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年代种田仟年之恋
2144100000010

第10章 龙潭虎穴

临安,太师府。

太师府的大厅内,一位六十多岁的老者端坐在红木椅上,他身穿蓝绸长袍,虽然骨骼清瘦,但却精神抖擞,此人正是南宋太师贾似道,他目光如炬地看着厅内的一男一女,拈须微笑,怡然自得。

“郑瑛,只要你交出将军令,以后便可衣食无忧,享尽荣华富贵。”厅内的男人开口说道,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李誉。

原来自从凌安与郑瑛分开后,李誉便找了个借口把郑瑛骗到了太师府,他早就投靠了贾似道,得知贾似道正在缉拿郑瑛,想夺取将军令,

郑瑛此刻的心情既心痛又愤恨,痛得是青梅竹马的李郎竟然为了高官厚禄出卖良心,与贾似道狼狈为奸,恨得是仇人近在眼前,却不能为枉死的父母报仇雪恨。

郑瑛临危不惧咬牙切齿地说道:“我郑家世代忠良,为朝廷殚精竭虑,想不到最后却被小人污陷,落得这般下场,只恨苍天无眼,世道不公,今日就算死在这,我也绝不会把将军令交给你这个意途谋反的老匹夫。”

贾似道面容陡然变得冷峻:“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嘴巴倒是很硬,今日天色已晚,容你考虑一晚,明日本太师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耐心了。”说完,贾似道做了个手势,两个士兵把郑瑛押了出去。

李誉趋炎附势道:“太师,我最了解郑瑛,不如明日就有我来审她,定让她乖乖地交出将军令。”

贾似道闻言哈哈一笑,好像志在必得的样子,随后又和李誉在厅内窃窃私语,正当两人谈得入神之时,只听门外有人喊道,“什么人竟敢擅闯太师府!”话音刚落便传来了打斗声。

李誉刚想出去看看什么情况,就在这时听到“咔嚓”一声房门已被撞开,紧接着从门外滚进来两个人,定睛一看原来是守在门口的守卫。

“怎么回事?”李誉冲着地上的守卫问道。

两名守卫躺在地上不停地哀嚎,伸手指了指门外,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一个身影,烛光之下,只见他目光凌厉,不怒自威,身穿一袭黑衣,犹如地狱使者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凌安。”

李誉口中缓缓念出两个字,然后继续说道,“你竟然还没死。”

原来李誉看到郑瑛和凌安关系非浅,心生妒忌,于是在凌安与郑瑛分开后,他便命人暗中跟随,等到合适的时间与地点再将凌安除掉。

凌安漠然看着李誉和贾似道,冰冷地问道:“郑瑛人在何处?”

李誉看起来温文尔雅,但是他的父亲却是一名战功赫赫的武将,自小便跟随父亲习武,练就了一身好武艺,在年轻一辈里也算是佼佼者,至今还未逢敌手,他见凌安年龄和自己相仿,料想定然没多大气候,于是大喊一声,“休得猖狂。”话刚说完,脚踏七星,步履飘渺迅疾,转眼之间人已到了凌安面前,挥出一掌便向凌安的面门拍去,这一招叫“排山倒海”,得自父亲真传,可谓开山裂石,刚猛无比。

凌安见李誉身法沉稳迅疾,出招凌厉,自然不敢大意,当即身随意转,避过了李誉的掌力。

李誉一招未中,后招连绵而至,化掌为拳,如狂风暴雨向凌安袭去。

凌安眼疾手快,凝神运气,竟一一挡住了李誉的拳法。

贾似道在一侧看得明白,李誉虽出身名将之后,功夫早已青出于蓝,但在凌安面前依然稍逊一筹,十余招过后渐渐应接不暇,贾似道担心李誉落败,立马放声向厅外喊道:“快来人!”

没过多久,只听门外脚步声杂沓而来,十余名手执刀剑的护卫冲进大厅,将凌安与李誉围在中央。

李誉本想在贾似道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以一己之力除掉凌安,却没想到凌安功夫如此了得,十余招过后渐落下风,正当他焦急万分时,突然见贾似道呼来侍卫,这明显是对他的不信任,想到这些不免分神,高手过招往往都是一念之间,而他毕竟年轻缺乏经验,偏偏又遇到了强劲的对手。

凌安见他们人多势众,心中不慌不乱,神情依旧镇定自若,他见李誉左支右绌,破绽百出,然后力贯双臂挡开李誉的拳风,一脚飞踹而出,正中李誉胸口。

李誉猝不及防,被凌安这一脚踹飞而出,倒在地上顿觉颜面扫地,气得咬牙切齿,刚想站起,忽然体内翻江倒海,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贾似道见李誉落败,并不惊奇,好像早在预料之中,他看了凌安一眼,狠狠地说道:“给我拿下此人。”

话音刚落,大厅中的守卫纷纷举起刀剑便向凌安冲了过去,这些守卫都是贾似道养的贴身死士,不但功夫了得,而且打起架来完全不要命。

凌安一人应战十余人,虽毫无惧色,但面对这些亡命之徒一时间竟束手无策,七、八回合后,凌安从守卫手中夺得一柄长剑,他身法本就飘逸,再加上长剑在手,顿时如虎添翼,只见凌安身影如鬼魅,剑光如流星,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就把十余名守卫击毙剑下。

贾似道见凌安竟然如此神勇,刚要开口呼救,只觉寒光袭来,一柄长剑抵在眉宇之间,若再向前寸许,只怕脑门开花。

“你想干什么?我可是当朝太师,动我一根头发,我灭你满门。”贾似道威吓道,虽然心中害怕,但他毕竟是朝廷命官,就算死也要保留最后的威严。

凌安当然不吃这一套,他不管你是谁,哪怕是当今皇帝老子也不放在眼里,“郑瑛身在何处?”

贾似道虽然想从郑瑛那得到将军令,但他可不想因此丢掉性命,只得如实回答道:“在地牢。”

阴暗冰冷的地牢中,郑瑛那纤弱单薄的身影让人心生怜悯,此刻她伤心欲绝,人生悲苦,这世间已再无牵挂,死可能是最好的解脱,想到这里,她解下腰带,把它悬挂在牢房内的横梁上,然后决然地将头放了进去,脚下悬空,人僵直地挂在了横梁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