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宫斗权谋贪杯娘子:休妻不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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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 一跪为君

袁夫人把折扇扔在二人面前,白色的丝绢上沾满了泥水,“这也算白纸黑字了,傅天翔三个字,难道还有假?”

“娘!这是奸人陷害。”袁效儒辩解道。

老夫人一听这话,顿时眉头紧锁,“怎么?你是说我老糊涂了?”

袁效儒看到母亲发怒,只是坐回到座位上,“不是他做的。娘如果非要去,就请自己去。”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袁母哼了一声,转身就要走。这一去,傅袁两家的梁子可就越结越大了。而且这次肯定会让袁家的门面无光的,对他们都不好。

柳君眉小声对袁效儒说,“效儒,你快和夫人说啊。别让人说闲话啊。”

袁效儒无动于衷,“不该插手的事情她非要做,不妨让她一做,看看有什么后果。”

哎呀,这个家伙。柳君眉跑过去,张开双臂拦在门口,“夫人!效儒受伤和傅家一点关系没有,肯定有人想栽赃陷害挑起两家的矛盾,坐收渔利?”

“哼!你才来几天?就给我说这些大道理?盏春起来的时候,你还在娘胎里呢!”老夫人推开君眉,“起开!”

“夫人,听君眉说完这些。您再做决定。”柳君眉将大门一闭,自己堵在门口。

“反了你了!你们,给我把她拖走!”袁母看到自己的儿媳妇竟然敢干涉自己的决定,勃然大怒,立马喝令家仆动手。

眼看见君眉要受皮肉之苦,袁效儒起身,想要拦在前面。不想两人却接连后仰,摔在一边。

柳君眉竟然拍拍手站起来,“两位得罪了!”原来她竟然对那两人来了个扫堂腿。

“你……”袁母怒目圆睁,一时说不出话来。

袁效儒走上前,与君眉并肩站立,“娘,听她……”

噗通一声,袁效儒一愣,袁母也面露惊讶。

“君眉!”“你……这是……”

柳君眉跪在地上,“夫人,动手伤人的事情,您以后怎么责罚都行。但今日之事,还请您多思量思量。”

袁效儒想要馋起君眉,柳君眉轻轻摇头,“效,相公,您快和夫人解释解释,别再这样了。”

袁效儒叹气,“她不信我,只信自己。”

“你不给我好好解释,我如何信你?”袁母说道。

“我曾与傅天翔交手几次,虽贪恋花柳之地,但做生意并不走旁门左道。咱们两家并立多年,除了在酒上下功夫,别的不曾有过。再则,此人功夫不弱,且心思缜密,定不会留下折扇作为把柄的。”

“夫人,您想想,前些日子才有兑酒案,明显就是想让两家闹起来,上次没得逞,这次更加阴险。”柳君眉接着说。

也不知道是外面淅沥沥的雨声浇灭了袁母的怒火,还是柳君眉和袁效儒的解释让她有所信服。

袁母背过二人,说话也不想刚才那般严厉,“仔细查查是谁办的。”

柳君眉和袁效儒两人相视,如释重负,还没轻松一刻,老夫人又说,“赶快扶少爷回去休息。柳君眉,回来后去严慈堂!”

袁效儒手中拿着那件证物:扇子,被柳君眉扶着坐进同一顶轿子里。柳君眉心思不稳,一直想着自己又是动手伤人,又是出言不逊,这次可玩大了,回去还指不定怎么收拾自己呢。

“君眉。”袁效儒轻声叫她。

“嗯?”柳君眉心不在焉。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柳君眉抬起头,正好迎上袁效儒探问的眼神。“你不也说是栽赃陷害的?真让这两家闹起来,最终还是两败俱伤。”

“我是问你,是为我,还是为他?”

柳君眉心跳快了几拍,为了谁?自己当时真没想,他这么一问,自己反而不知道了。

“君眉,你或许永远都是我袁效儒的夫人,或许某一天我会休了你,或许你还会嫁人。但是,嫁的那个人绝对不能是傅天翔!”说到这里,袁效儒手中的扇子重重一敲。让君眉一怔。

原以为他们两人的关系不是很好?为什么会这样?或许他们之间还有别的隔阂?

“听到没有?”袁效儒声音中夹着不容置喙的坚决。

柳君眉撇撇嘴一笑,“效儒,你觉得被你休掉后的我,还会有人要?你继续和你爱的人过日子守家业。我继续我的日子,或佛或其他。你,多虑了。”

袁效儒抿嘴,“这样最好。”

柳君眉掀起轿口窗帘,雨还在深夜里下着,回头看着长长的队伍,还真是兴师动众,就连平时大门不出的袁效释都跟在队伍的最后面,手中不知道把玩着什么。

放下帘子,袁效释正闭目养神,或者在思考些什么。君眉没有说话,低头正好看到那把扇子,傅天翔,他在自己心中或许只是一场梦,无关风月的梦,能让自己坚持下去的梦。

回到家中,柳君眉将自己的床榻铺好,招呼袁效儒睡在床上。“今夜怎么不让我睡柜子了?”

“你是病人,需要好好休息。再说了,我今天都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呢。”柳君眉自嘲道。

柳君眉把沾满雨水的衣裳扔到一边,换了干净的,就急急忙忙往严慈堂那里走。“柳絮,招呼好相公,我去去就来。”

严慈堂还是那般冷清,连仆人也不见一个。袁老夫人似乎也还在更衣,君眉不知道自己该坐还是该站。不管了,还是坐到最外面的椅子上吧。刚落座,椅子还没热乎,袁母的声音就响起了。

“还坐着呢?嗯?家法面前还不下跪?”

袁母穿着一袭玄色长袍,后面一群仆人穿着白色的衣服,一人举着一个灵牌,中间一个身量最高的男子举着一个托盘。这阵仗让跪在地上的君眉瑟瑟不安。

“我们袁家的规矩,夫人执掌家法,执行家法时,要请出列祖列宗。”袁母接过托盘。

柳君眉刚嫁过来之时,袁效儒对家法只是一笔带过,因为家法长挂在嘴边,但是谁都没有见过。这下君眉可算见识了。

托盘内一方白色丝帕,一节长戒尺,君眉知道这些东西会怎么用,无奈只能闭上双眼,心中暗念:今日之事,在劫难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