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民国情缘下辈子下下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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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二年,在这还算安定的年代,一家医院诞生了一个丑猴子般的婴儿

“娘!娘!”,一声激动的男声响起,“是个闺女!”

苍老又因激动而有些颤抖的老太太拍着手说:“闺女好啊!闺女又乖又听话,唉,比儿子好多了。”

“对啊对啊!”画毅复合道。

“走,看看咱家的功臣。”

“诶,对!秀织可是咱家的功臣啊!”画毅一下子扑到病房里陈秀织的身上。

“媳妇儿啊,可真辛苦你了。”画毅吻吻陈秀织还有些苍白的额头。

“诶,不辛苦,我们现在又有了奋斗的目标,不辛苦。”陈秀织声音并不大,却难掩喜悦。

“我给你说啊,咱闺女可是最漂亮的新生儿了。”画毅真诚实意的说。

“得了,新出生的小婴儿都一个样,哪分什么好看不好看的。”陈秀织并不信。

“秀织啊,咱闺女肯定跟别的孩子不一样,”画毅跟个二傻子一样傻傻的说:“我昨晚做个一个梦,梦到咱闺女是仙女下凡来历劫的。”

陈秀织嗤笑一声,不再说话。

这时,医生把婴儿带了过来。

“秀织,咱闺女来了。”画毅兴奋,画毅开心,画毅变傻了。

“诶,”陈秀织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画妍,“咱闺女长得是不一样啊。”这么丑。

“急啥呀,这不刚出生昂,会变好看的。”画毅又去逗婴儿,“小妍妍,妍妍,你看,我是爹爹,”画毅抱着画妍指了指陈秀织,“那是你娘,”又指了指严芹芬,“那是你奶。”

陈秀织看不下去了,“哎呀,你说什么啊,这么小她能听懂不?”

“当然,我们家小妍妍可是最聪明最与众不同的。”画毅不允许有任何人看不起画妍。

“什么小妍妍?你背着我给闺女起名了?”陈秀织对着画毅提问,“不是说好一起给闺女起名吗?”

“诶呦,我一看见闺女脑子里就蹦出妍这个字了嘛。”画毅狡辩。

“……”陈秀织也不想跟画毅掰扯,她生完孩子也是很累的,需要休息的。

陈秀织在医院呆了七天就吵着要回家,画毅和严芹芬拧不过她,又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问题之后,画妍小朋友就坐上了回家的车。

画家从商,是绥远有名的商户,塞北四省离蒙很近,与蒙贸易频繁。(不属实,查了浏览器,并未有详细资料,架空世界别较真谢谢)

画家的宅子是一栋仿燕京的四合院。

画妍呢,就这这栋四合院中安安稳稳的生活了18年。

石榴树下的石桌上,摆着一把古琴,少女神色淡淡的快速拨动着琴弦。

“铮——”的一声,一曲完毕,少女如高岭之花的面容上也出了薄薄的一层汗。

少女拿出帕子擦了擦,坐在石椅上静静假寐。绝美的小脸上火红的石榴花搭在上面,为少女增添了一份美感。

陈秀织今天轮休。

陈秀织从堂屋里走出来看了看画妍,伸手温柔的拿下了那朵石榴花。

画妍缓缓睁开眼,看到是陈秀织,笑了笑,两个小酒窝很深,衬得她很乖巧。

画妍就是这样一个人,不笑时是朵高岭之花,笑时又变成了乖巧的邻家小妹。

陈秀织眸中的温柔更深几分,“娘要去打麻将,你去嘛?”

“我能去嘛?爹爹不让我去那种地方。”画妍语气有些失落。

听的陈秀织一阵心疼,自己闺女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麻将,可真可怜。

陈秀织心一软,“娘让你去你就能去,你爹的话难不成还比娘的话管用?”是的,画毅是个妻管严。

“那爹爹要是骂我,娘你帮我挡着点?”画妍为自己以后的生活做打算。

“帮,娘肯定帮。”陈秀织给画妍做保证。

画家有司机,并不需要乘坐黄包车。

陈秀织熟门熟路的带着画妍去了棋牌厅包间。

“你看着娘玩就行了。”陈秀织很有信心的说,“看娘给你露一手。”

画妍乖乖应好。坐在一旁看着陈秀织玩。

陈秀织旁边的女人在跟陈秀织搭话,“诶,画太太,你带着你家闺女来的啊。”

“嗯。”

“你这闺女长得真俊。”

“诶呦是嘛,谢谢呢。”陈秀织对所有夸她姑娘的人热情从不吝啬。

“可不是嘛,我看……诶诶诶!胡啦!”女人兴奋的喊了一声

“你手气真好。”陈秀织羡慕的说。

画妍凑到陈秀织耳旁说:“娘,我去方便一下。”

“噢噢好,娘带着你去吧。”

“不用了,我可以找到的。”画妍觉得应该很好认。

“嗯,那行。”陈秀织又不放心的嘱咐道:“这附近都是有人的,你要是找不到的话,就随便问一个人。”

画妍乖乖应下。

画妍很顺利的找到了。她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往回走,一个没注意就撞到了一个人。

画妍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

“没事。”那人看了她一眼,用着蹩脚的中文生硬道。说完就转身离给了。

不知道为什么,画妍觉得那道眼神有些阴冷。

她索性不再去想那道眼神。

听着经典的夜上海,画妍步履欢快的回到了包间。

同样的位置,画妍看到陈秀织输了一局又一局。

“唉,今儿手气不好。”陈秀芝感到有些沮丧,“不打了,不打了,走,妍妍回家。”

包间里的人都在挽留陈秀织,陈秀织摆摆手,直说不打了。

画妍坐在车里,脑海中不住浮现出那道阴冷的眼神以及那蹩脚的华国话。

画妍有一个大胆的猜想,那人不会不是华国人吧?

画妍觉得这个猜想很有可能。但又觉得自己没必要对一道眼神和语言这么执着,说不定只是自己的错觉呢。

画妍就这么想着,想着,想睡着了。

她梦到绥远,到处都是血,尸体,梦到自己在一座山上住下,又梦到自己用水来攻击人,她惊了一下,却又看到了被攻击的人,仿佛不是华国人。

画妍嘤咛一声,发现天蒙蒙亮,已是拂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