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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什么情况?!尔樊就这么把自己丢下了?

啊不是吧?事情怎么变成了这样。

这么离谱而又不讲道理,初晨简直想骂娘。

回到冥府之后,尔樊失魂落魄,在自己的房间睡觉。

身边的随从晨阳见他如此失魂落魄,急忙上前询问:“大人,您怎么了?”

“无妨,你出去吧,我睡一觉就好。”尔樊挥了挥手,眼里满是疲惫。

“哟,这是怎么了?失恋了呀?”一阵清脆的男声响起,伴随着一阵轻笑和扇子打开的声音。

晨阳行礼:“渊墨大人。”

那被称作渊墨的人对他笑了笑,打趣道:“晨阳啊,你家夫人托我问一声好,说她想你了。”

晨阳臊的低下了眼,却没有再说什么。

“真是无趣,仍旧是一个榆木疙瘩。”渊墨吐槽晨阳,“好了,你下去吧,我和你们家大人说说话。”

晨阳退下。

“尔樊大人啊。你这是怎么了呀?这大白天的就睡觉,那你晚上干什么?”渊墨十分不解,满嘴跑火车。

其实冥府是没有夜晚和白天之分的,这里一片混沌。

但是渊墨他偏要这么说,这就是渊墨。

尔樊仍旧将自己卷在被子里,一声不吭,只是烦躁的将被子蒙上了头。

渊墨扯了扯嘴角:“大人呐,你可真有趣。失个恋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又不是第一次失恋了,至于吗?你不是每个轮回都要失一次恋,不是应该早就习惯了吗?”

这话是为尔樊好,却确实并不那么中听。

尔樊从塌上坐起来:“渊墨,你别闹。”

渊墨都被气笑了:“咱俩到底是谁在闹啊,也不知道是谁失恋了伤心不已,我可是劝了半天,嘴皮子都磨破了。”

尔樊垂下了头:“我就不该出现在她的周围。”

“她”指初晨。

渊墨收了笑容,将扇子合了起来,“这结局你早就该料想到的,不是吗?”

“我当然知道,可是我怎么晓得她会性命垂危,我当时想都没想就去了阳间,谁知道她还是会看见我,甚至想方设法让我出去见她。”尔樊说。

“唉,你们真是让人没办法。”渊墨摇了摇头,重新打开了扇子,又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尔樊从床上下来,整理衣冠:“对了,你怎么来了?你不是闭关吗?”

“难为你还记得我。”渊墨打趣,“我占卜到你身上发生的事情,就来找你了呗。”

“你的占卜之术已经那么厉害了吗?”尔樊惊讶。

渊墨也不谦虚:“自然。”

尔樊出神的看着墙壁上的灯光:“我以后再也不去找她了。我不能害了她,和冥府接触久了会丧命的。”

渊墨言简意赅:“好。”

“对了,我要闭关,你帮我告诉外界吧。”尔樊疲惫的闭上了眼。

“得,你就逃避吧。”渊墨收了扇子,起身向屋外走去。

“逃避.......”尔樊喃喃。

*

这边初晨也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好好的,尔樊就说不见她了呢?如果说尔樊不在意她,那么他不会在她将要落地的时候出现,救了她。

初晨怎么也想不明白,好好的人,怎么就说变就变呢。

对了,尔樊似乎根本就不是人。否则他怎么会凭空出现,凭空消失,初晨想了半天,似乎是从她的男朋友死了之后,她就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

第一次是那个穿高中校服的男孩子,第二次是路边出车祸的男孩,第三次是凭空出现的尔樊,第四次是医院出现的男孩。

这之间有什么联系呢?难道说,那些男孩都是尔樊吗?可是为什么?他要出现在自己的周围。

初晨将尔樊留下的字迹来回看,心不在焉。

正好余杭从外面进来,初晨赶忙收了字。

但是还是被余杭看见了。

余杭:“你在写字啊,我还以为你睡觉呢。”

她将纸上的字念了一遍,眉头紧皱:“这是什么意思?诀别书吗?”

还真让她猜中了,这还真是诀别书。

“你还看出什么了?”初晨随口一问。

“这不像是人写的啊?”余杭大叫。

这一声把初晨给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

“嘿嘿,我吓唬你的。”余杭大胆承认。

初晨无语:“......”

“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余杭问。

“啊,没什么没什么。”初晨赶忙否认。

“不过它确实有点过于工整了,不像是人写出来的,而像是印刷机印出来的。”余杭补充。

“是吗?”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初晨不懂,难道说明尔樊写字写得好?

“你相信这世界上有不干净的东西吗?”初晨问,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余杭。

“当然,我最近在看小说,鬼攻可带感了。”余杭立刻来劲儿了,说起她那小说简直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

初晨:“......”

“闭嘴!”初晨无奈了,她就没见过这么鬼畜的人,思维比什么都跳跃。

“你能帮我找个神婆吗?”初晨思索了半晌,最终得出了个结论,以余杭在“江湖”上的地位,她坚信只要余杭想,没什么做不到的。

“什么玩意儿?神婆???这世界上要是有神婆,那我就再也不看小说了!”这对于余杭来说,已经是很“恶毒”的誓言了。

于是初晨就将过去发生的,有关于尔樊的事情全部告诉给了余杭,还有她的猜想。

余杭张大了嘴巴,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确定你不是在做梦?这也没发烧啊,怎么就胡言乱语呢。”余杭将手放在初晨的额头上。

初晨知道,要让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相信这些鬼神之说十分不容易,她最初也不相信,可是现在她坚信不疑。

难就难在说服自己,说服自己比说服别人更艰难。

初晨冷静地看着余杭,片刻之后,余杭也收回了插科打诨,“真,真的呀?你不是在忽悠我?”

“总之你帮我找个神婆,好不好。”初晨撒娇。

“好吧。”余杭也撒娇,“我帮你。”

只要找到神婆,那就一切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