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年代种田天使与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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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不该多嘴

为了避免再生事端,凌恺决定换个地方,却发现跟在身边的那雅无精打采的。

“怎么,生气了?”他低声问道。

“没有!”那雅淡淡道:“被偷的是你,爱怎么处置那是你的事,你都不介意了,我又有什么气好生的?”

“那孩子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偷东西可能不是他自愿的,也许是生活所迫,应该给他一次机会。”

那雅却在想:你怎会知道,与你血脉相连的孪生兄弟在这样的年纪已经开始接受生活的考验了!望着他的手在一个指头一个指头地剥下精致的皮质手套,脱下右手的之后再拉下左手的,他的手很漂亮,修长干净,指甲修剪得相当整齐。

而后这双手伸过来将她的手给握住,那雅发现自己常常在沙袋上磨砺的拳头在他的掌心里竟然显得那样的娇小。

这就是男女之间的区别,不管他的手看起来有多靓,也不管她是如何锻炼自己,他仍然毫不费力地在她面前凸显出作为男性的优势。

“你的手怎么这么冷,你穿得太少了。”他动手脱下自己的大衣和西装外套,将外套披在那雅身上,尽管那雅的个子不算矮但他的大衣对于她来说还是长了。

立刻,一股淡淡的香味和那雅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异样温馨将她由内到外温柔地包围,一如这件精工细裁的西装外套柔软的手感。

“谢,谢!”

“不是叫你多穿一件衣裳的吗,为什么不听?”凌恺替她整理着衣领,语气当中微微带着责备。

“哪里,就冷了?”

“不冷你的手这么冰,平时你就是这么不爱惜自己的吗?”知道她自小父母便离异,但她是一个女孩子,饿了吃饭冷了添衣自己都不知道么?

什么嘛,你又不是人家老爸,管那么多!那雅一面腹诽一面转移话题,不然这人保不定就没完没了下去,“你,为什么带着那贵重的东西,万一真丢了岂不是可惜?”

“哦,这个,是当年父亲准备送给我母亲的,当时还没来得及交给我母亲,我母亲就被迫离开他。那几套首饰除了蓝钻还包括祖母绿、翡翠玉石,是我们凌家世代相传专门留给过门媳妇的。”

“吔!”那雅忽然想起一个人来,就是在信诚周年庆典酒会上故意找茬想叫她难堪的那个女郎,这个曾经和凌恺交往过的女人,竟然目光短浅到为了小小几颗芝麻,而错失了一颗好大的西瓜,真够愚蠢的。

“父亲与母亲定情的时候将其中一颗祖母绿戒指作为信物给了我母亲,所以父亲出走的时候除了那颗戒指,他没有带走如何东西,这根链子也落在那座楼里,是肖姨前去收拾屋子的时候无意中看到的,后来就一直由我保管着,前几天想拿到珠宝楼去翻新才随手放在衣袋里。”

“对不起,又让你想起这些不愉快的事!”

“没有关系!不是你建议我常和朋友聊聊么?”

“呵呵!”那雅讪讪地,这人倒是很会现学现用。

这一段时间,那雅曾在考虑要不要将那件事情告诉凌恺,但经过再三思忖,她想还是缓一缓吧,从与雷铭的谈话过程当中不难看出,他对凌家的憎恨几乎可以用罄竹难书来形容呢!

谈到母亲含辛茹苦地抚养他,雷铭的眼神是忧郁而哀伤的,其中还包含着一种常人不易察觉的恨意,就是这种情绪叫那雅隐隐地担心,担心他不能原谅当年羞辱并驱逐他们母子的那个家族,不仅不能原谅,甚至有可能将他们视为不共戴天的仇人。

雷铭会对凌家实施报复吗?他首先针对的将是凌家的那一个人呢?那雅不想参合这件事情,她不想被卷入到这个家族的内部纠纷当中去,会粉身碎骨的,她想。

不知不觉他们回到泊车地点,凌恺取出车匙用遥控开启车门,“对了,雅雅,你刚才说我的身边有两个君子,我这一路也想不出来你指的是哪两个,你现在能够告诉我么?”

“你真的想知道?”

“嗯,你要是不告诉我,晚上我会睡不着觉的!”他坐进驾驶室,俊颜上是认真的神情。

“那我可说了——她们不就是你的首席秘书,和郁玢么?”

“她们……”重新戴上皮质手套的修长手指按在舵盘之上,凌恺说道:“她们确实是我多年的朋友。”

从他停顿的语气里那雅品出些许端倪,她闪了闪明眸,说道:“确切地说,应该是红颜知己,对吧?”

“红颜知己么……”凌恺皱了皱眉,忽而一笑,道:“说得好!那么,雅雅,你愿不愿意也成为我的红颜知己呢?”

那雅“嘿嘿”一笑,道:“做你的红颜知己能有什么好处?是一只口红,还是一束,哦不,是一朵鲜花?”

“你是嫌一朵太少了?那好办,我祖母的花卉种植园里培植着很多珍稀的花草,只要你喜欢我可以将它们全部送给你。”

“我明白了!”那雅做恍然大悟状,“原来你用来送给女人的花全是从令祖母的花圃里摘的,你这个人果真不是普通的小气。”

“对于不能取悦我的女人,我何须对她们大方?”他扬起剑眉道。

取……取,悦?那雅差一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说了半天原来这只也是一道貌岸然的家伙,不行,这里很危险,她必须立刻走人!逃跑的念头刚刚冒出来,凌恺阴冷的语音便从车内传出,“还愣着干什么?上车!”

那雅摆着手说,不,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你打算用两只脚走着回去吗?”

那雅这才想起离开宿舍时除了锁匙一串,她是什么都没有带,包括钱包手机,她不甘心地用手在身上摸了一遍,说不定人品爆发能找出点什么,手碰到肩上披着的西装外套,从里袋掏出一只男士皮夹。

嘿嘿,看来果然是好人有好报,这只自己刚刚从小偷儿嘴里抢回来的皮夹马上就派上用场了!

她冲车内的凌恺晃了晃他的皮夹,对他道:“先借用一下,我会还你的!”说罢,扭身撒腿就跑,她打算先甩开他,然后再拦一辆出租回家,可是她的计划明显存在极大的缺陷,跑得再快两条腿快得过四个轱辘吗?

沿着歩行街道才奔出十来米,奥迪如同幽灵一般如影随形地跟了上来,陡然加速抢到她的前方凌恺猛打舵盘踩刹车,奥迪斜斜地横在街道上,车身静止下来时侯那雅正巧到达。

那雅错愕地怔在那里,几次见他驾驶车辆都是中规中矩,该停时就停,该走时也是按照步骤一看二慢三通过,这会儿看来他那根本都是表面现象,扮猪吃老虎才是他的本性。

“上车,我一向不把同样的话说三遍!”他低眉望着前方,一个字一个字地沉声说道。

“那个……我想坐后边……”

“不行!”不容商量的语气。

好吧,你强势,你是老大!那雅撇了撇嘴,坐进副驾驶座,车门关闭,她打了个冷颤,某人身上发出的寒气可比外边冷多了。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这人了,想脱下外套还给他,他淡淡地瞥了一眼,凉凉地出言道:“如果叫我发现你感冒了,我会让你这下半个学期都在医院的特护病房里度过。”

“喂……”真的是不能轻易相信这个男人的外表,看起来文质彬彬的,谁知道骨子里却是霸道得很!

“怎么,有意见?或者是不相信,你可以试试。”

“不敢!”那雅不知道信诚在海州两家三甲医院里占有半数以上的股份,但是她还真不敢怀疑凌恺有这个能量,碰了碰有点冰的鼻尖,她将那只皮夹悄悄推到车窗前的台子上。

凌恺将她这一近似偷偷摸摸的动作收进眼部余光里,开口道:“想要就留着,卡的密码分别是……”

那雅立刻打断他,“不要了。”

“嫌少么?行!只要你呆在我身边,让我高兴,我保证你得到的会远远比这里面的要多得多。”凌恺打定主意不管她要什么,只要不超出他的能力范围,他都会满足她,因为这样的女孩不会再有第二个了。

“比,郁玢得到的还要多吗?”

穿过一座立体交叉桥,凌恺向那雅扫了一眼,揶揄道:“我说,你这是第几次在我面前提起她了?貌似你和她并不熟吧,为什么你老说起她,嗯?”

那雅真想抽自己,没事多那一句嘴做什么,这不是作死吗?

“不好意思说出口?那好,我替你说,是不是特别不喜欢我身边有其他的女人,你放心,只要你愿意到我身边来根本不用为这些事情操心。”他的意思是那雅会是他身边唯一一个最为亲密的女性。

可是那雅偏偏倒霉地解读成:她将是他身边众多女人当中最受重视的一个。她不怒反笑,说道:“像凌先生这么出色的男人拥有多少个女人都不稀奇,您和她们交往觉得开心就好啦,谁又敢对您的所作所为品头论足呢?”

就这句话,彻底地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拉远到了千里之外。

奥迪风驰电掣地行驶到校园门口,将那雅放下之后,车身一下子窜了出去,眨眼就在夜色当中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