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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回: 武侯古阵囚贼盗(一)新

陈单搀扶着潘庭莺上楼房去暂时歇息,看她精神萎顿,神色不佳,难免内心担忧。把她安顿到睡房,嘘寒问暖一番,看师妹开始沉沉睡去,心底下才开始踏实一些。陈单最怕小师妹出事,如果有什么差错到时候师傅那边如何回覆。

当内心平静下来,感觉上身体有一点倦意。忽然间脑海里又回忆起,适才连少余所讲述的话题,隐隐约约中,他好像曾提及。二五八将欲往‘京华三大禁’的‘武林禁地’出征,硬闯那座极度恐怖的西家堡。

突然间,一幅血淋淋的画面浮现在陈单面前,白衣少年连少余,红裙美女吕千惠和小飞刀赵誉博。二五八三人全在‘西家堡’内,遭黑鼠魔头埋伏围剿,甚至遭一一截杀,他们一个个血流遍体,苦战力竭,最后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

一念及此,陈单睏意全消,确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立刻莽撞地直奔下楼。一时倒引起食客们诧异的目光,他不加理会,一颗心只念及要赶上阻止‘二五八’三人。必须拦住他们,免得他们前去赴死。

一阵狂奔,几乎跑遍八大胡同的大街小巷,岂知仍寻不着二五八踪影。大约一盏茶时辰,陈单唯有垂头丧气地步行回客栈,到得师妹房门口处,才发觉木门是虚掩的。

不由得拍一记自己的后脑勺,暗笑太过慌张鲁莽,急冲冲抢出门竟忘倒关闭房门。陈单走到师妹睡榻床沿意图慰问一般,岂知床榻上空无一人,寝室里两人的衣物包袱全部丝毫未动,显然无陌生人进来过。

陈单立时傻了眼,脑海一片空白,几乎不相信自己眼睛,这震惊非同小可。师妹居是凭空消失,全然不知所踪,那么回江南时要如何向师傅老人家覆命。

陈单神情紧张,四处搜寻,一阵翻箱倒箧,把整间房闹得不成原型,只差没将房子给拆下来罢了。忙上满额大汗,他总希望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岂知忙上大半天,仍旧毫无头绪,几乎一无所获。

陈单整个人跌坐到地板上,一直叫自己冷静再冷静,因冷静之后头脑方能仔细思考。他念头数转,灵光闪动,能在如此紧迫时辰内,掳人而去。今日所遇上的高手当中,唯有天淫地贱两位长老最可疑,因为他们曾对小师妹下过药。

陈单发现左侧一道窗户是微掩的,因为他首度进房时确检查过。那时小师妹不舒服,他怕她会受风着凉,特地关闭上窗户,此刻竟有一户窗口没上锁,这其中大有古怪,他忙推开窗门往外去瞧个究竟。

陈单心想,如果天地二老挟持掠夺小师妹,必是由此窗户进出去,因为楼梯口人多口杂,不宜干下掠夺掳人这些勾当。

岂知正在这当儿,倒望见有两只人影由隔壁楼顶的屋脊上飞奔而去,瞧那两人的背影极似两个老人。陈单如今犹如溺水者,就算只有一根稻草,他也会牢牢地攥住。面对这些蛛丝马迹,他当然不会轻易放过。

不及细想,陈单立即破窗而出,运用上苦修多年的轻功,一路死盯住前方那奔逃的两人,亦步亦趋紧随住不放。幸亏这两人人也并非什么好手,他们仿佛未察觉到受人盯梢。

盏茶功夫,三人穿过几道小弄,越走越是偏僻,随后隐入一大片丛林里。陈单晓得‘遇林莫入’,但为了潘师妹,陈单毫无选择。他靠着高超的轻身功夫,一路尾随着,穷追到底。

两个老人奔到一座乱石滩前,那儿已有几名同党在接应侍候。从这些人的衣装辨认,显然像公家中的高等衙役,其中一个穿戴高雅华贵的威仪中年,他正严襟危坐于一颗奇形怪状的岩石上边。

对方人多,陈单不敢莽撞,由于距离太远,陈单无法看清高贵威仪那人的脸面轮廓。只见他那右左两旁各自立着三条汉子,状似衙门官府在审案的情况,左右两排随从态度恭敬,类似衙门办案时的模样。

刚飞奔而至的老人却跪倒在中年人身前,还行起叩头大礼,其中一人提出报告:“属下已将那女的擒获关押,要杀要刮,只等候四爷一声令下。”

号称‘四爷’的是个中年汉子,他低沉地唔的一声,问道:“这女的好像武功不弱,你们怎生得手?”

另一人回答说:“当时那女的好像大病初逾,有点后力不继,没二下子就让咱们兄弟联手给摆平了,五花大绑的逮捕归案。”

闻及这道消息,四爷脸上反而未见喜怒,他只淡淡地说:“好,干得好,四爷会好好褒奖重赏你们几个。”

陈单四肢匍匐前进,像山君伏地一步一顿爬行,凭借丛树杂草作掩护,慢慢地移动前进。过一阵子,终于把身子藏好在距离岩石五丈遥处,看见正襟危坐那位‘四爷’的相貌,其轮廓确一览无余。

岂知不看犹可,一见之下不由得惊怒交加,喜恨纠缠,这人就算化成灰烬,陈单也对他记忆犹新,不会丝毫忘怀。你道野外巧遇的四爷是谁?原来他正是陈单在苏州码头的皇舟上行刺不遂,骗走沈蓉两姐妹的假皇帝。

虽然事隔多时,陈单仍旧心情激动,这家伙害得自己差点凌迟处死,必须隐姓埋名四处逃难。此刻心头是一惊一喜,惊的是与他窄路相逢,喜的呢?错过今日,人海茫茫,又该往何处寻觅此贼。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怒的嘛!此贼确实胆大包天,胆大妄为,竟然借用皇帝之名,潜到江南苏州去向地方百姓骗吃骗喝,骗金骗银的。非但如此,还骗走了妙莲子沈莲和甜甜儿沈蓉,这两位仙女清白之躯,尚且还不知两女藏在何处。

恨的更甚了,他斩获大乔小乔一对姐妹花,沈莲和沈蓉,却尚未知足,居然设法连‘一朵小花’潘庭莺也掠夺过去,硬是把江南三朵花糟蹋在他一人脚底下。

陈单本就火爆性子,向来说干就干,未有丝毫犹豫。当下挣立,纵身,抽出宝剑,犹如一头苍鹰般飞扑过去 。‘苍鹰’是草原上的霸者,一旦发现猎物,启动双翼以利爪捕捉,如今陈单的目标当然对准那叫‘四爷’的假皇帝。

聚齐四爷身周的好手发觉到有人来袭,难免个个惊慌,也不知这小子是如何混进来。但他们一个个都曾经见过大阵仗的人,只愣上一愣就立即展开行动反击。有的高呼保护四爷,有些结成阵法列出兵网阻遏住陈单行凶。

叫嚣声中,双方杀得难分难解,对方虽人多势众,也感到莫名其妙。怎地这家伙身手挺硬,又不知什么来头,冷不提防听见四爷喝道:“都给爷住手。”

声音充满威严,令陈单也愣了一下,停顿身形,他倒想听听这‘假皇帝’到底有何想辩白的,四爷的护卫皆不追击,他们只在周遭守住四爷身畔作防备罢了。

四爷启口:“阁下何人?咱们首度见面,为何无缘无故,你莽撞撞的前来行刺,是否受人指使?”四爷与这小子好陌生,心想铁定是朝廷有人不满自己所作所为,砸下重金雇佣杀手来行刺他,因此才会有此一问。

陈单满面怒容,骂道:“你这无耻之徒,即然胆敢冒充皇帝,却不敢认账。”

四爷闻言先是一怔,随后才惊讶不已:“冒充皇帝?谁在假冒皇帝了,本王曾听闻在江南苏州所发生之事,好像有人到那儿去假扮皇帝,但这荒郊野岭之中,却有谁在此冒充皇帝?”

陈单恨他明知故问,咬牙切齿:“劝你别演戏了,快快道出沈蓉沈莲两姐妹的下落,再将你刚擒拿住的女孩子一并交出来,然后还得乖乖地随狮胆回江南苏州去投案,接受衙门的处罚。”

四爷反而言道:“原来你是吕四娘同一党,这女人本王释放不得。”

陈单认为,假皇帝口中的‘吕四娘’应该是潘庭莺本人,假皇帝一人欲独享艳福。把沈莲沈蓉两姐妹弄到手后仍意犹未尽,更想方设法的将潘庭莺据为己有。强把三朵花一举拥抱满怀,享受齐人之福。

陈单痛恨此人罪大恶极,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当下怒吼:“废话少说,狮胆不知四娘五娘是谁,只晓得必须将你擒拿归案。”

正在陈单欲展开行动之际,四周突然涌出一大批黑色服装的人物,这些黑衣汉字一个个露出精束紧身装扮。一旦动起手就晓得他们皆是会家子,约莫二三十之众,甚至将陈单和四爷人等统统包抄在核心中。

右首越出一位黑衣人嘿嘿冷笑:“四公子,咱们家堡主对你好生挂念,堡主老人家夜夜做梦都想找你聚一聚。也没什么大事,只想与四公子品茗下棋,聊表心事,你莫辜负了他老人家的一片诚意。”

强敌环伺,四面楚歌,四爷处此劣境,依旧脸无惧色:“本王不识得你们这群人,你们家堡主又是谁?你这小子什么大号?”

为首黑衣人答道:“我刘四背后的主子可硬得很,乃是西家堡堡主,江湖人称忌神西贝品,不知四公子可曾听闻?”

此既正是黄昏,加上古树敞日,光线不太明朗,因此陈单没能辨认出这位叫刘四的人。如今听他自报姓名,待得一听,不尽喜出望外:“莫非你就是‘马刀’刘四,刘四你这浑蛋,是否还记不记得我?”

还记得陈单曾向‘一朵小花’潘庭莺提及,他们此趟远赴京城,欲投一位名叫‘马刀’刘四的苏州故人。陈单还言道此人曾属千诗馆同门师弟,四大将军排行在第四号的人物,岂料自己尚未找上门,他反倒主动现身。

刘四微微一怔,满面错愕,处此箭拔弩张的场景,反而听见家乡昵称。黑衣首领‘刘四’往陈单脸上一阵观望。却认不出此人是何方神圣,要晓得年轻人在十多岁发育期间,脸型变化有着极大差距。

陈单瞧他不识自己,唯有自我介绍:“‘马刀’刘四,你这浑蛋,竟然连我这头苏州狮子都不识,小心我咬破你这匹劣马的肚皮。狮胆在此慎重宣布,你眼前的人正是江南千诗馆狮子单。”

要知道,千诗馆四将军被誉作‘四良兽’,这称号自诩想比拟‘四灵剑’。刘四叫‘马刀’,当然是匹马,张庄家无疑一头‘狼’。陈单称作狮子,最后及最高大上的那位潘成风乃一条‘龙’

刘四此刻才认得这位儿时玩伴,他表情上欣喜若狂,兴奋异常:“陈单,如今你可出名了,‘浑身是胆’狮子单。我前观后望,怎没瞧见你的‘胆。虽不知胆生何处,你倒蛮有蛋的,竟敢跑到京城来。”

陈单想起数月来所受的委屈,不由得叹一口气:“说来话长,一言难尽,,都是这四公子陷害的,狮胆恨不得生吃其肉,寝睡其皮。”说时指向‘四爷’。

刘四反问:“你并非此人下属?怎又和他搅在一处?”

陈单连忙摇头:“谁是他手下,狮胆恨不得毙了此人和他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