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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兄弟情深

柳聆风点头道:“哥哥的一切已经由快乐山人刚才对我说过了,哥哥,你自小吃的苦痛比我多得多了。”

柳如风将他拖得更紧,含泪道:“聆风,现在一切都成过去了,我知道父母仍在人世,而且我又有了你在身边,已往的苦痛都是值得了!”

柳聆风感动道:“哥哥,我找你快一年了,已往不知你就是飘渺居士,而且是四个飘渺居士中最强的,我真高兴极了。”

柳如风紧紧注视他,内心安慰无比,问道:“聆风,你今年十几岁了?”

柳聆风道:“十六岁,据老尼姑说,那是妈妈离开你两年后生我的,哥哥,刚才快乐山人说你已练成‘流海真经’啦。”

柳如风笑道:“听说你能和清廷总卫士长打成平手,功夫也不坏嘛。”

柳聆风道:“我的武功都是那位老尼姑教的,遗憾的是我一直就不知道她的江湖字号,不过我知道她是双亲大人的朋友!”

柳如风点头叹道:“我们今后每逢春秋二祭都要去祭奠她,以报她对你的抚育之恩。”

他停了一下急道:“聆风,你感到内部好了不曾?”

柳如风暗运真气,良久叹声道:“伤是全好了,可惜我的功力……”

柳如风见他面显黯淡之色,立即安慰道:“就只功力求复吗?不要紧,我请示快乐山人看看是何道,如果当真废了,我保你从新练起,而且要比已往更深。”

柳聆风叹道:“我已背上得到龙骨图之名,从今以后必将时时遭遇强敌,似此怎能动手?”

柳如风安慰道:“土希,你一日功夫不复,我就永远背着你,你还要自己动手吗?”

柳如风叹道:“这样大妨碍哥哥的行动了,同时打斗也很累赘。”

柳如风笑道:“我身负一千斤照样不碍身法和动作,你有多重,这个你大放宽心。”

正说着,忽然快乐山人进来道:“山下已到了不少人物!聆风怎么样?”

柳如风道:“施老,希弟适才运功不动,看情形是被废啦!”

快乐山人笑道:“功力不是被废,而是运动不灵罢了,只要伤势去掉,老朽保他在一年之内恢复原有功力,假若你感到时间太长,那就仍须得到芝仙和‘仙朱丹’!好在他已没有生命之虞啦,今后可慢慢想办法。”

柳如风道:“晚辈不能让他长期等待,峨嵋之行决不放弃。”

快乐老人道:“如此快将他背好,我们准备起程。”

柳如风看到弟弟已可行动,立即蹲下道:“聆风,我们要走了,快过来。”

柳聆风爬到他的背上,快乐山人帮助他绑好,同时向洞外行出。

止戈老一见他们出来,立即道:“如风,你快背着他从那面下山。”

柳如风诧异道:“你老呢?”

止戈老道:“当前我的目标比你大,群豪都拿我作线索去找你,我就将计就计,引他们走入歧途,你背着弟弟绕道奔峨嵋,但要转到峨嵋西面上山。”

柳如风只有遵命,拱手道:“你老请和施老一道,晚辈先走一步了。”

他背着弟弟掩蔽身形,放足急奔,起落如风,耳目并用,悄悄自僻静险峻处下山。

绕过南川城约有**里的时候,柳如风已觉出背后有人跟上了,他轻轻向弟弟吩咐道:“聆风,如有打斗,你无须紧张,恐防对你身体有碍,你的双手只要搭在我的肩头就行了,同时要放松心情,这是注意敌人所出奇招异式的好机会,武功没有一套全部都好的,偷学零星精华也是我们无师自通的要义。”

柳聆风回头不见人影,暗暗忖道:“我虽失去功力,但也能看出数箭之地,大道上月明如画,景物清晰可辨,他怎说有人跟踪呢?”

柳如风仍旧奔驰如飞,及至一处山边时。他突然闪进树林,轻声道:“对方功力奇深!”

柳聆风问道:“在侧面还是在后面?”

柳如风道:“在后面追来了,一共两个人。”

柳聆风方闻愕然,暗忖道:“哥哥竟然还能察出对方人数?”

过了多久,突闻林外有人诧异道:“他上了山啦!”

这是一个中年人的声音,继闻另外一个老人的声音道:“洪元化亲眼看到他在前面,此山怎能藏人?”

柳如风传音给弟弟道:“开始那人是清廷副总卫长魏思,后出声的老者不知是谁,还有个在后面,他的功力更高,我这时听出破空之声,此人好快的身法!”

柳聆风正想出林外去看看,这时他已无法传音了,出声又怕敌人听到,心中急得要命,只好用手指按他哥哥的肩头。

柳如风似已懂得他的心意,又传音道:“刚才两人过去了!你可以说话呀。”

柳聆风闻言一怔,轻声道:“不怕人家听到嘛。”

柳如风传音道:“你可以出声,因为你已被我护身罡气罩住了,声音无法外泄,我发声在外,所以必须传音。”

柳聆风大喜道:“你何不早说,几乎将我蹩死了,后面那人过去了吗?”

柳如风长身出林,传音道:“刚刚过去!”

柳聆风道:“我在背上可以移动吗?”

柳如风道:“没关系,否则你连呼吸也逃不过三人的耳朵。”

柳聆风吁口气道:“我就担心这个,同时也怀疑刚才那两人为何未察觉我们呢。”

柳如风察觉敌人去远,轻笑道:“你真傻,我能忽略这点吗,否则我怎能藏身林内。”

兄弟二人紧张一阵,这时轻松前进,柳聆风问道:“哥哥,我在金佛山上听到你喝走洪元化,那是什么原因,刚才他又引人来追我们,这家伙真可恶。”

柳如风道:“他已恨透我了,焉能不存心报复,自己不敢来,当然要别人出面了。”

柳聆风笑道:“哥哥抓住他什么毛病?使他怕成这样?”

柳如风轻声道:“他这个人有点傻头傻脑,奇怪他又能学到一身非常功夫,三年前他在湖北大洪山游山玩景,恰好我也在山上,当时的游人不少,不过多半都是武林中人,其中有双姊妹生得非常美貌,这家伙竟看得着了迷哪,那时我比你现在还小,也不懂什么东西,不过看他那馋涎欲滴的样子不惯,于是就盯在他的后面!”

说着又轻笑道:“那对姊妹大概是方便之故,行到无人之处就走到石后去了,洪元化也许是不知就里,他意偷偷地跑去窥伺,以致我气他不过,闪过去就给了他一个耳光。”

柳聆风大乐道:“听他在金佛山的口气,他还以为是其师发现的,因之头也不回就逃之夭夭。”

柳如风笑道:“一方面也是被那两个姊妹惊叫,臭骂羞走的,当然也怕师父再动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