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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海棠争艳坠云鬟(一)新

其实说真的,大家所看见霸王枪正在欺负太极剑,那只是陈单故意制造的‘海市蜃楼’罢了。就如一叶障目或者幻觉假象欲迷惑人众耳目,若果他施展出真功夫,三五招之内就能扭转局势,太极剑绝对有能力将霸王枪压下来痛扁狠揍。

那为何他要这么干呢?原因是有几个,陈单不希望人们评断‘千诗馆’一众弟子全是花拳绣腿,只上场没两下就落下阵来。即便输赢皆属同门,实无伤大雅,他也不想让观众们误解,因为双方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然而真正的原因始终只有一个,陈单虽然晓得固中道理却有口难言,难以启齿。即便亲若父母,铁似兄弟有些东西也是无法倾诉的。难道你想要他对人众唱道;狮胆才刚刚失恋罢了!‘狮胆’就是这小伙子的字亦为号。

古人单单在名字上就极其考究,分成‘名’、‘字’、‘号’。像朝廷有名的文武大臣,文官张廷玉字‘衡臣’,年羹尧字‘亮工’。通常名是父辈取的,‘字’呢?属于朋友间唤惯的,那么‘号’就类似绰号或者外号了,如飞天狐狸、混世魔王这一类的。

但在苏州城,许多人更是别出心裁,把自己的‘字’分成内字和外字。内字呢?是自称式的口头禅,外字却属于外人称他的唤法。陈单在苏州小有名气,故他的内字为‘狮胆’,外字人们唤他‘狮子单’,还有个‘太极雄狮’雅号。

“一个千和一个万都出现了。”见过如此美貌的‘万人小主’沈蓉之后,老实额如果无法从黄飞红嘴里得出答案来,今晚肯定是寝食难安:“黄师傅,接下来该轮到一二三四了吧?”他所谓的‘千’乃是千诗馆,‘万’当然指沈蓉了。

“一二三四呢!第一句一处战场。”黄非红不慌不忙,慢条斯理的,好像打算讲到明年中秋节:“所谓战场,这儿不就是了吗?虽然只有师兄弟切磋武艺,不必杀个血流成河,尸积如山,咱们就替它取个优雅点的词!叫做斗而不战。”

“斗而不战当然只打斗而不战争的啦!”师傅领着头,弟子包奋当然必须摇旗呐喊:“出人命的几率不是完全没有,但充其量确实微乎其微的。”

“黄师傅,你真了不得,满脑袋瓜装这些成语。”郑濡雨皱起眉头,她确有点儿纳闷:“光瞧你这头颅也不比别人大多少,怎么就能夸夸其谈,出口成章了!”

“嗱嗱嗱,次句成语来了,两地开花来了。”黄非红听得美女赞颂,全身飘飘然,更加使劲卖弄了:“正厅里斗而不战,门口外却是反义词;战而不斗。”

“怕许多人依旧一知半解,姓老的既然是个大角色,就得诸位解释清楚。”老实额自告奋勇,终于出场来唠叨:“斗而不战是打爽的,不会出人命的。战而不斗呢?表面上闻不到血腥味,但实际里却能干掉好几个大人物。”

“斗而不战,本姑娘还稍微明白一点。”郑濡雨道出内心疑惑:“我也不敢瞎逞强,这‘战而不斗’呢?是什么玩意儿来的?如何没有血腥味,一下子又死去好多人?”

“好罢,小妮子,老书本欲来问你几道问题。”黄非红觉得这小美人的话题太多了,故意找一些古怪东西来刁难她。

“黄师傅,问罢!本姑娘是出了名的心直口快,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把剑够杀几个人?一柄枪能够除掉几条人命?”黄飞红边问问题,但眼珠子却注视住打斗双方。

“难说得紧,要瞧对手的嘛!如果对手是草包,那么一个至十个应该没问题的吧!”郑濡雨也不是省油的灯,她回答的问题也故意不着边际,不痛不痒的。

“老书本是说,绝招施展一次,能够解决多少个人?”

“一两个呗!真正的高手可能做到三四个也说不定。”郑濡雨扭动她袅袅婷婷的身子,更为靠近黄飞红身畔一些。

“那么一大把的箭支呢?能宰几个人”黄飞红晓得这小妮子有点道行,不简单。而且她根本是故意的,即便如此,他说出口的声音确有点颤抖,表情更逗人喷饭。

“看喽!十支箭宰杀十个人,二十支歼灭二十个尸体应该是做得到的!”小妮子使出看家本领,她挑逗男人的那股意味更加浓厚了。

一阵猛风吹过来,地上零落的枫叶被卷得飞舞起来,咋看之下馆内宛如一座屠宰场,鲜血飘洒满空间,黄飞红却叹气:“你们瞧,一谈到杀人,鲜血就飘过来了。”又转头问郑濡雨适才问题:“老书本是问你一次过能发射几根箭矢?”

“三支呗!三支箭就当着杀三个人喽!”郑濡雨一手支住腮帮子,故作痴情,怔怔地盯住黄飞红。

“你信吗?世间有一种武器,转瞬间既可毁灭一千个甚至一万人以上。”

“什么武器呀?是炸药吗?”郑濡雨眼睛睁得又鼓又圆,确实惊异万分。

“比炸药更加威力十倍。”黄飞红闻到郑濡雨身上飘来的幽香,怕自己把持不住,连忙移动脚步,特意跟她保持一些距离感觉比较安全。

“到底是什么武器呀!黄师傅,有这般厉害?”郑濡雨还没得出答案之前,她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这时,场中打斗又起变化了,帅哥狮子单施展出‘吟诗送箭’第三十九路;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

这一招让原本已经柔上加柔的太极剑,更增添了柔软度,那是怎样个道理呢?只见‘太极雄狮’全身扭扭捏捏的扮演起娘们左摇右摆扭扭捏捏的在凌波微步。

陈单模仿苗条处子扮得惟妙惟肖,全场却反而啼笑皆非,然而此招威力异常惊人,把个‘钱财狼道’张介冕刚中极刚的霸王枪迫得走投无路,步步倒退。

“黄师傅,您老快点儿讲嘛!”撒娇就是郑濡雨的看家本领,她晃动着黄非红左手臂:“您老快点儿讲嘛!到底是什么样武器,会比炸药更厉害?”她深信没几个男人能顶得住她这股嗲功,她还充满自信这份功力确比炸弹更威力上十倍。

“这武器只得一个字。”黄老先生比出一根左手食指:“这字呢?就是赌。”

“是赌还是毒?”读音接近,郑濡雨的问题还蛮多:“其实剧毒也能杀人予无形,比如说毒气或者毒药,亦可毁掉几百条人命,而简直就易如反掌。”

“毒药同炸药皆同一般道理,会显现血腥味,臭味或者药味。总而言之,不可能无色无味,而以赌杀人几乎没有丝毫视觉嗅觉的味道,完完全全无色无味。”

“对了,对了,厅中两人在打架,门外却有人在大开赌局。”包奋又来瞎搅和了:“千诗馆的外头好不热闹,你们晓不晓得他们在开什么赌盘的?”

“到底这些人在赌什么?好像好多人都在那儿围观聚赌,瞒热闹的。”郑濡雨和老实额几乎异口同声发问。

“我也搞不懂,好像赌大厅中的比武结果,瞧谁胜出谁赢的吧!”包奋搔头。

“斗赢那位能得到什么?输的那个又将赔上什么?”黄飞红也忍不住询问。

“我猜他们该是赌比武成绩,至于输赢赔法如何?我却不清楚了。”包奋道。

“笨蛋,满脑子装米田共,确实身如其名。”郑濡雨得不到答案,当然抱怨。

“千赌万赌,皆可豪赌,为何非赌狮子单跟张庄家这场比武结果呢?”黄非红三句里不离本行:“相信这里头是大有文章的,待老书本这个梁山好汉为诸位英雄好汉细细道来,说着说着,不就到第三句成语了吗!”

“什么是第三句成语?”包奋记性不佳,适才确曾说过,此刻他倒忘了。

“为何到第三句?第二句好像还没解释清楚呐!”郑濡雨更挑出毛病。

“第三句好像三个男人,不知对不对呢?黄师傅。”老实额也不敢肯定。

“不该叫三个男人,应该称三个臭男人。”郑濡雨曾遭男人欺负,一有机会当然想报复这些‘男人’,管他是什么样的男人她都要报复。不不不,应该说报复回这些臭男人。

“对啦!确实三个男人。”黄师傅讲故事时是很会搞气氛的:“我们讲到第三个男人,不对不对,其实只有‘三个男人’,应该删去那个‘第’字。”

“黄师傅,你必须理解,门里门外,”郑濡雨不服气:“现场不下两三百男人,有老的,有少的,快死的,能把人整死的,为何偏偏只讲这三个臭男人?”

“因为这三个不算香也不算臭,好像没什么味道的男人。”黄非红大多时候会长话短说,这时候却故意短话长说:“任谁瞧上那么一小眼都会感觉到终身难忘,这事由老书本空口白牙道将出来,哪由得你们几个不信的!”

“这三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包奋反问:“会不会也像我们这模样?我们师徒三个加起来也属于三个男人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