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传奇神探狄仁杰之狄胖胖升职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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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心脏病

羊粑子村 杨老三家。

好事不出门,八卦传千里。此时杨老三家门前聚齐了太多的吃瓜群众。也幸亏有人维持秩序,要不然还真不知道现场会被破坏成什么样子。

“大家静一静,大家静一静。”静安奶奶站在人群中问道:“大家都是村子里的住家,最近有没有看到陌生人来过?昨天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呐?”

“静安活菩萨,最近村上没来过外村人。不过,我前几天去县里听人说过,大湖里面的水盗又兴起来了,是不是他们做的?”

“未曾见过怎能随便下结论。”静安奶奶摇头说道。

“昨夜我倒是听见老三家的孩子哭了,不过一会儿就安静下来了,我没多想就睡了。”

“大约什么时间?”

“具体时间没注意,不过我记得我家婆娘夜里煮了仙人神药,我醒来时候药还未凉。”

“药最好热着喝...”

屋内,简陋的布置下几具尸体不同程度的倒伏在屋内的不同角落。杨老三死在了床上,他被被子蒙着上半身,一柄砍肉的钢刀正在他的胸口上插着,下半身腿仍然保持着死之前挣扎状态。而他的妻子衣着凌乱的倒在地上,或许是挣扎的厉害,原本平整的沙土地此时却是遍地挣扎的狼藉,她的身上倒是没有什么伤口,具体的死因得专业人士来寻找了。最惨的是他们的两个孩子,估计是听见声音想要分开逃跑,竟然被人从身后一人一刀直接毙命了。两个孩子一个倒在窗边,一个倒在了他们母亲的不远处。

狄仁杰正带着狄春在各处勘察着,他不时蹲下身子让狄春记录自己发现的线索,不时走到尸体的旁边皱起眉头思索着。

而狄胖胖领着文沁儿在屋里闲逛着,东瞅瞅,西看看。

“真惨呀,杨老哥多好的人,咱们家的肉都是他切的,虽然有时候缺斤少两吧,但大错没犯过多少,怎么让人家灭了全家了?”狄胖胖说道,“不过,这老杨怎么那么穷呐?这杨老三活了一辈子,怎么比我这个住破庙的人还穷。你看看,你看看。这草鞋烂的都露脚趾头了,竟然还不扔。”

“仙人哥哥你有一手捕猎的好手艺,成天的上山下湖。光捕猎野猪野兔就够咱们庙上三人食用的了,更别提贩卖他们的皮货咱们赚的更多了。村里人他们怎么能和咱们比?你看我们最近富裕的,连接济人都大方起来,要不然前段时间彭泽疫情,我们怎么能救起那么多人呢?”

“唉,看来我做的还不够呀。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我是要立志让所有穷人都吃饱饭的人。”

“仙人哥哥好厉害!”文沁儿对狄胖胖的雄心壮志崇拜的是满眼的小星星。

身旁,狄胖胖的几句话却也是引起了狄仁杰的反应。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好诗呀好诗,孩子你有这么大的志向,就应该好生学习圣人之言日后为民祈命,做个好官。”

“当官我乐意啊,有什么要求吗?”狄胖胖从小就是官迷,一听当官就来兴趣了。

“从先朝时期,朝廷选官就多用科举制之制了!”

“考试?”

“对呀!”

狄胖胖一听没了兴趣,考试谁去啊,不过我得要面子,不能直接拒绝。

“嘿嘿,好的好的。”狄胖胖连忙应道,转过头来却翻起了白眼。我又不是不想学习,狗囸的,这古代的字太难认了。就连那些启蒙读物我翻了半天竟然没认识够50字。真是囸狗了。好歹自己以前是历史学科的大学生,天呐,给知识分子们丢脸了!

估计这辈子做官是够呛了,不如以后行商吧。赚他个几亿两银子,到时候给每人发上一二两。富人就不给了,比老子钱都多,闲的给你们钱。要给都给穷人,跟穷人共同致富岂不快哉!

“都让一让,都让一让三老来了。”

只见一名年愈花甲的老人,在众人的簇拥下缓步而至,他缓步走到了静安奶奶的身前停了下来。

“静安尼,我们又见面了。”三老笑道,“前段时间彭泽之疫。多亏静安尼的救助,否则,彭泽县境内恐怕会沦为人间地狱了。”

围观的众人纷纷跟着三老向静安奶奶行礼致意。

“杨老先生谬赞。”静安奶奶俯身回拜到,“天子有圣明好生之德,佛家有普度众生之意。我们这样做也是为了自身的修行。帮助大家,救助大家,这也是为了帮助我们自己啊。”

静安奶奶的话落顿时引起周围众人的一阵赞叹。能把扶危济困、普渡众生作为己任的,怎么能不让人敬佩呢?这一刻,众人不由自主的,在心中对静安奶奶升起了一丝敬爱之感。

三老和静安奶奶一同进入屋内。三老看到屋内的惨状,没被吓住,反而是气的浑身颤抖了起来!

“有辱斯文,真是有辱斯文。”三老生气的大骂道,“一家之人,竟然全部遭到不幸。在我们彭泽竟会发生这样事!想我圣人天地之下,竟会发生如此恶毒之事!!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最没有人性的,竟然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三老气鼓鼓的都到门外,对门外众人大声吼道:“你们快去,就说我说的。派年轻后生去把附近各里各村的里正村正全部给我叫过来,谁敢不来,是我杨家的,家法处置!不是我杨家的,我去县里告他去!快点,我有事情要说,每个人都必须通知到!”

三老不同于其他的任何官职,他是乡里最受人尊重,最懂得教化的老人。古代乡里又是氏族集群,所以乡里的三老基本上都是族里最有话语权的人之一了。

三老周围也算都是自己的后辈,他们怎么能不听自己前辈的命令呢!

“体凉然身未僵,而全身未见尸斑!估计死亡时间是在亥时左右......”

狄春正在记录着狄仁杰说的话,狄胖胖在一旁看的稀奇。而文沁儿过了最开始的好奇阶段,现在有点儿感觉周围环境恐怖了。

“仙人哥哥。”文沁儿揪了揪狄胖胖的衣服,小声嘀咕道:“这里那么血腥。咱们不如出去吧。”

“哎哟。小妮子,你刚才胆子不是挺大的吗?”狄胖胖笑问道,“怎么这时候怂了?”

文沁儿看着周围总感觉阴风阵阵,委屈道:“刚才不是好奇吗?不过仙人哥哥,现在我有点害怕了。”

看着文沁儿真的因为恐惧正在发抖,狄胖胖赶忙喊来老大,让他护送文沁儿先行返回庙里。

“你倒是不害怕。”狄仁杰一边验尸一边对狄胖胖问道。

“怎么不怕,以前自己走夜路都害怕。但是后来为了生存,只能独自一人上山下湖去打猎。有时候一守就是一晚。我也猎杀过野猪鳄鱼,免不了下手与他们搏斗,血汗杀戮见多了,逐渐逐渐也就并不害怕了。”

“你这胆量若是入伍也是不错。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就需要你们这样胆量。”

“那些老丘八,我才不跟他们在一块儿呐!他们在我眼里太菜了。太宗朝的武将还行。咱们陛下这朝没有太厉害的武将。”

“哼,好一个眼高手低的少年。”狄仁杰对狄胖胖的反应有点生气,心里对他的评价降低了不少。

狄春此时插过话来;“老爷,这位夫人到底是怎样死的?外观看来她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我们要不要脱衣检查下?”

狄仁杰听着周围杂乱的声音,看看周围简陋的环境,摇摇头否定了狄春的建议。

“此地太过于简陋,着实不适合进行检查。况且死者还是妇人,影响不好。还是等县里的人来吧,让他们将尸体带回衙门,再进行后续尸检。”

“这女的有心脏病吧?”狄胖胖伸过头来疑问道。

“心脏病?”狄仁杰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有点好奇。

“对呀,你看她面色发紫,而且口唇手指发紫也是异常明显。这很明显是心脏病的发病症状呀!”

“这是一种病?”

狄仁杰不光是一名官员,他的医术上也是相当高超。

“何为心脏病?”

“额……”狄胖胖想起来古代并没有心脏病的称呼,介绍到:“就是心厥、心痛、厥心痛。一般这类病人多是天生,一生下来他们就体弱多病,受不得什么刺激。一旦有急事发生,就会因为太过于激动,而心脏骤停造成死亡。”

“还有这种说法?”狄仁杰疑问道。

“狄先生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将她剖了。她的心脏绝对比普通人的心脏小很多。”狄胖胖兴冲冲的卷了卷自己的衣袖,就要下手。

狄仁杰连忙阻止起来:“别别别...我信,我信!”

这愣头青,都敢下湖去猎鳄鱼,剖个死人不得跟玩似的。

可是狄仁杰万万不敢让他这样做,现在这个时代,连仵作剖尸都需要经过上级、乡人、亲人的认可才能进行,就算这样做也有不少人指责,狄胖胖这愣头青不管不问就剖尸是要犯众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