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宫斗权谋临梦一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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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官上任三把火

一日,热闹的街市一群游手好闲的闲子哥,聚在一起摆谈“诶,听说了吗?那偷盗稚童之人招供了”

偷盗稚童的案子,是前些日子宁安发生的一个颇为离奇的案子。每隔七天城内就会有一三到八岁的孩子在晚上失踪,无论百姓们如何防范,到了第二天,床上的孩子还是没了

凶手下手的孩子没有特定的类型,衙门查了很多,也没有半点头绪。自第一家丢孩子的人起,到现在已足有三月。

直到近日,新上任的官人,才将偷盗稚童的凶手抓捕归案,并提审招供

“偷盗稚童?这案子不是官府都一直没头绪吗?”

“确实,没有任何头绪的官府根本不知从何下手,案子就一搁再搁”

“你们是在说那偷盗稚童之案吧,恰巧,我今早上听那衙门的人说道过”

一个抓着瓜子花生,袋里还装着酒壶的浪人走过来,坐在众人旁边,把瓜子一一分给众人,说着,都开始嗑起了瓜子

“那你且说说,是怎么一回事儿,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的”

“诸位莫急,且听我慢慢道来。诸位可知那江景珩?”

“江景珩?最近宁安城里风头正盛的新官儿,听说以前是边蜀的一个普通商人”

“这位兄台所说的不错,那江景珩在半月前因救济边蜀之地,被朝廷招安,现在可是在刑部办公呢”

“刑部?渍渍,那可不得了”

以前掌管刑部的人,老百姓是对其又爱又恨啊,爱的是自家人若是犯了什么错,只需要稍稍透点门缝,这事儿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恨的是他们根本就只是一群贪钱的披着官位的高高在上之人,不作为,不管事

“听说,当今这刑部尚书可不行,这刑部尚书好像是被抚官上位的啊,软弱无能,挂着空头衔,实则虚之”

几人越说越起劲,手中瓜子也都差不多磕了一地

“就是就是,这刑部尚书软弱至极,多数时候都是其手底下的薛侍郎扛起一杆旗,先前在刑部可是独霸一方”

“如今这江景珩年级轻轻万贯家私,还破格入朝为官,必定不简单,听说其行事雷厉风行……”

聚集之人感觉话题偏离航线,咳了两声

“好了好了,诸位且听我讲,这江侍郎可是厉害得很,直接新官上任三把火,上任几天,被那薛侍郎故意刁难,将这搁置已久的稚童失踪案丢给他,怎料人家根本不慌,处理的是绰绰有余”

最后一把瓜子也被几人分了,磕了一地瓜子壳,说的津津有味

“要说这江侍郎也是真的狠,你们昨日去衙门看了那公开庭审吗?”

“看了看了,凶手就是县长的弟弟,诶~这都什么事儿啊,被押上庭是满身血迹,已无法正常行走,都是被人拖上来的,这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那还有余力狡辩啊”

“县长弟弟?难怪衙门一直对案子找不到头绪,感情着是这县长在替他差屁股呢”

“距离昨日,那人好像才被捕一天,薛侍郎这边还未落实,江侍郎那边就已经逼供出来了”

“我看以后落在这江侍郎手里的人都惨哦”

——————

闲散落花,屋檐滴滴,空中弥漫着泥土草木的混合气息,江景珩独自在府里作画,安静祥和,好不自在

为了不打扰江景珩的雅兴,谢泽站在门外小声通知道“主子,薛侍郎找你”

薛侍郎,怕是来找麻烦的

“嗯”

还未等谢泽传话见人,那薛侍郎就已闯了进来

“江景珩,你什么意思?”

“薛侍郎,江某能有什么意思?”

江景珩没有回头,只是在继续画着自己的画

“那案子,你怎可那般行事”见他不回头,薛侍郎直接绕过去,面对着江景珩

“哦?哪般行事呢?不是薛侍郎叫江某去查的吗?”

“可你这分明就是屈打成招,这怎了得”

“我觉得没什么,做事只要能达到目的,什么手段都可以”

他说的道不假,若是一味墨守成规,那这些年,他恐怕早就不知道死了几次了

“你!”

薛侍郎气愤的上前,将江景珩的画掀翻在地,墨水洒了一地,有些还溅到了江景珩灰色的长袍上

见状,江景珩站起身,倒也不恼,遍弯下腰来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画,轻轻吹了吹上面的残渣与墨水

倒是让这画多了几分不羁,别有一番意味

“多谢薛侍郎助我加速完成这画作”

“一味的急功近利,你如何在朝中站得稳脚跟,你如此行径处理案子,必招人不满。若是日后再有人借题发挥,你又当如何?!”

“薛侍郎这是在关心我?这案子薛侍郎既已交由江某处理,能完成,就已是江某最好的交代,薛侍郎又何必揪着不放呢?”

薛侍郎气不打一处来,“好,是我小人之心了,你继续作画吧,我告辞了”

薛侍郎气愤着离开

望着薛侍郎离去的背影,江景珩不禁叹气

薛侍郎啊薛侍郎,不管你是出于好心还是其他,不要妄想靠近我,你如此善意反倒容易被让人曲解,我不想牵连你

谢泽倒是很不解“主子,这薛侍郎摆明了就是在帮你,你为何要如此回应他呢?”

“阿泽,这人心最是难测,他离我太近,日后保不齐不会被有心之人利用,多半是会短命的,他于我而言用处不大,我留他何用?”

对于江景珩这一席话,谢泽也是没有在反驳,主子他有自己的打算,主子的想法不是他能揣摩的,问了也是白问

“哦,对了,主子,万府送了刺绣会的帖子来,就在明日,主子可要出席?”

谢泽上前帮江景珩把画作收好

“你想去凑热闹?”

“这,主子,你被邀请去,若去我便跟着去,不去也罢,不能说是我想凑热闹吧”

谢泽摸摸后脑勺,似是在为自己找借口

“罢了,去便去吧,总不好驳了人家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