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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论生死

小时候,就十岁左右吧我得了鼻炎,一到冷天那鼻子堵得就跟塞车似的——喘不过气来,随身带着手绢、纸都不够用,因为鼻涕永远吹不完。有人给个土方子说用纱布裹着青苔做成小塞儿塞鼻孔里,晚上睡觉时两只轮流换着塞,那种味儿我这辈子都不想再闻。已经透不气来还塞住一个,那呼吸就得靠张开着嘴巴。那时候我就常想:睡啦,这一觉透不过气给憋死就见不着明天的太阳了,也好,这样无声无息地死掉就算了。那时候对生就无甚留恋,觉得死没什么大不了。可是第二天还是睁开眼睛了。

还好,这鼻炎没折磨我太久,在第二次发育时不知不觉给带好了,没症状了。偷着乐一回。

再回去点儿,听我妈念叨过,我一周岁左右时,来过个跑乡算命的半仙,也许什么都带点古才有点玄机吧,换现在我可不算命。她那回就把我抱过去看了,那人惊说:这孩子本不该是你的,只因带了点缺憾才做了你的小孩,而且这孩子将来要飞则会直冲上天高不可测,要沉沦却也会沉沦到底,少见少见。

这话听着有点好笑和匪疑所思,但现在不就证明了?我也曾差点冲得摸着天了,后面又沉寂到底沉得都快闷死自个儿。个中滋味,只有自己了解。不过其实,抛物线原理——

这小二年里,我发现脸上的皱纹从一条长至六条,虽然还是浅的。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哪,上海看来是比南京养人一些。年龄不大,但经多了看多了,云淡风清,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就那些所谓有多高位置多少背景多少资产的,实是个个一肚子男盗女娼,当然平民也有那么一肚子只没那么多;就那些个初出社会的小年轻一个个自觉门槛精挤破头上赶着要挤入那所谓的上流社会,没错,人生短短几十载好光阴,谁不想过得春风得意,相互利用的道理只有蠢蛋才学不会。但可知花非花雾非雾,能装的啥地方都能进!装,谁不会,就是愿不愿意装的问题。

所以然,我就属于真清高一类人,装不了。对我好一分的人会以十分相报,永远不忘;对我使过坏的人也不会再与其矫情地做朋友,该怎样就怎么样。屈就别人对我来说是件很痛苦的事儿,做自己找准自己的位置,有吃有喝有玩有乐就是最好的人生,这不知不觉就想起唐寅的诗来,借用一下……

好花难种不长开,少年易过不重来。

人生不向花前醉,花笑人生也是呆。

一上一上又一上,一上直到高山上。

举头红日白云低,四海五湖皆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