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典仙侠君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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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又见道士

姜成朔侧目而望,自己从小就听过许多奇异故事,市井小巷也有类似传闻,但是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真的可以凌空飞行,不免心中惊异。

此人凌空三丈有余,见到有人自下方打量自己,快速靠近,临近屋子,自院外而落。

此人身穿身穿紫色道袍,头顶道冠,白面无须,鹤发童颜,腰间挂着一个铜制八卦罗盘,右手拿着一把古朴短剑。

“福生无量天尊,贫僧有礼了,敢问小兄弟可曾见到一男一女由此经过”道人上前搭话。“女子二八年华,身材较小,男子年龄稍长,是个和尚。”

“未曾见到!”姜成朔语气生硬,依旧坐在地上并未起身。由于之前年轻道士强取黄狗,造成夫子死亡,故此此时难免对道士有些偏见。

中年道士微微皱眉,先前未曾想到自己会遭受冷眼,稍有尴尬,一时不知如何开口。中年道士四处打量一翻,看到院落里未清理干净的血污和少年身旁的土堆,猜测出眼前的少年应该突逢巨变脸色稍有缓和而后再次开口。

“贫道多有冒昧,因为心中着急并未注意到小兄弟家中遭遇变故,还望海涵”,说完转身向院外走去。

看到中年道士如此礼貌,姜成朔内心生出一丝愧疚。动物尚且有好坏之分,自己却因为青年道士的所作所为,而对所有道士心怀偏见。这样做是不对的,有失公允,可见自己已经被悲伤与愤怒蒙失了双眼。

“道长留步!”姜成朔咬牙站立。

中年道士闻声回头,目带疑惑看着姜成朔。

“至亲离去,不免悲伤过度忘记礼仪,道长莫要见怪”姜成朔躬身道。

“不碍事,不碍事。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旦夕,还望节哀顺变。”看到鼻青脸肿的姜成朔艰难站立摇摇欲坠,中年道士快步折返,扶姜成朔坐下。

“和尚不曾见着,年轻道士却来过此地…”姜成朔缓缓开口,向中年道士叙述昨日之事。

起初中年道士神色如常,继而稍露疑惑,最后怒容满面。不等姜成朔讲完便愤怒开口。

“四人中的麻衣女子与青年道士便是我所寻找之人,只是不知何时招来同伴。”

“道长不是刚刚讲自己寻找的是个和尚?”姜成朔面露疑惑,不明所以。

“你有所不知,听你所述,我料定此人便是那阴险凶狠的和尚,此人为习妙法,杀死看守经阁门童,盗走我派无上至宝,故此我一路追寻,此人凶狠残暴,若修炼成形后果将不堪设想…”中年道士解释道。

“没想到此人心思颇深,竟然换上了道袍”。沉吟片刻后中年道士再次开口。

“道长,他们为什么要强行夺取黄狗?”姜成朔再度发问。

“应是为了取得黄狗内丹,以此加快修行,既然打探到消息,便不得久留,多有叨扰” 中年道士追踪已久,按照踪迹来看四人应该要前往北帝尧州,一旦出了南辅成州进入僧门地界,此事将无比麻烦。

话毕中年道士自院内捏诀升空,提气向北而离。

姜成朔早已饥渴交加,困顿不已,目送中年道长离去,转身自屋内寻找食物充饥,找到几个饼子配合温水服送后,倒头便睡。

再次醒来已是申时,屋外下起大雨,姜成朔口渴难忍,痛饮了两碗凉水。此番下床已经不觉困难,身体有所好转。屋内闷热难耐,姜成朔打开房门伫立门口,任雨水飘进屋内。冰凉的雨水拍打着姜成朔的脸颊,仿佛极力告诉他这不是梦,夫子已死…

抬头向外望去,乌云遮蔽住太阳,昏昏暗暗,院外的梧桐树静默的站在大雨中,光秃秃的树干上还有为数不多的几片叶子此时正在经受风吹雨打,飘飘荡荡,摇摇欲坠。伤春悲秋,见此情景又想到夫子,姜成朔心中又起悲凉。

驻足良久后,姜成朔转身回到屋内,收起悲伤开始盘算起以后…

酉时刚到,大雨停歇,姜成朔走出屋外反手锁上院门。他本意想要烧毁房屋,免得遭人惦记,突又想起埋在院落里的夫子,不忍夫子生活多年的屋子毁于一旦,遂拿了钥匙权且当做怀念,他日返乡也能为夫子烧纸焚香。

穿过小巷,姜成朔回到家中,收拾好行李,自胸前拿出银两清点了两遍塞进包袱。这为数不多的银两是他所有的家当,姜成朔怕放在家中遭贼人偷窃,故此一直贴身保管。

打点完一切已是戌时,天色暗淡,将行李包裹放在桌上转身拿起两个布袋出了院门。

大雨刚过,路上泥泞不堪,天色又晚,行走起来步履缓慢。

拐过几个弯,姜成朔又向前直行一会,走到一处屋舍处停下脚步,此处正是恩屠户住处。姜成朔攀爬上院墙,仔细打量着屋内的一切。

正房与厢房皆有光亮,正房房门洞开,借着暗淡的烛光能看到恩屠户正在处理切割猪肉,偶尔停歇饮水擦汗,嘴里一直小声嘟嘟囔囔,由于距离太远姜成朔听得不太真切。厢房住着恩屠户的妻子与孩子,不时传来女人的打骂声和孩子的嬉笑声。

趴在院墙上的姜成朔刚开始心惊胆战,忐忑不安。一是怕自己被恩屠夫发现自己事情败露,二来则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难免紧张发慌。等支撑不住姜成朔就小心翼翼的跳下院墙歇息活动,而后再度攀爬。几番动作后,没有刚来时那么紧张,隐隐生出一点点期待与兴奋,此时只等着厢房那边熄烛睡觉。

此举为的是哄骗恩屠户出门,妻儿又不至于防范,为自己争取更多时间,免得自己打不够痛快就要跑路。

厢房烛光熄灭,姜成朔跳下院墙焦急等待,两刻钟后姜成朔自正门敲门。

“当当当”

“谁啊,三更半夜的”屋内传来声音。

无人答话

“当当当”

“来了,别敲了,内人和孩子已经睡着了”恩屠户没好气道。

脚步声逐渐接近,姜成朔快速起身藏于门墙后。

恩屠户开门后发现无人,面露疑惑,朝门外走了几步,向两侧打量良久,发现确实没人转身准备退回屋内。

姜成朔一个箭步将布袋套在恩屠户身上,拿起木棍铆足浑身力气朝恩屠户砸去。

恩屠户摔倒在地,挣扎着想要挣脱布袋。

“哎呦,那个狗娘养的偷袭老子,杀人了 杀人了”将屠户大声喊道。

姜成朔毫不留情又是几个闷棍,厢房灯亮,姜成朔丢了棍子开溜。

身后传来含糊不清哭喊声,想必是打掉了牙齿,姜成朔暗自喜悦。

对待铁村长姜成朔几乎如法炮制,唯一不同的是铁村长根本不经打,没打几下便跪地求饶。

做完一切已是亥时,姜成朔折回家中,拿起收拾好的行李朝城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