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生活盛开的绣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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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重生后的绝望

昏暗狭小的砖瓦屋内。

穆宇靠着炕头,斜躺在此起彼伏的土砖上。

苍蝇、塑料袋伴着肉眼可见的灰尘,漫天起舞,

啤酒瓶、烟头烟盒遍地可寻。

动物粪便、发霉方便面、各种过期小零食等散发的气味和酒气烟尘交织在一起,

一股令人窒息的气息弥漫在屋内………

穆宇却像个木偶般呆呆地望着前方,不为所动。

不知过了多久,他晃了晃手臂,

随手抓起一把新买的炒玉米豆塞进嘴里。

味还是那个味,

只是……………

他想不通,本该一场欢喜的重逢,怎会变成这样?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重生,也认为无需明白。

他仅仅只想看到爷爷见到自己后惊喜的表情。

可是………

想到这,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他将双臂盘在弯曲的腿上拖住脸庞,浑身不住的颤抖。

嘴里断断续续哼唱着:“门前老树长新芽,

院里枯木又开花,

半生存了好多话,

藏进了满头白发。

记忆中的小脚丫,

肉嘟嘟的小嘴巴,

一生把爱交给他,

只为那一声爸妈。

时间都去哪了?

还没好好感受年轻,

就老了………

生儿养女一辈子,

满脑子都是:

孩子哭了笑了。

时间都去哪了?

还没好好看看你,

眼睛就花了………

柴米油盐半辈子,

转眼就只剩下,

满脸的皱纹了………”

悲伤的旋律,沙哑的声音,使人心碎。

是啊,时间都去哪儿了?

唱着唱着,他用手揉了揉通红的眼眶,擦了擦,早已干涸的眼泪。

环头绕了绕四周。

许是哭的太久,

或是烟太大,

他的视线渐渐模糊起来…………

让一个人心灰意冷,

觉得死亡是一种享受的,

是绝望。

使一个人在绝望中垂死挣扎的,

是苦苦找寻中的希望,

乃至“痴心妄想”。

因为,人们不愿放弃心中的那缕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