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仄的空间。
她退无可退。
虞柯单手挑起艾娇娇下巴，幽深的眼眸没有看她，而是看她脖子上的咬痕，那是他咬的，还没彻底褪干净。
再咬一口，鲜血仿佛会喷出来，另只手若有若无抚上咬痕。
她一凛：“你该不会想杀了我吧。”
虞柯笑了，微微抬起眼皮，露出不见笑意的眼睛，他的笑容薄凉，冷戾。
“我不会伤害你，顶多～”他语气危险的上扬，“把你的情夫弄死。”
他是有病，但不会对着她发病。
至于别人，虞柯愣愣勾唇： “你找一个，我弄死一个。”
“他抱你，我就把他胳膊卸了，亲你，就把她嘴巴割掉。”
她不知死活，眨眨眼睛问他：“现在是法治社会，你杀了人进监狱，我若是在你蹲监狱的时候找男人你怎么办？”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放你一个人再外面。”
“我杀了人，你就是帮凶，你和我一起进去。”
见她不说话，虞柯乖戾的将碎发别到耳后，手也没有收回来，缓缓蹂躏着小耳垂，温热的呼吸喷在上面。
“还不说，嗯？”
“我说，我说。”
艾娇娇不跟他闹了，再次证明了虞柯就是个疯子。
“我去的不是妇产科，是脑外科。顾承平之所以会出现是唐谦仁通风报信告诉他我在哪里，我跟他什么事情也没发生，更不知道为什么照片会发到网上去。”
听到她一点不见恐惧，还有闲心问他杀了人做监狱怎么办时，他便知道事出有因，耳听为虚。
他抓到脑外科这三个字眼：“你去脑外科干什么？”
“我和你说件事，你保证别打我。”
知道她跟顾承平没发生什么，但是他们见面了他还是吃醋。
见面就代表有可能发生什么。
“只要你说出惹我生气的话，我就不打你。”
艾娇娇让他站好，不要压在她身上，不然，真怕他生气了自己跑都没法跑。
“我脑袋里有只虫子，它吸我的血吃我的脑髓。我可能会死，不！我一定会死，只是时间问题。”
说完，她小心翼翼观察虞柯脸色。
她选择把病告诉他，反正她迟早要走的，先给他做个心理准备也好，到时候自己一走了之什么我不说，那也太不地道了。
整件事情，虞柯没有错。按照原来的剧情他出现的次数不超过三次， 他没有对不起原主，但是成了她完成任务的工具人。
上一世，她也是为了完成任务，但她要离开的时候没有像这般为留下来的人着想过。
毕竟不管是便宜皇弟还是驸马都是大坏人，她干嘛为坏人着想。尤其是她那个便宜皇帝，竟然还囚禁她！
想了半天，忽然反应过来虞柯好久没说话了。
他很想抽烟。
他想过千种万种她会离开的方式，可偏偏是这种。
这种很有可能拼尽全力也无能为力的方式。
虞柯眉头紧紧锁住，他焦躁，不安，这些艾娇娇都能从他脸上看到。
“你别着急，医生说如果去国外治疗我就还有机会，但是必须尽快去。”
虞柯想也没想的说：“我陪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