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重生重生之还你十方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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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婚

“殿下,城门破了——!”

文南书站在城墙上,平静的看着城墙之下的累累残尸“破了呀。”城门被破的这一刻文南书远比自己想象来临时要平静许多。

“你们逃吧。”文南书转头对身后的斥候道。

“殿下!”

文南书低下了头,双目赤红的盯着自己颤抖的双手“顾十方,你偏不等我!”

“殿下,殿下!您怎么了!”彩环发现文南书不见后慌慌张张的带着人出来找。

好不容易看到了文南书的影子,却也亲眼看到了文南书栽倒在了长廊上。

这下子可是把彩环吓得魂灰魄散,她惊慌失措的揽着文南书,吓得半拉身子都凉了。

“顾十方你为何不等我……”文南书痛苦的呢喃出声。

文南书看到顾十方的鲜血染红了半边城门,看到他艰难痛苦的仰着脖颈,看到他的血如沙漏般往下滴着。

“殿下,殿下您不要吓我啊。”彩环呜呜的哭了起来“您要是出了事我怎么和老王爷交代啊。”文南书的声音很小,彩环根本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寝殿里的侍卫赶到后将文南书送了回去。刚到寝殿门口就看到寝殿前站这位大人。

门口站着位身穿深色烫金花纹面色苍白的男子。那男子长得极高却也极瘦,单薄的令人心惊。

彩环没有见过这位大人,不敢上前冒认。那男子看到被侍卫横抱着的文南书皱了皱眉。

“在下占星阁星洲。”男子向彩环自报家门。

“啊。”彩环捂着嘴短促的惊讶了一声“阁主大人。”随后又看了眼还在昏迷的文南书“我们殿下今日身体不适,不便……”

星洲适时打断了彩环的话语“在下会些浅薄医术,想来可帮到连城公主。”

彩环将人迎进宫中,星洲是为外男不便进寝殿为文南书诊治。文南书被放到了厅中的卧榻上供星洲诊治。

星洲垂眸看着刚不一会儿就满头大汗的文南书。他叹了口气,拿出事先备好的银针扎入了文南书的右手虎口处。

刚扎入不多时,文南书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眉头紧锁,汗如雨下。彩环看到这样的文南书吓得脸都白了。文南书这样的状态不知持续了多久突然睁开双眼,开始大口大口吸着气。双眼赤红,痛苦万分。又过了会儿她才恢复平静。

“殿下……”彩环颤颤巍巍的为文南书擦拭着汗水。文南书难受的皱了粥眉。

“殿下应是被梦魇所困,多喝些安神补气的药便好。”星洲在身侧道。

文南书浑身无力,只得点头示意“多谢阁主。”

“无妨,本分之内。”

“不知阁主找我所为何事?”

星洲经文南书问起才说了此次来寻文南书的用意“陛下差臣前来告示殿下占卜结果。”

文南书听后只觉好笑“陛下为何不召我前去告知,而差阁主前来告知?”

星洲听后驻足片刻,随后叹了口气“想来是陛下不知如何开口。”

“新奇”文南书笑了一声“阁主请说。”

“陛下望您嫁与定北王。”

文南书听后愣了一下,以为自己是幻听“嫁与定北王?”

“此乃关乎着国运兴衰,忘殿下三思。”也不怪星洲会紧张,文南书那句话说的确实有歧义。

而此时的文南书心中则是跟放炮似的,欢天喜地的。上辈子没能娶了不是嫁给顾十方是她死前最大的憾事,这辈子刚开始就有人给俩人牵线,她怎么会不愿意呢!

文南书故作矜持的对星洲笑了笑“阁主多虑了,连城愿意为文朝奉出绵薄之力。”

星洲听后对着文南书行了大礼“多谢殿下。”

午后文南书便被皇上传到了御书房。

文南书换上冠服坐着步辇来到御书房所在的景阳宫。下了步辇后穿过整个景阳宫来到了后殿御书房。

“连城长公主到——”守门的太监尖细的嗓音穿透了整个后殿。

无论来了多少次文南书还是觉得自己的耳朵要聋掉了。

庆高看到文南书连忙殷勤的跑来谄媚“想来殿下的伤是好了的,陛下可惦记了好久。”

文南书看着庆高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想起来上一世他做的那些污糟事只觉得想吐“劳烦公公挂心。”文南书撇了一眼庆高,直直的越过他往里殿里走去。

庆高碰了壁,在文南书身后直起腰撇着嘴揉了揉鼻子,冲着文南书的背影假吐了口口水“德性。”

文宏毅背手站在案前,垂着眸子看着案上的画作。

“陛下。”文南书对着文宏毅行了个朝礼。

“皇姐可是见外了。”文宏毅见到文南书行礼连忙越过御桌弯腰将文南书扶起来“前些日子朕听闻皇姐受伤,然这几日前朝忙得很,一直耽搁着。”

若是上一世的文南书必是对文宏毅深信不疑,可如今文南书不得不再次重新审视自己这位亲堂弟。

“陛下宽心,只是些小伤罢了。”文南书直视着文宏毅,她如今心里乱的很。

“星洲刚来告诉朕,说皇姐答应了。”文宏毅没有问文南书而是将这此话陈述了一遍。他没有给文南书拒绝的机会。

文南书与定北王的婚期被订在了百花宴后。还有两个月的时间。

此消息一出,不论是朝堂还是民间皆是一片哗然。不败战神与长公主的结合在民间广为传唱,而此时朝堂之上的人却个各心怀鬼胎。

新帝这一举措明着是在进一步拉拢定北王,暗则是希望能用长公主的身份制约着定北王,让他的新西北军和老西北军渐渐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拥护文南书一部分拥护顾十方。

文南书的生父北尘王,乃先帝胞弟。十六岁带兵攻打戎狄大获全胜。从此便驻守到了西北边疆护一方百姓安居乐业,也因护一方百姓自刎于西北城城墙之上。顾十方现在手中的西北军有将近一半是北尘王的老部下。

“陛下真是下了好大一步棋。”彩环坐在连城殿的凉亭里一边绣着文南书的婚服一边嘟囔着。

本该忙着绣婚服的文南书此时大大咧咧的侧躺在彩环旁边,手里吊着一串葡萄,嘴里还嚼着葡萄“噗”的一声把葡萄核吐到旁边的草地上“不得了,不得了。我们彩环竟然还懂政治。”

彩环把手中的婚服往自己那边拽了拽,嘟囔道“我那是听宫里面的人说的。”

文南书吃完最后一颗葡萄后在自己婚服上打了个滚。

“殿下!”彩环推着文南书,生怕她把婚服给弄皱了“这是大婚的吉服,您悠着点。”

文南书敷衍的点了点头“也就你事多,内务局不是准备吉服了吗?你还非得再绣件。”

彩环撇了撇嘴“那不一样,这匹的料子是王妃当年留给您的。本来就是给您准备婚服用的。”

文南书低着头摸了摸丝滑柔顺的布料,一时无言。彩环以为戳到了文南书的伤心事,心里正想着该怎么安慰她。哪知文南书突然冒出了句“这料子做件亵衣应该很不错。”

彩环被文南书这句话惊得张了张嘴,她一把将文南书手下的料子抽走“我就不惜的心疼您。”

彩环是北尘王妃陪嫁丫鬟的亲女儿,从小陪着文南书一起长大。文南书没把她当过伺候自己的丫鬟,彩环在文南书心里是亲妹妹,给多少真金白银都换的走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