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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回:浑身是胆话陈单(一)新

白女侠“哗”的一声,整个人好生兴奋:“吕姐姐,真的吗?你快讲,那两个人在何处?”她抓紧吕四娘的手,催促着,却见吕四娘指向陈单和潘鹰二人。

“就知道姐姐寻小妹开心,这个人,不可能!”白女侠好生失望,她嘟着嘴抗议:“这人渣整日乱道别人是非,跟千诗馆的教义天差地远,千诗馆里头的都很正派。”意思是说陈单一点都不正派。

“肯定错不了,如假包换。”吕四娘并不记仇,陈单把她双口吕讲得如此不堪,她还是给予陈单极高评价:“姐姐未曾说过谎话吧!白女侠若不信可以直接去问他们。”

“小妹才不跟这种人讲话。”白女侠侧过面孔,根本不睬陈单:“这种人三句里没半句人话。”

“既然白女侠羞于启齿。”吕四娘错以为小姑娘害臊,才笑着说:“那就由姐姐来代劳吧!”

“你们讲的那位陈单是我们的二师哥,而我呢?却排行二十二的成蛋。”陈单终于开口解释:“二师哥他浑身是胆,我呢!倒浑身是蛋。”

“既然浑身是蛋。”白女侠居然听得懂‘单’与‘蛋’的分别,还故意抬杠,她说:“你不妨变一粒蛋出来给本姑娘瞅瞅。”

陈单道一声“遵命”,开始学那街边变戏法的师傅惯作的手势,口中不断念念有词,双手乱转圆圈。过一阵子,才伸手往自己衣袖里去掏,果然掏出一粒生鸡蛋,他说:“这是我刚孵出来的,白女侠你摸摸,还烫手的呢?”

陈单当然晓得出外靠朋友,必须少结冤家,他变戏法的功夫在苏州城是出了名的。而白女侠看起来虽凶巴巴,毕竟是小孩子心性。大家彼此年轻人,年岁相差无几,闹得急,气消得也快,反正记仇之心也不会憋太久。

“你这人讲话蛮风趣的。”白女侠被逗乐了,笑得宛如一朵盛开的百合:“黄帮主和掌门师姐的事就不跟你计较了,往后讲话记得别太刻薄了。”

“除了陈单。”吕四娘见两人雨过天晴,又开始问:“白女侠还想见到那一位青年才俊?”

白女侠白她一眼,径直埋怨:“吕姐姐就喜欢给我乱套称呼,小妹初度跑江湖,岂敢自称女侠的。”

这位白女侠口中虽责备,但心底里却感觉美滋滋的。原来白姑娘自投入‘星鹤宫’习艺后,从未曾下山闯江湖过。因为帮规规定,艺成者方可下山。为此白姑娘总幻想下山后如何行侠仗义,星鹤宫上下都管她称白女侠。

“如此白女侠白女侠的叫。”陈单也顺势附和:“我也叫不惯,不妨改成白姑娘会比较好。”

“你想叫小妹白姑娘也行。”白女侠自我介绍:“倘若叫做岫霞也可以。”

“白姑娘,你这次独自下山,行走江湖。”吕四娘却问:“是否经过你掌门丁师姐的恩准?”

白岫霞吐了吐舌头:“虽然小妹已闯过帮派考验,算是拿到‘艺成下山’的资格。但这次掌门师姐倒没批,是我自己在山上憋太久,偷偷跑出来的。”

“那就告诉姐姐,你想寻找的那人是谁?姐姐也好帮你计较计较。”吕四娘显得忧心忡忡,她怕这白女侠入世未深,跑江湖会吃亏,所以急着追问。

“第二个想见的就是二更秋风连少余。”白岫霞想一会儿,才道出来。但说话时,却显露羞答答的神态:“这人是二五八领头者,听说他一剑既出,速度绝伦。快得像秋风,亦寒若秋风,更肃杀得犹如秋风一般。”

“你想找二更秋风干嘛!”吕四娘禁不住好奇:“玉娘听说他去了京城。”

“那小妹就赶赴京城,找他比一场剑。”白岫霞满脸堆欢,跃跃欲试:“听说他的剑确实好快好快,一剑追风,二剑夺命,三剑尸骨不存……”

“好端端地,你去找连少余比剑干嘛?他好像没开罪过你。”吕四娘可以预测到事件的严重性。

“每当小妹练剑之时,都将连少余当成假想敌。如今既然艺成下山,当然得会一会这个名满天下的快剑手,瞧瞧我们之间到底谁强谁弱。”白岫霞讲到此处,露出满怀期待,更满怀信心。

“我成蛋曾经目睹过二更秋风连大侠的一身剑法。”陈单想起他与二五八相遇的经历,难得抒发己见:“总结概括两个字。”

“到底是那两个字?”白岫霞好感兴趣:“还有他的人品如何?谈吐如何?”

吕四娘笑得加插一句:“顺道评上一评,他的身形样貌又是如何?”

白岫霞欲言又止,看起来害羞极了,陈单却对连少余作出解析:“‘二更秋风’那一身剑法,确是既快且狠,堪称一流。对其人品谈吐,只能评做人中龙凤,毫无瑕疵。至于样貌,这么说吧!确比我成蛋帅上太多太多了。”

吕四娘推波助澜,故意嘉许:“照玉娘说,成蛋已是够帅气的了,倘若还比他更帅,那就连玉娘也急着要见其一面了。”

白岫霞初出茅庐,情窦初开,觉得她听来的消息和陈单所讲的相差无几,想着想着,目光望住路旁的 一撮撮野花,一时间径自痴了。

陈单反而问:“除了以上这两人,白姑娘干冒着掌门处罚还敢擅自下山,应该不止想见此二人罢了吧?是否还有其余人物?成蛋可以帮你作分析。”

白岫霞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在灵动:“还有最后一个,这最后一个嘛……我也是。”话到中途,忽然脸蛋儿红彤彤的,却又停顿不说了。

吕四娘跑惯江湖,望住白岫霞这付含羞答答的神情,忽然间明白过来:“这最后一个玉娘应该能猜测出大概来。”

“白姑娘她又没明示暗示。”陈单深感好奇,他不相信女人间会有心灵感应这回事:“你又并非她肚里蛔虫,如何晓得她心底里的心事?”

“那么姐姐就公告天下,猜看到底对不对了。”吕四娘信心满满的说道:“八九不离十,一定是‘俊少’南宫明烈了。”

陈单一瞧见白岫霞那副神情,就晓得吕四娘猜中了,他显得异常惊讶:“不知该称你吕四娘还是吕十七娘,但你一猜既中,肯定是修练什么仙术或变成狐狸精之类的咒术。”

“其实也无需修仙,只有女人才懂得女人心事。”吕四娘掩嘴娇笑:“俊少乃京都六魁之一,被公认天底下最帅气的,最有格调之少年,试问那一位姑娘不想与其会面呢?”

“二更秋风连少余是往京城去。”陈单沉吟半响,随后解释:“成蛋的二师哥陈单他最后的落脚处也在京城。白姑娘想见的三个人,全聚合在京城。”

“成蛋你这粒破蛋消息灵不灵?”白岫霞两眼发光,不禁要问:“既然你们同一门派,陈单应该与你有联系过,听说他如今已成头号通缉犯了,官府正四处搜捕他。”

“怎么我们听来的讯息有异,不是说陈单‘刺皇’之事已完结了,不再有事儿了。”吕四娘也显得非常关切:“怎么如今反而变成头号通缉犯?”

“陈单本可没事,后来皇帝游幸江南苏州,欲与三朵金花会面。”白岫霞描述:“弓字双飞潘馆主肯定交不出人,惹恼得龙颜大怒,竟把千诗馆上下一百三十余众一齐全锁进天牢。”

潘庭莺本在一旁默默无语,不敢声张,听到此处,毕竟父女关心,忍不住发问:“不是还有最小的一朵花儿,那个叫潘庭莺的如今不是人在江南吗?”幸好她还能装出男人的粗壮声。

“本来嘛!皇帝已年过不惑,后宫佳丽又多,再加上政务繁忙。”白岫霞讲道:“康熙确只想跟三朵花见一回面,然后就折返京城,岂知这位皇帝确实太过精明,早已查出沈莲沈蓉跟假皇帝的那些事儿。”

“既然皇帝这般厉害。”陈单认为这皇帝不务正业,该管的他不管,不该管的他偏偏要管:“何不追查遭假皇帝拐带的两朵花,沈莲沈蓉她们如今身在何处,这难道不该查个明白吗?”

“如果说皇帝一到江南,弓字双飞潘馆主就带领弟子负荆请罪。”白岫霞接道:“可能事件尚有转机,也可能早化解掉这危机,偏生潘馆主自作聪明,找来一个‘千面狸’易容扮成潘庭莺模样。”

“那是我邱师伯,他的易容术确实很高明。”陈单显得不信:“皇帝再如何精明,他也瞧不出破绽来?”

“潘馆主将事情看得太简单,康熙身为九五之尊,其身边之奇能异士何异过江之鲫。”白岫霞有自个想法:“岂能被小小易容术蒙蔽,想当然尔,就当场缴获假潘庭莺,此刻人赃并获,这确实杀头的欺君大罪呀!”

“到底定罪了没?有没有行刑?”潘庭莺忍俊不住,慌张追问:“这些错误不能怪潘馆主,罪魁祸首应该是假皇帝,倘若不是他到苏州行骗,那这一切岂会发生。”

“这案子表面上办得风风火火,审判时却拖泥带水。”白岫霞说出由衷:“康熙可能认为事有蹊跷,他只将潘馆主一百余众关押起来。却并未数落他们罪名,也没判刑惩处,而且小妹得到一些内幕消息,康熙确已查出一些儿端倪来。”

陈单嘘之以鼻:“这皇帝整日吃香喝辣,正经事儿一件都办不了,只懂得吃饱睡女人罢了。”

“满清朝廷与我们星鹤宫向来势不两立,但掌门师姐倒常说康熙这老头确实难得的圣明天子。”白岫霞压低声量:“这启案子虽有点昭然若揭,但皇帝老头可不敢大张旗鼓的去明办。”

“九五之尊自古以来就掌控生杀大权。”潘庭莺感到万分奇怪:“尚有何事是他办不了或者不敢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