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神话情缘嘿,权臣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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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你近日也安分些,皇上盯上了潆州二十万大军,若是被他抓住把柄,失了兵权,恐怕下一刻就会人头不保。”

说话间疲惫的挥挥手,示意他离去。

“是,儿谨记, 儿告退。”

揉着眉心的手上布满老茧,也就是这双手,替杨家打下了半壁江山。

……

当初他们四人患难与共,于边陲之地历经数载才得胜归朝,可不过数日,便传出先帝患病薨逝的消息。

知晓内情的二人,早猜到那些人会按捺不住动手。

只是没想到这么迫不及待,让人防不胜防,连给她个完整的婚礼都不曾做到。

若是先帝在世尚有人能够制衡他,他本也是野心勃勃之人,因她才甘愿不争不抢,安心辅佐先帝。

如今失了兄弟,也丢了她,唯有朝堂倾覆方能解脱。

而欧阳钧也是同样的心思。

……

看着远处的亭台楼阁,溪水潺潺,再回想起几日前看见的一切,心莫名一痛。

走在蜿蜒的小路上,感受着身后突兀出现的人,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主子,秀娘请您过去。”

“哦?姐姐消息很是灵通啊!”

“潘沣也在。”

“既是回来了,你也不必跟着我了。”

“是。”

安辰,是他身边最得力的人,二人亲如兄弟,也是无话不谈。

只是因为恩人这层关系,安辰暗地里对他小打小闹有之,但在外人面前却是毕恭毕敬,没有丝毫逾矩之处。

看着欲言又止的潘汐洛,安辰明知道他要说什么,还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唯恐外面有探子深究他们的关系,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转身潇洒离开,只留下一个背影。

“哎,你等等我啊!”

他和秀娘都是贫苦出身,自小被卖入高宅大院做奴仆。

秀娘天资聪慧,不过十几岁便出落成亭亭玉立的美娇娘,难免遭人遐想。

安辰也是带着少年的血气方刚,一时看不惯便出手帮衬。

于是便有了后来的相遇。

……

三年前,有神秘人忽然入京,在城东一角,虎岩崖上仅仅一夜,建造出了一座宫殿。

殿前匾额无字,楼中众人皆称之为无名居。

依山而立,四周满是毒物瘴气,若想进入,必有专人领路才行。

外观装饰简单,是个四层楼,伴随着无尽的迷雾,即使是白日也有些幽暗。

里面却是异常的富丽堂皇,堪比皇宫。

设施齐全,人手众多,乐坊,赌场一应俱全,供众人玩乐。

又有酒行、铁器行、典当行、茶行、丝绸行、米行、药肆行、成衣行等收敛钱财。

仅仅一年,势力几乎遍布各国,包揽了接近九成的粮食马匹生意。

以雷霆手段清剿附近势力,入主皇城。

更是拿钱办事,成为江湖第一杀手组织,杀人无数,从无失手,杀伐手段一流。

因此得了个天下第一楼的名头。

传闻这天下第一楼的主人常年以面具示人,不知性别年龄,异常神秘。

而秀娘在天下第一楼不远处支起了一座酒楼,名为醉飨居。

本着看热闹的心思,众人皆是等着楼主赶人,未曾想竟任由她一弱女子在其门口撒野。

其中内情不免让人深思。

来到醉飨居,入目没有一个空位,生意好的没话说。

二楼拐角处一个角落里挂着闲人免进的牌子。

推门而入,一阵淡雅清香扑鼻而来,随即映入眼帘的是一曼妙身姿。

高挑的身材,骨瓷般的肌肤,一袭淡紫色长袍和如水般倾泻而下的青丝,长袍上绣着立体的云锦,淡金色的阳光泻下,说不出的晶莹梦幻。

高挺的鼻子,红得透光的双唇,只是轻轻抵着。

“姐姐打扮成这副模样可是难得的很!”

潘汐洛看着秀娘不由得打趣道。

“主子,潘沣在隔壁喝得正欢,不久前,潘景也来了,任由他大放厥词,也不加以阻拦。”

“说来倒是我小觑了这个大哥,竟是个有心机的主,只是不知我那二哥可看得清?”

潘汐洛这边从未将他们放在眼里,可潘景却不能。

他依旧是那副成熟稳重的长兄做派,却在无人察觉到的地方悄悄握紧了双拳。

潘父在外征战数年,从不过问家里的事。

母亲离世的早,家里只留有祖母一人,可老夫人独独偏爱四子潘尚,对其有求必应,将其宠的无法无天。

自记事起,他便是听着祖母谆谆教诲长大,而所有的一切都只为做铺垫。

无数次告诫他,身为兄长当以身作则,勿要贪图享乐,要时刻谨记自己的使命,以父亲为榜样,肩负起家国重担,对弟弟们更理应呵护备至,不可过分苛责。

他虽心有不甘,却也知长兄为父,一直以来顶着无数压力,也算尽职尽责。

然自父亲归来,一切都变了,他以为多年来的辛苦可以换来父亲的另眼相待,未曾想父亲对其没有丝毫夸奖,反怪其过分放纵。

于是,他开始了另一番算计。

“二弟莫要再胡言乱语,小心隔墙有耳。”

“怕什么,父亲功勋卓著,难不成还怕了那些贱民不成。”

“寻常百姓自是不惧,怕是有人吃里扒外,毕竟一将功成万骨枯,难免不会涉及一些人,遭人记恨,汐洛因何外出学艺数载,不也是父亲为了安全考虑嘛!”

“他不过是个没人要的野种,父亲可怜他,还真当他自己是什么大人物了,不过是凭着一张巧嘴,能骗得了父亲几时。”

“倒是大哥,他如今回来,你的地位可是岌岌可危啊,不会是想让弟弟我当这个出头鸟,好坐收渔翁吧!”

闻听此言微微色变的潘景,秉承着素来的教养,很快便稳住了心神,依旧是一副无辜的神情,仿若置身事外的态度。

内心却在疑惑,他这个素来不长脑子的二弟何时变得如此聪慧,还是恰巧就撞上了。

“二弟多虑了,我对这些琐事可没有多大兴趣,不过是按着祖母意思,对你们多加关怀罢了,许是过分上心,让二弟不喜了,大哥日后定会把握好分寸的。”

言语真的是滴水不漏,好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