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宪。”黎芝轻轻地咀嚼了这两个字，再抬眼时男孩已经走了过来，她看着楚宪皱着眉头抽烟，走路姿势随意但是不轻浮，脊背挺得笔直，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
楚宪走到她面前，扔掉烟头，伸手从她腋下穿过想要抱住她，黎芝顺从地抬起手顺势搂住他的脖子。楚宪低下头，下巴放在她的肩上，他的唇就在她的脖颈处，一呼一吸都打在她的耳后，黎芝闻到他身上的烟草气息，一种名为“安全”的感叹油然而生。
“楚宪，我想去你家。”黎芝说着这话时又收紧了手臂。她感觉到楚宪侧了侧头，紧接着脖子上传来一阵吮吸的感觉，有点痒，她弯了眼向后缩着，楚宪锢着她不让动。
脖子上酥酥麻麻的，黎芝感觉楚宪最后离开的时候似乎还用舌头舔了一下，她侧过头看眼前男孩的脸：单眼皮，三白眼，薄嘴唇，总是紧抿着，给人一种很凶的感觉。
“好不好？”她又问了一句。
或许呢，大半年没有见，她一开始甚至有点担心楚宪会忽视自己——毕竟他是这样的人。
“想我了？”楚宪的手越过她去拿放在阶梯上的作业还有笔袋，一股脑塞进塑料袋里面，“我不是让你好好上学吗？放假我就会回来。”
他伸出一只手，黎芝没犹豫就把手放上去，捏了捏楚宪的手指：“太久了。”
她的手指自觉找到了指间的缝隙，于是慢慢穿插进去：“楚宪，太久了。”
楚宪扣住她的手，同样捏了捏，没有说话。
两人并肩往夜市的方向走，身后的房屋灯还亮着，房屋里的两个人开始了今晚的第三次争吵。
走过商店，走过夜市，下了桓子桥，楚宪走出几步后低头看她：“今天你想吗？”
黎芝仰头看他，白皙的面孔半年没见似乎又变得精致了不少，楚宪动了动喉结，移开目光向前看路，伸手把她揽入怀中，然后听见她说：“要。”
楚宪再次低头看她，女孩朝他眨眼：“我想吃冰激凌。”
楚宪轻笑一声，最近抽烟有点多，声音显得有低哑：“不许吃，女孩子少吃凉的。”黎芝早就料到是这个回答，有点不死心，用腰去撞楚宪：“我要。”
“不许。”楚铁面口头上丝毫不动摇自己的立场观点，行为上却牵着黎芝走进桥头的商店里。
黎芝停在门口的冰柜面前，挑选自己喜欢的冰糕口味，楚宪直接走进去，黎芝以为他准备付钱，拿着雪糕都没来得及关上柜门，就跑进店里拦住他：“你别……”
楚宪手里拿着两盒冈本，正往收银台上放，见她进来，示意她把雪糕放上收银台一起结账。
黎芝站在门口，被手中的雪糕袋子上的水珠沾湿了手，她在收银员的目光洗礼下把雪糕放在收银台上，慢慢慢慢地，看着楚宪拿出零钱付钱，然后把台子上的两小盒丢进手中拎着的袋子，拿起雪糕，牵起她往外走。
黎芝后知后觉，忍不住红了脸，掐他的腰：“你干嘛你干嘛你干嘛啦？”
“怎么了？”楚宪躲着她的手，伸手把雪糕送到她嘴边，“来，一小口。”
“坏蛋。”黎芝白了他一眼，凑上前，大大张开了嘴巴，准备狠狠咬一口，没想到楚宪又把雪糕拿远一点了，让她只咬到了雪糕的一个小角。
“……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