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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包了，贺雨汐尴尬的笑了一下，躲在程风起身后：“没说什么？”
邹可故作威胁的样子看着贺雨汐，这俩人眉来眼去的肯定有猫腻，程风起拦着邹可：“老贺，有什么说啊。”
“你敢？贺雨汐！”邹可佯装要打贺雨汐，贺雨汐躲在程风起背后不停闪躲。
“你还敢凶我？”贺雨汐心一横，“我偏要说，你这个怂货，就只敢对着我和老程发脾气。”
“好了，别闹了，慢慢说，我慢慢了解。”程风起一脸吃瓜相。
邹可看了一眼周围，因为是下午饭时间，现在教室走廊都没什么人，她这才放心下来。
“谁来说？”
“老贺来吧。”
贺雨汐嫌弃地看了眼邹可，老邹真不是一般的怂。
“我来吧，就是前几天，哦，对，顾裎炘来找我的同时，我刚给你指的那个男的，是一班的李书衍，他来找邹可了。”
“真的，”程风起脸上的表情变化是肉眼可见的高兴，“那不是梦想照进现实，你之前给人家送水，不就是看上人家了，现在人家主动来找你，多好啊。”
程风起拍了下邹可肩膀，没想到老邹的感情来的这么快。
“那又怎样，这嘴边的肉邹可都能让肉飞了，那李书衍找她，她连个屁都不敢放就跑了，而且这几天，李书衍经常在走廊故意偶遇邹可，邹可竟然都躲开了。”
贺雨汐无奈扶额，简直是太怂了。
听完始末的程风起也啧啧称叹：“人不可貌相啊，老邹，当初送水最勇的就是你了，现在怎么提不动刀了？”
“难不成是你有新欢了？对李书衍没感觉了？”
邹可立马否认贺雨汐的猜想：“才不是。”
“那你上啊！！！”程风起贺雨汐异口同声。
“哎呀，我不敢。”猛女娇羞，邹可是三人中最高的一个，一米七与那一米八的李书衍倒是般配，只是这行为也太不像话了。
程风起与贺雨汐对视一眼，达成共识，两人拉住邹可：“你放心，下次遇见他，我和老贺就在不远处陪着你，给你打气，你就争气点，和人家聊聊天什么的，别躲着，啊？”
“哦。”邹可应声。
*
寒冬来临，风雪席卷整个校园，层层白雪为楼瓦操场铺上银装，飘落的雪花见证太多美好的感情。
“今天是2017年12月22日，程风起，你知道这是什么日子吗？”下午课一上完，祁忱就跟着程风起一起离开教学楼。
“当然知道，今天是冬至。”程风起与他并排行走，两人的目的地当然是食堂。
“那我们一起去吃饺子吧？”祁忱向程风起发出邀请。
“可以啊，你请我？”
“当然！”小心思被满足的某人走路姿势都嘚瑟起来。
十二月陆陆续续下了好几场大雪，四处都有未融化的积雪，路上的白雪结成寒冰，导致路面湿滑，程风起怕摔倒只好放慢速度，求稳不求快。
沉浸在喜悦中的祁忱很快发现女生速度慢下来了，他也放慢步调配合女生。
两人一前一后，距离不过一拳，祁忱的高大背影就在面前，他的右手垂在身侧，就在程风起眼前。
突然间，外界的声音渐渐消失不见，程风起耳边只剩下寒风的呼呼声，然后一片寂静。
不知为何，程风起脑海里涌上一个想法，她好想拉着面前男生的手，这样就不用担心摔倒了。
牵他的手，别怂啊，你去牵啊！
不能牵，男女授受不亲。
牵，不然待会儿摔个狗吃屎多难堪！
不能牵，你们之间有什么关系，还能牵手！
祁忱这么冷的天，不把手放口袋暖和，偏要放在外面，不就是想牵手！
那他为什么不主动牵手，女孩子要矜持，不牵！
我说牵！
不牵！
牵！
不牵！
凭什么牵！
凭什么不牵！
程风起感觉耳边有两个小人在打架，她们争执不休，得不出结论。
凭你喜欢他啊！
喜欢他？意识到这点的程风起有些恍惚，没注意到脚下的冰呲溜一下滑倒，身体微微前倾。
她本能反应地抓住前方任何能撑住她的物体，她的手落在一只宽大且温热的手里，是祁忱眼疾手快地拉着程风起的手把她扶起来。
“还好没摔倒，没事吧，同桌？”
重新站稳的程风起就这么直直地落入男生的目光里，手里不断传来的温度让她不舍得也不想放开手。
“我没事。”
祁忱拉住程风起的手，很自然地继续往前走：“我说程风起，你的身体素质是真不行，怎么手这么凉，跟冰块似的？”
“我一到冬天就是这样 ，手脚冰凉……”
程风起有点害羞，脸上染着一抹绯色，她偷偷使劲儿想把手挣开，谁知道对方意识到她的意图时，反而把手握的更紧了。
祁忱牵着程风起的手面色紧张，他小心翼翼的握紧她的手，控制着力道怕把人捏疼了，当他发现程风起不再用力挣开他的手，便也悄悄扬起嘴角。
第一次牵手，祁忱不知程风起面色通红，程风起亦不知祁忱心中紧张。
“要不你放手吧？”周围人来人往，程风起越发觉得不好意思。
祁忱若无其事地看了看周围，除了那偶尔路过的单身汪，周围不都是牵着手的小情侣吗。
他理直气壮地解释：“这一段路特别滑，特别容易摔倒，我牵着你免得你摔着，我跟你讲，之前霍朝李鑫就是在这被冰滑倒，亏得李鑫圆润肉多到没事，霍朝可惨了，现在还屁股疼呢！”
李鑫霍朝：勿cue，我谢谢你。
“真的啊？那我小心点。”程风起现在定了心神，到没有之前那般害羞害怕，她回握住祁忱的手。
得到回应的祁忱开心的有些不知所措，他只希望这段路再长一点，再长一点，可以走很久很久。
天空慢慢飘起雪花，洁白的雪花如同跳跃的精灵，白霜铺地，点点雪花落在两人的发间，好像这么走下去， 他们就能一直到白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