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总裁豪门霍总的朱砂色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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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出事故

从这一晚走后,霍宴开一连好多天再也没有回来过。

周末的时候,她按照和纪肖的约定去车展,那是一个商场的开业剪彩,她跟着其他车模进了化妆间,换好了衣服,就看到一队人簇拥着向思思沿着红毯往台上走。

真是冤家路窄,怕向思思认出她来,她又上了两幅假睫毛,还戴上了一顶金色假发,活脱脱像是夜总会的开场舞小姐。

刚一上台,还没有把动作做完,她就在门口看到被人围拥着缓缓走进来的霍宴开,他几乎是一眼就对上了她的目光,这里无处躲藏,她只好躲闪着,更加卖力,想让霍宴开以为自己是认错人了。

谁知,意外就这么发生了。

在化妆间被催着,那顶假发是随便扣在头上的,根本就不牢固,这么大力的一甩头,假发飞了出去,刚巧掉在了向思思的脚边,现场爆发出一阵笑声。

许真心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从脸红到了脖子根,向思思诧异了一会儿,脸上的表情变成了鄙夷,果然是已经认出她来了。

心里五味杂陈,她强撑着将一场演完,淹没在其它车模小姐中间就要逃跑,纪肖居然精准的找到了她,听他的语气就知道有点埋怨刚才的表演事故。

许真心连连道歉,向思思居然趾高气扬的走到了纪肖身边,外界传言向影后一贯高傲,她仿佛女神的恩赐一样,扬起下巴对着纪肖道:“听说,你是做传媒的?”

向思思出道以来,得过的奖不计其数,实力和她的美貌相匹配,形象是电影协会官方认可的正面,纪肖这样小经纪公司的负责人,如果能搭上向思思,那简直算是如有神助。

他连忙收起刚才的不满,有些讨好的把自己名片递给向思思说:“难得影后看得起我。”

向影后伸了伸手,修剪的精致的手接过名片,她笑了一下说:“我要出个人记录片,缺几个群演,到时候我的助理会联系你的。”

说着眼睛挪到许真心身上,挑衅一样的扬了扬下巴道:“不过嘛……”

纪肖懂了向思思的意思,有些感慨,不知道他这小师妹算哪里得罪了向影后,以后混这个圈子的路算是被堵死了,感慨归感慨,送上门的生意也不能不做,他连忙道:“只是朋友,接个小私活,新人,不太懂事,要是哪里做的不好,影后可不要见怪。”

向思思抱起胳膊,摇了摇头皮笑肉不笑的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一会儿有个饭局,靳总说了请我去,我身体不太舒服,不如就请她去吧。”

纪肖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他为难的解释道:“向大美女啊,这恐怕不太妥当啊,她不是我们签约的艺人。”

向思思没有回答,她只是用挑衅的目光带着警告意味的看着纪肖,她嘴里说的什么靳总,那是滨江出了名的咸猪手,专门挑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下手。

许真心低着头没有说话,她不想和向思思有什么争执,纪肖也算是她家道中落以后少见的没有落井下石的人,她不想因为自己给纪肖带来什么麻烦。

向思思看着许真心木头一样什么话也不说,一股无名的嫉恨就涌上心头,她真的不懂霍宴开到底看上这个又村又土还呆呆笨笨的女人什么,每一次的挑衅都那么的无力,她凭什么这样的无视她?

眼看着那些模特都进了化妆间,向思思皱着眉,抬手就想给许真心一个耳光。

但是手就那么滞在半空,霍宴开从背后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干什么?”霍宴开的语气非常的不好。

他利落的甩开握住的纤细手腕,向思思很尴尬的把手背到身后,霍宴开一向不喜欢和人有亲密的接触,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这点她是知道的。

“宴开……我…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样的解释很苍白,向思思是怎么也没想到,霍宴开会为了这个土里土气的女人出面,虽然脸上还是讨好的笑容,但是心里仿佛几把刀子顺时针逆时针的搅动,翻江倒海的,简直让人喘不过气来。

在此之前,她一直坚信霍宴开不爱她。

“你不是还有拍摄吗?”

霍宴开这句话明显就是在撵她走,向思思不敢说什么,有些勉强的勾了一点点笑容:“宴开,那你记得要吃晚饭,你的胃不太好。”

走的时候还不忘用怨毒的眼神狠狠的剜一眼许真心,其实她打心眼里不情愿走,可是她跟在霍宴开身边这么些年,让霍宴开对她高看一眼的就是装出来的知性、大方,砸不了自己招牌,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纪肖是个很识趣的人,霍宴开他也知道,从他进来的时候目光就没离开过许真心,他连忙道了别,一溜烟的跑掉了。

刚才被人拦住去路,许真心还没来得及把身上劣质的演出服换掉,她尴尬的别过脸,不想这幅样子被霍宴开看到。

从认出许真心的那一刻开始,霍宴开心里就堵上了一口气,他冷着脸呵了一声怪笑着说:“怎么?你很喜欢对着男人袒胸露乳搔首弄姿的卖笑?怎么?你是不是觉得你艳光四射风情万种?”

他一口气问了好几个“怎么”,许真心张大嘴巴,有些难以置信这些听起来就很恶毒的话是从西装革履、文质彬彬的霍宴开嘴里说出来的,她的脖子开始痒起来,从脖子一路痒到了大腿,甚至还蔓延到了脸上。

这是怎么了。

对霍宴开说的话过敏?

许真心忍不住的去挠去抓,她指甲经过的地方,全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起了大片大片的红疹子,从脖子开始一直蔓延到了后腰甚至大腿。

霍宴开原本是心里憋着重重的愤怒,骤然看到许真心这令人费解的疹子,一瞬间有点不知所措,后来看到她身上劣质的演出服就什么都懂了。

这些衣服不知道被多少人穿穿脱脱,材质先不说,卫生情况先是堪忧,许家也算是富裕家庭,许真心当然会因为穿这种衣服过敏。

她滑稽的抓耳挠腮,两只手根本停不下来,脖子上好像都有点血痕了,霍宴开连忙抓起她的两只手,不让她动,推着她就往门外走。

到了车上以后才给谢运打电话,请他给医院送一套衣服过去,到了医院,医生看了看,就是普通的过敏,因为太痒了,她不住的挠,红了很大的几片,看起来严重而已。

霍宴开一副臭脸看着大夫,仿佛不好好看就要杀他的全家一样,大夫战战兢兢的给许真心开了三天的点滴。

霍总到了圣安医院,惊动了院长、副院长一大堆人,一时间许真心打点滴的病房塞得满满当当,都是过来对着她嘘寒问暖的人,挂上水,全身没有那么痒了,她弱弱的看着霍宴开,他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像座雕像一样居高临下,她勾了勾手掌,示意他低下头一点。

“能不能叫他们走,我累了。”

许真心说话的声音不自觉的嗲了一点,在霍宴开的耳边就好像一只小动物撒娇,痒痒的,不知道怎么形容,他的耳朵和侧脸都微微的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