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统武侠向岸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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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男子回忆稚嫩少年时

山峦跌宕,这占丈山常年灰濛,细雨不断,山间的罪渊江江水荡荡,隐天蔽日难分昼夜,如魔窟之境,常人若踏入此境都能感知到这里阴气凉凉,气势诡异,且不说震惊失色,让人如处密石之中,全身呼满火山岩膏的压迫感也是够让人窒息的了,但这世间还是有欣赏此景的人的。一位身着黑袍的男子在船上划到江岸向山脚边走去。山前他抓起一块石头拧左三右四,刹那间前方的山体晃动中间出现开出一道门,男子走了进去身边侍从却不再跟随前去。

原来这是个监狱,里面关押着一名女子,她的身体软如一摊烂泥,双手双脚被铐数斤铁链,颓废的倚靠在铁栏前,长发掩面,欲昏欲醒。男子打开手中提的饭盒,推到昨夜没吃的完好无损的晚餐旁在她面前。

"杀了我,给我个痛快吧,将我囚于这昏天黑地之中又最为阴暗的地方,咳咳……,杀了我,杀了我……"

"我不会这么做的!"

"放屁!咳……"

哗啦,女子连带昨晚那一餐打翻,随后咳出鲜血跪倒在地。

左国长安城里的一处酒楼里几个大汉正喝酒昌欢。

"老子几年没吃个饱饭了,我就说老四的主意中,虽然这活玩命,但有这个美酒佳肴,美女什么的,值了!"

"老三,就你直,尝到点甜头就飘了,这活要不是咱几个横竖都是死,还不如干个有堵头的。"

"可别忘了,这事儿虽然咱是干完了,但还没过去呢!"

"……"

"诶,老四,你干嘛去?"

"我……我害怕,咱们走吧,别忘了咱们可是破绽,长安城里这个酒楼离动活那地最近,那帮人不得……"

噗!没等老四说完他的脖子就被邻桌被他怀疑的一桌人给砍了,鲜血溅了三大汉满脸。

"呵,该来还是来了 ,罢了,有一顿饱饭就够了。"

"卧槽,老二别丧……"

老三被解决,老二被解决。

"呵,来吧,老子死也拼个勇……"

噗,没等说完不知从哪冒出一个黑影经过老大背后之后老大的背部就被划入深入骨髓的凌厉刀痕……。

此时,酒楼客人都已经吓跑了,杀死大汉的那帮人中其中一人放了个口哨,紧接着一直黑鹰飞到那人的手臂上,杀手将字条系在鹰脚上,手一扬,鹰随即飞走。

"事情解决了,处理也干净了,很好,我只能等了。"

黑袍男子阴邪一笑。

"那么那件事情就交给今夜吧。"

夜幕降临。

"嘿,大人。"

男子将钱袋直接扔给那个探子。

"柳城主最近可有异样?"

"最近柳城主没有什么动静,但我在倾洲城哪里联络的人好多都不知所踪,大人,会不会是柳城主察觉到了什么?"

"嗯,人是我杀的,那人派你打听探道还真是有眼光,你的确很有门道,可惜了。"

唰!

"啊……"

探子卒。

几日后,华苑山庄中倾洲城主柳巧折正赏花弄蝶,一只蝶飞落到城主手上。

"弱石兄啊,想来你哪里应该也没什么花花草草可以浇灌,没有蝴蝶戏弄,一点生气没有,你是怎么在占丈山待下去的?"

黑袍男子沉默不语,端坐在院中的庭边喝茶。

"我不像你,我曾经治死过一匹马,有愧,到现在也是,没心情也不能活的有生有气。"

想来吴弱石一直都忘不了那只狗死掉时刚叔的心情,脸色,那时候他还是个刚入帮的新人。

"呜哇,娘,我害怕嘛,呜哇……"

"诶呀,石儿呀,你今年十二岁了,也该独立了呀,娘现在陪你睡觉,日后还陪你睡觉,等你再大些还怕黑不敢自己睡觉岂不是更丢人?"

"可是我怕,呜呜呜。"

十二岁的吴弱石,是吴家粮行的儿子,虽然在这朝廷昏庸的右国统治下国家日益衰落,但在陶城倚靠着经营已久的粮行从商衣食住行还是不成问题的,在这座城里吴家也算是富裕的了。吴家有三子,老大吴车辙,立志入青山派门下,今年十月参加青山派弟子选拔选中,虽成绩平平但也是峰鸣门下的弟子在青山派算是中等级别的系别,自小独立。老二吴弱石本是若石但天生身体瘦弱,不善言语,从小孤僻,同龄人都叫他弱石,久而久之就成了弱石,向往医术,一直跟着医治父亲腿疾的大夫杜舟学医,可立志成为郎中,可惜脑袋愚钝,总被师父敲头,但若在母亲身旁便滔滔不绝,对于他来说,母亲是他最亲近的人,只有她的臂弯才是这世上最靠谱的避风港,即使再黑的夜里只要躺在母亲的臂弯中都会安稳熟睡。老三吴才立,自小聪慧,跟着二哥师从杜舟学医,他和他二哥则不同四岁那年第一次跟随父亲去药房哪里看病,在杜舟检查腿疾的时候他便记下了多半的药草种类,自此四岁就开始跟随杜舟学医,吴弱石7岁才开始学医到现在好多药草种类还在记混,因为陶城毕竟还是远离京城的偏远小城,大夫通常医术一般,而8岁的才立已然出师,听闻北城有医者,虽不至于华佗在世,但医术要多少胜于杜舟,于是与弱石最要好的弟弟今年也要走了。虽说弱石在家是老二在家里却是最小的弟弟,大哥独立,经常帮父母卖粮操持家务,吴弱石小的时候还经常粘着哥哥,时间长了之后哥哥也烦了,没少教训他的二弟,自从三弟出生记事以后吴弱石终于又有了一个玩伴,所以与三弟关系甚好,今年十一月弟弟就要走了,吴弱石看着即将远去的弟弟心想他也要勤奋学习医术跟上他的弟弟。

就这样他成了父母身边唯一的孩子,自然有多了父母的宠爱,三年之后,性格软弱,稚气未消的他却一下子不得不也要离家经受刀山火海般的考验。

右程铮登基在位四年,国家一直在防御敌国左国讨伐,四年来连失三座城池,兵力不足,只能从百姓中各家挑选壮丁去补充兵力,因为实在短缺,所以年仅15岁的吴弱石就被抓去当兵,那一年他也脱离了父母。

"诶,这小子长得也太嫩了,不行啊。"

"诶,兵力不足居然都缺到这个份上了,15岁的小娃娃都要上战场。"

军营里吴弱石不喜欢军营嘈杂的环境,他想家,很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