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国术古武梦返剑宗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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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话 挣扎

医馆。

黑暗,无穷的黑暗。而如今,却看见一丝微弱的光芒。

没错,太微弱了。这点光芒,根本驱走不了黑暗,反而,消失在这片漆黑中。

两天后

那光芒,又大了些,更刺眼了些,王晤想把紧闭的双眼睁开。但是,他不能。王晤,已经躺了三天。他每天,都试图把眼皮从眼睑前移开,但无论如何,他还是睁不开。随之,他又昏昏沉沉的跳入梦境之中。再醒来,脑中只是一片空白,不知日升日落。他甚至,连颤抖一下手臂,吐出一个字,都无力做到。

那天,王晤昏倒后,嘉靖便不等比赛结束,便马上前往医馆去看王晤。因为,他从王晤身上,看到了勇气,拼搏,不屈与坚强。嘉靖看到他,就像是看到了一个人才。

“如此栋梁,不可死,应为国效力!”

嘉靖看着躺在床上的王晤,不禁说出此言。随后,嘉靖把那药钱也付了。

约摸一更之时,郡语急忙冲来医馆,看到嘉靖竟然坐在一条木凳子上,怜惜地看着王晤。郡语叹了口气,道:“此人,是个人才!”

嘉靖道:“此人乃栋梁之才,今吾大明,正需此人!”

一个平日身穿龙袍,正坐龙椅,君临天下者。在此刻,不需别人伺候,一夜不眠,为了一人,竟守了一夜。

第二日,嘉靖实在坚持不住,他身旁的那太监安排了最安全的客栈,让他住下了。

郡语看嘉靖走后,告诉那医馆里的医师:“王晤若醒,速来告诉我。”

王晤,醒来吧!你只不过是过了三十二强,此刀一时辉煌。一月后,十六强争霸时,你还能成功吗?如果你起不来,那也无栋梁之才可言!只不过是垂暮英雄罢了。

眨眼间,十余天过去了,春意替代了秋寒,春节也将临门,处处都是喜气洋洋。

而王晤却不曾喜悦,他在与生命对抗,与时间在斗争,那点光芒愈来愈大。王晤感觉力量在一点点充满整个身体,他的灵力也在迅速地恢复着。

王晤神志开始变得清醒,那昏沉之意也早已褪去。他只是在等待着,可以睁开那双封闭已久的眼睛。而王晤,就好像是上天特地照顾的幸运儿,上天给了他再一次机会。

还是一个清晨,看似平常的清晨,却发生了不平凡的事。

王晤在这一个清晨,忽然感觉双臂有力,全身的力气似乎又像曾经那样充足。他,就像一只关在一个不结实门后的野狼,只要撞开门,他便能大吼!

他做到了,就在这平平一时,王晤突然睁开了眼,扩大了那细微的光芒,从床上一跃而起。“吾未倒!”王晤终于吼出了那一声。在医馆中的几个医师都吓了一跳,当他们匆忙走过来,只见一个十余天未睁眼的青年,竟然充满了精神。

“我……我要水。”

王晤艰难地从沙哑的喉咙里吐出这几个字来。

“速!拿水来!”

医师们急忙拿出水壶,王晤接过水,痛饮了一番。其中一个医师马上破门而出,他要告知郡语。不过两刻钟,郡语便用他那八十多岁的腿脚赶到医馆。一见到王晤,便大笑道:“十朝积元气,一日便薄发!”忽然,他便不再笑,他只是盯着王晤那坚定的眼睛,道:“你,看来能成大事也!”

王晤忙道:“我,我不才。单一场,我就倒下了。”

郡语又笑:“为何倒?”

“只因我忍住疼痛,又初次杀人,那日天气燥热,我已经觉得神志不清了,便倒头就睡过去了。”

郡语看着他,说:“你可还没有倒下,因为你还有机会再起!”

王晤也不再说话了,继而,他站起,用坚定的话说,道出那三个字:

吾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