五官是如此平静,看不出一丝痛哭,一丝悲哀,甚至一滴眼泪。

静容、静怡被杀的惨状惊动了住持神尼。

住持神尼移动她沧桑稳健的步伐,来到廊下,面无表情,显得脸部肌肉更加僵硬,犀利的目光扫过一切惊慌失措之众尼。

顷刻,杂乱慌张顿时安静下来,大家都沉默着,任凭泪水无声滑过。

最终主持的眼光透过众尼落到走廊角落武才人身上,四目相对,媚娘心头为之颤动。

被师太最终关注的目光凝视下低下头,苍白的脸勉挤出一丝不易察觉之微笑,旋即消失。

住持神尼收敛目光,似乎松了一口气,如同酷暑之寒冰冷冷言道:

“阿弥陀佛,诸位寻一下静容之头颅,超度同门之姊妹安息吧。”

众人哭泣散去,早已有弟子前来抬走。

众女尼哀嚎啼哭,到处寻找静容之头颅。

住持端坐在静容静怡尸体旁,静静阖闭双目,默念大悲咒:

“南无救苦救难之观音菩萨, ......身离难,难离身,一切灾殃化为尘...... ”

突然,护法尼静安师太抱着一个盒子匆匆走来,神情惊惧讶异,面陈师太言道:

“阿弥陀佛,静容头颅在此。”

依旧没有睁开双目,面无表情,念罢大悲咒,师太言道:

“盒子在哪发现的,上面可有物事标记?”

静安护法忍不住眼泪滚滚而下:

“回禀师太,一封书信,未曾打开,只言住持亲启。”

主持终于睁开眼睛,目光中第一次透出悲哀之迷离,

“拿过来看。”

护法静安紧走几步奉上。

住持师太仍是面无表情,信在师太之手中不住颤抖。

只见上书:

“ 空门本是皇家设,

入吾空门事可休。

流水知音阴阳隔,

朕有江山来作陪。

落款,唐王唐太宗,皇家感业寺住持亲启。

住持依旧免去表情,反而更加冰冷:

“大师傅,传红罗,送崔才人静容,白才人静怡,登临西方极乐!”

胖尼闻听此言,狞笑着跑到勿自坐在走廊之神情呆滞之媚娘面前:

“红罗,师太命汝速去安置静容之头颅,给尔等才人留个全尸,也好超度。”

言罢,冷笑一声,挪动肥胖之躯体,自顾自滚去。

麻木的媚娘不明白为什么这次要自己给静容安顿头颅,而不是豺狼般大师傅,已不是大胆护法,偏偏是脆弱的自己。

媚娘摇摇晃晃,走到住持面前,接过护法手中静容面带微笑之头颅,想必多情静容梦中多么幸福!

酣睡中被剥夺生命,凶手之残忍,可想而知,媚娘拽出头颅,没有惊恐,没有痛苦,一切仿佛都麻木,一切众尼都神情呆滞,一切空气也仿佛凝固......

媚娘缓缓地走到静容面前,戦抖得手几次才安放好。

媚娘用手指拭去静容脸上的血滴,“啊”眼泪伴随嚎叫滚滚而下,媚娘哭了。

撕心裂肺......

跪在地上的众女尼哭了,泪纷纷,乌云滚滚,泼天大雨从天而落.......

住持师太用戦抖的声音下令:

“护法拖开红罗。”

住持声音不高,却穿透了瓢泼大雨,穿透媚娘撕心裂肺的哭号。

静怡、静容在水与火的交融中,带着梦中之微笑,伴着住持亲启之书信,带着疲惫恐惧后的平静渐渐化为灰烬。

静容、静怡得死一时间满城风雨,都言不守佛门清规,惹祸上身,死于非命。

经此巨变,媚娘没有病倒,可是,住持师太的面无表情,从此刻就媚娘的脸,冰冷的心。

马上皇宫里人尽皆知,传到了李治耳朵里:

“刘公公,知道吗?听说那俩让太子捎信念及陛下的小才人身首异处,死的可惨了?”

心直口快的长孙涣一副质疑刘公公的表情,恰巧被过来的李治碰个正着。

“不知道,奴才不离太子左右,怎会有这事?长孙公子多心了!”

刘公公先是一惊,知是长孙涣怀疑自己密奏皇上,赶忙撇清自己,暗思量

“奴才是太子的人,太子不批准,老奴不敢多嘴啊。”

李治闻听两人的对话,先是惊惧,就这点事,父皇就斩杀二人!

继而愤怒不已,如此弱女子何必身首异处之残忍?

然后,悔恨涌上心头,都是祸从口出,都是自己太过信任父皇,原本只为博父皇一笑,而无辜之人变成刀下鬼!

静怡只不过是因为猜中灯谜,尚还年幼,都是以母后爱才入宫未几之人,只有崔才人年长,虽不及媚娘,那也是才华横溢,还

被父皇宠幸过,只可惜没留子嗣就这么被父皇残忍处决了!

真是最是无情帝王家啊!

李治闻听此言,心内起伏不定,犹如波涛翻滚,惊惧,愤怒,悔恨,一时都涌上心头。

李治悄悄的回道房里,羞愧的闭上门,为女人的可怜悲哀,也为自己的无知而痛心懊恼。

突然,李治惊得从座位上蹦了起来:

“媚娘,媚娘!”

一时激动不由着急出声。

长孙涣和刘公公几乎同时破门而入,

“太子,你怎么了?在找谁?”

李治又被两人惊得回过神来,怒喝一声:

“刘公公,下次再不经本宫允许,擅自闯入,休怪太子无情。”

李治愤怒的情绪依然失态,长孙涣言道:

“太子息怒,如有不开心之事暂请殿下信过本公子,此事绝非吾等所为。”

李治闻听此言,羞愧的言道:

“自然信得过二位,只是在下一时博父皇欢心才惹下此大祸,但请各位原谅。”

长孙涣闻听太子失言哈哈一笑:

“区区一个女尼,太子不必挂心怀,天下美女如云,殿下想要的还不是举手之劳。”

李治看长孙涣毫不在意,直到刚才情急失言被掩饰过,撇了一眼跪在地上打摆子的刘公公:

“给公子看茶,跪在那里作甚。”

李治长这么大第一次还是第一次冲刘公公发此怒火,面对太子今天的喜怒无常:

“殿下,惊煞老奴,老奴这就去,想要啥娘子,尽管对长孙公子开口,长孙涣公子可谓是见多识广,老奴多嘴了,二位稍后,老奴去去就来。”

李治瞪一眼刘公公:

“多嘴的奴才,还不快去,小心本宫打裂你的嘴,回来给本宫找出昨天看的书,哪里有什么娘子?”

长孙涣“呵呵”一笑,

“殿下,不用害羞,你我皆是男人,成家立业,为祖宗开枝散叶那是应当的,今天我就是为这事来的。

前日闻听陛下跟您谈成家的事,您还不肯,陛下就是为这个让吾前来游说,还听说已有佳人备选。”

李治闻听此言,脸红到脖根,急忙言道:

“本宫年幼体弱,从未涉世此种风情,如今执念母后尊荣,何来闲心博佳人,休要在论及此事,否则本宫不客气直接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