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架空历史穿越画里做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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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寒王府

说起她的九十九师兄,那是和她年龄最相仿的一位师兄。

据她父亲说,在苏画云出生的前一天,她父亲便捡回一个被遗弃的男婴,

并为他治好了肺炎,从而养在了身边,取名:苏一承。

他父亲的这九十九位亲传弟子都是“一”字辈,其中也有好几位师兄都是父亲捡来养着的。

病的,残的,他都不嫌弃,都为他们治病并教他们东西。

她这九十九位师兄们无一不宠着她疼着她的。

想到自己的家人们,苏画云泪眼湿襟,不知此生还能不能再与家人相见。

这凤霖国的帝京,美食遍地,她只好用美食缓解乡愁了。

帝京的长安街在晚上是有夜市的,尤其是临近太后大寿,民间更是热闹非凡,生意人想趁这个噱头多赚些银子。

苏画云闲来无事,拿着一串糖葫芦在街上逛着。

今晚的月色真好,古时候的景色都是没有被污染的,到处透着一种古朴天然的美。

街上的叫卖声此起彼伏,苏画云一路走着,一会看看这个摊的糖人,一会会摸摸那个摊的香囊,心情好了不少。

前面有一个小巧的拱桥,拱桥下面潺潺流淌着溪水,甚是怡情。

她踏过拱桥来到对面,突然一个变声期男子的声音响起:

“哎哟!这不是七哥吗?你素来不出来见人,今儿怎么舍得出来了?”

苏画云寻声望去。

说话的男子一身富家子弟模样,正在挖苦一个坐在木制轮椅上的男子。

那男子身穿白衣,戴着半张白玉面具,露出的唇角和下巴线条极其优美。

富家子弟旁边还站着一个人,年龄稍长,法令纹较深,始终一言未发,任由富家子弟作为。

富家子弟气焰未减,扬着声调说道:“七哥这腿医治了多年也不见好,这脸也被毁了,可见老天也不容你啊。让我看看你还能丑陋到什么样?”

说着便弯腰去摘白玉面具,

轮椅上的男子不动声色将头偏了过去。

苏画云觉得这人的所作所为,与眼前的美景极不和谐。

她对这个不良于行的男子莫名有些心疼。

富家子弟恼了:“呵!不让碰是吧。你当谁稀罕你的丑脸。不在你的七王府老实呆着,跑出来给谁填堵呢?真是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

男子扶轮椅的手青筋暴出,但只是片刻便恢复正常,默默转动起轮椅便要离开。

有娘生没娘养。

苏画云从小也没有母亲,听到这话,她心酸不己。

如今轮椅上这个人也没有母亲么?

没有母亲便要被这样羞辱吗?

富家子弟不依不饶,还要继续拉扯。

苏画云一个箭步上前,将轮椅和男子挡在了身后,与富家子弟对面站着。

“这位公子一看便出身世家,何苦欺负一个不良于行之人?”

富家子弟上下打量了一下苏画云道:“哟!这是哪来的俊俏小子,我劝你少管嫌事!知道我是谁吗?”

说着便将苏画云猛得推到了一边。

苏画云站起来稳了稳身子,不卑不亢的说道:“就算你是天子,也要得民心不是?这样口不择言欺负百姓,谁还服你!更何况你又不是天子!”

苏画云又拔高了声音道:“大伙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旁边己三三两两的围了一些百姓,都指指点点的道:“是啊是啊,天子都不能随便欺负百姓,更何况你们这些世子,真是纨绔不堪啊。”

富家子弟恼羞成怒道:“百姓?他不是……”

“好了,十五弟闹够了没有。回去!”法令纹男子一开口便是命令的语气。

富家子弟被他拉着走远了,临走时留下了一记我记住你了的眼神。

苏画云毫无惧色,百姓们议论了几句也渐渐散去了。

她蹲下身来望着那半张白玉面具,他的眼部是用白纱做的,看不到他的眼睛。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家。”苏画云觉得干脆好人做到底。

白玉面具微不可见的点了一下头,抬起手指了指方向。

苏画云推着他穿街走巷,终于在一处不太显眼的府邸处停下。

抬眼一看,门匾上写着:“寒王府”

苏画云道:“你住在这里?”

白玉面具嗯了一声。

苏画云道:“那我就送到这里吧,再见。”

轮椅上的手微顿,半响道:“如若公子不嫌弃,可进府一叙。”

苏画云还不想过多的与陌生人交往,学着古人的样子抱拳道:“多谢美意,夜深恐有不便。后会有期。”

轮轮上的男子也未多说,守门的侍卫便将他接了进去。

回去的路上,苏画云总觉得有人跟着她,以至于她回到了望月楼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不安。

睡梦中,她看到了那面银光面具,一袭玄衣立在那里。

而后那银光面具渐渐变为白色,化成了半面白玉面具,那身玄衣也化为了白衣。

她一会梦到自己落水,一会儿又梦到有人拿剑刺她。

苏画云猛得眼开眼睛,身上惊出一身冷汗。

此时天将破晓,意识到是刚才做了噩梦。

苏画云起身喝了一碗水。

她回想着刚才那个梦,她竟将暗夜阁阁主和那半张白玉面具的身影重合了。

他二人都戴面具,可是声音却不一样,气场也不一样。

阁主的气场让人觉得很冷,而白玉面具让人觉得很淡然。

那位阁主大人不辞而别,如今她己来帝京多日,却也没有找她联络。让苏画云有些莫名其妙。

这日,太后的寿诞到了,大街上各种马车、软轿三三两两的路过。都是去往皇宫的方向。

苏画云像往常一样在摊位前为人画像。

一顶豪华的马车从她身边路过,只听车夫吁的一声便停下了。

从车上下来一个人,正是昨日跋扈的富家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