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女尊女强黑切白:做个好人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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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陷入险境

南蛇感觉自己心都快跳出来了,直到女人离开许久,这才慢慢松了一口气,迅速的从草丛里钻出来,井沿被沉重的井盖石盖住了,它爬不上去,急得团团转,声音也不敢太大,生怕又将那女人引回来:“女魔头……女魔头……”

南蛇喊完,等了半晌也没有回应,心里慌成一团。

怎么办?

小小的脑子里突然响起花辞下井前交待的话,南蛇急忙往外游。怕遇再与那女人遇上,它不敢太明目张胆,只敢贴着墙角游动,还钻到泥土里,将自己全身裹上泥,掩盖住自己那太过招摇的蓝色。

不多时,一条漂亮的南蛇,已经变成了一条加大版的蚯蚓,全身裹着脏兮兮的泥土,还泛着一阵阵怪味,完全看不出它原来的样子。

南蛇也有点受不了这样的自己,缩在墙角干呕了几下,又打起精神往印象中的客栈走去,如今它和女魔头的性命,都系在这位云荒仙尊身上。

白日里还熙熙攘攘的大街,现在冷冷清清,南蛇几乎怀疑,这临照镇,除了凶手和自己几个人,已经没有活物了。

四处流淌的雨水夹杂着血腥味,随着南蛇的游动,裹了它一身。粘腻腻的感觉并不好受,南蛇看着仿佛遥远得没有尽头的长街,在心里暗暗咬牙,以后一定要让女魔头对自己好一点,自己可是她的救命恩人。

也不知道那孩子是不是在井里,如果没在,女魔头现在怎么样了?

南蛇一边胡思乱想,一边使出吃奶的力气游走。

突然,一双黑色的靴子挡住了它的去路。

南蛇一愣,几乎是条件反射性的抬头。

是那个盖井盖的女人!

“一条蛇?”女人的声音里带着疑惑,复而语气轻慢中带着冷血:“被血腥味吸引来的?”

南蛇也知道整座死城,自己的出现太过突兀,它连忙往旁边游去,试图贴着墙角看看有没有什么洞可以让它钻一钻。

“想跑?”女人轻笑一声:“小黑也是个爱吃蛇的!”

一只脚落在南蛇面前,若不是它停得够快,只怕它现在的脑袋已经在那双靴子底下了。

怎么办怎么办?

南蛇心中慌成一团。

不知怎么的,南蛇心中想起小时候和母亲撒娇的样子,以前只要自己撒娇,母亲就什么脾气也没有了。

想到这里,南蛇拿脑袋亲昵的去蹭对方的黑靴。

身上的泥土刮在了靴子上,一点一点露出原来的颜色,女人双眼一亮:“原来是条南蛇,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小黑这次有救了!”

南蛇闻言,连死的心都有了,自己怎么这么蠢,连伪装都忘记了。

女人的话把南蛇吓得抱头乱蹿,慌不择路。

而一直追它的女人似乎也有所顾忌,既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也无意伤它性命!

难道活蛇入药?

思及此处,南蛇游得更快了!

“想跑?”女人目光一凛,出手如电。

完了完了完了女魔头,我要先你一步了……劲风袭来,南蛇在心里崩溃大喊。

“踏雪——!”一把寒芒浸骨的长剑随着一声清冷的呼唤如同离弦疾箭,朝着那黑衣女人伸出的手而去。

若她不收手,必然人手分离。

女人不甘心的咬牙疾退,面上黑纱被长剑上的灵力撕扯粉碎,她连忙抬手掩面,目光如那暗夜里的毒蛇,紧紧盯着来人,在看到林风渐的一瞬间,咬牙:“又是你!”

林风渐在长街的一头站定,而踏雪剑则悬在南蛇上空,只要她有任何异动,两方都毫不留情,直取她性命。

知自己不是林风渐的对手,女人缓了态度,一扫方才的狠毒,娇笑着冲着他抛了个媚眼,语气轻佻:“道长可真是狠心,一路紧追着奴家不放,不过……山高水远,我们还会再见的!”

说完,一闪身消失在夜幕中。

只见林风渐一拂袖,踏雪便如刚才出来一般神出鬼没,消失不见。

南蛇困难的抬起小脑袋,看到那白底蓝滚边的衣袍,激动得差点流下泪来,它吭哧吭哧的往林风渐面前游去,鼓起小蛇胆,吃力的咬住那衣袍的一角,努力的想把对方往前面带。

“她在哪?”

南蛇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自己落到了一个温热宽大,十分具有安全感的掌心里,而它身上的泥水,也不免弄脏了那只修长的手,连那宽大的袖袍上,也落下了点点泥印。

要死了要死了,它竟然把号称最爱干净的仙门人的衣袍弄脏了!

“不会说话?”林风渐微微皱眉,深邃的目光落在远处:“你是从王府爬过来的?”

不是疑问,是肯定句!

对于林风渐的猜测,南蛇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它不敢开口说话,试想一个小女孩身边跟着一只会说话的蛇,那这小女孩还能是简单的人吗?

既然不是简单的人,那还有救的必要吗?

当然没有!

所以它只好从林风渐的手里游下来,在前方带路。

那白色衣袍上留下一道蜿蜒的泥印子,刺瞎南蛇的眼,它几乎看都不敢看一眼自己的杰作。

离王府越来越近,南蛇也游得越来越快,它强忍着呼唤花辞,飞快的游到那井口边盘好,然后眼巴巴的看着林风渐。

这意思十分露骨,几乎下一秒,林风渐便一掌拍开井盖石,在南蛇还在想怎么表达人在里面需要他救的时候,林风渐便翻身跃入井中,留下石化的南蛇。

怎……怎么一个个跳井都这么利索?

女魔头是为了那个小屁孩,那云荒仙尊呢?也……也是为了唯一的活口?

那万一这小屁孩没在井底呢?

南蛇慌了,连忙往井沿上爬。

可别打起来了!

林风渐一落地,便看到花辞萎顿在地,怀里抱着一个瘦弱的小男孩,由于自己手臂不够长,她害怕孩子落地,便取下自己的外衣,将他系在自己的身上。

原来这井里并不是没有水,只是水很浅,所以,花辞才没有让怀里的孩子落地,井中湿寒,那孩子若是长时间浸水,必然没有活路。而她自己早已没有力气,整个人跪坐着靠在井壁上,脸色苍白如纸,那双灵动的双眸,此刻紧闭着,整个人没有一丝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