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沉吟半晌，犹豫不决地开口道：
“这……这是女子第一次时的血……”
莫凌心里“咯噔”了一下。
“具体是谁的？”
“这……这老夫不好告诉你啊……”
他喝的太迷糊了，之前发生了什么完全没有印象。
他穿好衣服，顾汐刚好走进来。
“你……你醒了。”顾汐脸颊微红。
莫凌一点头，问道：“顾汐，刚刚有没有人进来？”
顾汐知道他在问什么，眼眶一下子的红了。
莫凌好奇：“怎么了？”
顾汐颤抖着身子，捂着嘴摇了摇头，随后跑了出去。
莫凌急忙追了出去，直至后院。
他站在她的身旁，轻声问道：“你怎么突然哭了？”
顾汐转头看着莫凌好一会儿，才吞吞吐吐地说道：
“你……你真的什么……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莫凌摇摇头：“喝的太晕了，刚刚发生了什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顾汐郑重地点了两下头：
“好，我现在告诉你……你刚刚，把我……把我……”
她说到最后两个字，就说不下去了，只得捂嘴抽泣。
莫凌心里则是如同被锤击一般，有些不知所措。
最后，终于是下定决心似的，他从后抱住了顾汐。
顾汐本能地挣扎了几下，但只听得莫凌在她耳边，声音低似呢喃：
“我会对你负责……”
顾汐停止了挣扎，抽泣也转变成了彻底的哭泣……
莫凌无言，只紧紧地抱着她……
……
院门外。
“承蒙贵院的相救，我们就先告辞了。”城主拱手笑道。
众人恭敬拱手：“城主、大将军慢走！”
直到城主和大将军彻底消失在眼里，众人才回院。
夜里繁星点点，轻风拂过落叶、流水，一切都是那么祥和。
顾汐靠在莫凌的肩膀上，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等人间统一了，我就娶你。”莫凌柔声道。
“你是不是和我……那个了，才打算娶我？”顾汐抬起头。
“不是，从见你第一面开始，我就对你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顾汐歪了歪头：“什么感觉？”
“一见如故的感觉，就好像很久之前就认识你。”
“你们男子不都是这么说的吗，到最后不还是始乱终弃。”
莫凌笑了：“你认为我也是这样的人吗？”
“谁知道呢……”顾汐也笑了。
次日清晨。
莫凌、顾汐以及三个教导在门外看守。
突然有一个穿着白色铠甲的男子突然朝他们飞来。
他一落地，就拱手道：
“城主为了答谢贵院的相救，特地给贵院准备了些礼物。”
话音一落，就把手中的戒指递出，莫凌上前接过。
“城主说，城主都基本上都被临安人清空，所以只剩这么些微不足道的东西，
还望各位笑纳！”
莫凌同礼回应：“多谢城主！”
“轰！”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男子望着声源，皱眉道：“临州人又开始进攻了……”
接着他转头看向五人：“在下先行告退！”
未几，孙琮御气飞来。
一落地，就直接说道：“临州人突然大规模进攻，且有不少灵气境以上的修士，
城主有令，让我们醉辰学院上阵！”
“莫凌、顾汐，还有三位教导，你们先去，我去通知院长。”
五人飞到城门外上空，只见士兵们已经厮杀成一片。
其中修士的影子也显而易见。
五人唤出武器，便去支援。
莫凌在空中抬臂疾挥了几下，欲往城门靠近的士兵全部毙命。
学院的其他人也已经陆续赶来。
李龙和墨浩川嘴角始终是弯的，他们一见到这么激烈的战场，都手痒痒。
随即唤出自己的兵器，主动杀了过去。
李龙的大刀随便一挥，伴随着一道红色光迹，便是三四个人头落地。
墨浩川挥棍的速度比以前更是快了许多。
他一边挥舞着棍子一边向前，凡是触碰者皆是倒地人事不省。
忽然，不知从哪儿传来了一声厉喝：“冥界士兵，给我杀！”
在临州士兵后边，一群穿着紫色铠甲的士兵叫着喊着向前冲来。
而刚刚那道厉喝声，莫凌很熟悉，是冥太子。
莫凌脚尖一垫，到了那群冥界士兵的上空。
抬臂速挥，一道道纵扫剑刃脱剑而出。
突然，莫凌的旁边有一道倩影飞过。
顾汐长枪的寒气已经聚集，她轻飘飘地落地，横枪一扫。
一阵枪芒迸出，离她最近的士兵全部毙命。
她不断向前杀去，手中长枪挥舞不断，到最后整个人都带着残影。
长枪疾挥，每一挥都往外迸出晶蓝色的枪芒。
忽的，一道紫色残影略过，在隔空给了顾汐一掌。
顾汐倏地向后倒飞，口中一甜，血不自觉地吐了出来。
“顾汐！”莫凌喊道。
周围冥界士兵接乱不断，好在有五六个教导已经赶来。
莫凌一把抱起顾汐，往城门飞去。
可那道紫色残影比他更快，“嗖”的一声，就到了他前面。
“莫凌，去哪儿呢？”冥太子戏谑道。
莫凌双眸一寒：“给我让开。”
冥太子手微微一伸，一柄长剑赫然出现。
“有本事，就杀过去啊……”
言罢，他蓦地冲上，莫凌急忙侧身，但还是被他的一掌击中。
他只感到左肩一痛，整个人竟径直地被打倒了地上。
莫凌朝冥太子一比剑指，两柄剑倏地御出。
他想趁着冥太子躲闪之际往城门飞去。
但他大大低估了冥太子的实力……
冥太子躲过两柄剑后，手中长剑蓦地飞向莫凌。
莫凌只感到身后的力量十分强劲。
在快接触到自己时，却突然停止。
莫凌忍不住回头看了眼。
下一刻，不由地瞳孔大缩……
只见杜教导正悬浮于上空，而冥太子的那柄剑，则从他的腹部一穿而过……
“杜教导！”莫凌含着泪喊道。
冥太子皱着眉，似是有些意外，也有些愤懑。
他把顾汐放到城门上，再唤回两柄长剑。
脚尖一垫，与冥太子平行。
冥太子的嘴角依然挂着戏谑的笑脸，而手中长剑则在不断向下滴血。
莫凌凌厉的气息此刻完全散发，手中长剑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