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以你目前的修为是如何降伏它的？”
即便服用凝元丹，最多也是达到五境初期的修为。
棠玖凝摸了摸鼻尖，起身后伸出一只手。
冰幻晶蛇有感应般缩小去到了她的手心上。
“我在水晶洞碰见它的时候比这小点，修为差不多五境后期的样子”
话落，她将小晶蛇放在肩头，再次摊开手心，上面赫然多了个色泽艳丽的红果。
”还有它的原因，当时修为波动被激发到接近五境中期”
“炽云果？”
有了刚刚的新认知，这次誉慈倒是对这果子没多惊讶了。
反而一脸迷茫看着她，“你怎么是凭空变出来的”
这不是达到人仙境之后才能做到的么。
女孩扬了扬自己的项链，更是一脸不解。
“这项链难道不是奶奶赠予我的么，玉石里面有个储存空间呀，还是小晶蛇告诉我的”
誉慈：“……”
简直超出了她毕生所知。
默言片刻，她盯着女孩语气认真了几分。
“你自出生那一刻，脖间就戴着这条项链了，应是上天恩赐”
上天？
棠玖凝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怎么越来越离谱了，这到底是个什么世界。
“灵儿，你生来便与众不同，切莫要因一时任性行差踏错才是”
誉慈上前揉着女孩的发顶，语气温柔，神色认真：
“有关项链一事切不可再同任何人说，神蛇亦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暴露它的实力”
“怀璧其罪，人心难测，即便是最信任的人也有可能有朝一日背叛你，懂么”
最信任之人背叛……
棠玖凝恍惚了下，紧抿着唇，半响才开口。
一开口，声音都莫名的有些沙哑。
“我知道的奶奶”
“走吧”誉慈嘴角扬起一抹笑，牵着她离开了洞穴处。
再次回到迷雾森林前，誉慈神色严肃了几分，连忙拉住了毫不知觉要走的女孩。
“封闭嗅觉跟视觉，奶奶带你出去”
棠玖凝一脸疑惑“何为？这里雾气是重了些，可我看得清啊”
她抬眸看向身边的女子，却见对方眸瞳猛地一震。
做甚这么惊讶。
“灵儿，你怎的也成红眸了？”且眼中好浓的煞气。
誉慈眉头一蹙，抬手挥出一面水波纹镜面，看了看自己见没有异常。
这才让女孩看自己。
棠玖凝‘咦’了一声，扭头看向小晶蛇，“怎么回事？”
冰幻晶蛇歪了下头，这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主人天生灵体，自然也是有双灵瞳了，世间万物在您眼中都无处遁形”
“您应该是还未觉醒，所以需要运气催发灵瞳才会显现”
我嘞个去，我是谁？我在哪？？
我今生这么厉害的？
不对，前世她好像在极阴之地就偶能看见些不干净的东西。
只不过不知道为何那些脏东西不敢靠近自己。
将小晶蛇的话如实转告誉慈后，棠玖凝有些小傲娇的反拉住她的手。
“奶奶，这地方我熟，我带您分分钟走出去”
誉慈忍不住低笑出声，封了自己的嗅觉和视觉，任由她拉着自己。
得知这里有个树影迷踪阵后，棠玖凝激动得差点蹦起来。
“不是吧？这种千年难遇的迷阵对我都没用，那我往后在迷雾中岂不是可以畅通无阻”
誉慈微冷的声音传来。
“往后少不知天高地厚的到处蹿，不是每次都有这种机缘的
“你这灵瞳能不用便不用，煞气很重，万一适得其反只会得不偿失”
“好好好，知道啦“她不以为然的随口回应。
*
回到住的院落，棠玖凝先是沐浴洗漱了一番，又大饱口福了一顿。
屏退下人后，她将空间里的炽云果取出一些放在桌上。
用极寒功法将果内的赤焰之气全都祛除了。
“这么好的东西改明儿得全摘了才行”她狡黠一笑。
还有那满洞的水晶，必须在离开前都给挖下来。
这一夜，她几乎是没合眼的驱散炽云果的赤焰之气，接着大量服用后运功突破。
直到感觉到炽云果对自己并无多大作用后才肯罢休。
“小晶蛇，为何炽云果这么快就对我失去功效了”
冷冽无奈的声音自脑海响起。
“您本就是灵体，这伐经洗髓的灵果能换骨到什么程度”
“且这东西虽说能提高修为，可只对五境以下的人有用”
好吧，这灵果废了一半。
等她达到五境之后，这东西就是个普通的口腹之物了。
她还是留着给更需要的人吃吧。
另一个房间同样烛火通明。
誉慈用棠玖凝采来的各种罕见花草，琢磨搭配着炼了一整夜的丹。
炼丹术，已经在大陆几近失传了。
就连有着药神之称的璃漫谷谷主，钻研医道半生，也都堪堪只能摸到门槛。
用丹炉炼制几百次才勉强能成功那么一两次。
品级最高也就二品初阶。
曾经在拍卖会拍出了史无前例的高价。
……
翌日，
一觉睡到申时的棠玖凝，迷迷糊糊的下床走了几步，困意瞬间散去。
“啊痛痛痛”
她捂着自己的脚趾头原地蹦着，幽怨的看向那罪魁祸首——桌子。
忘记不是在自己的海棠阁了……
“丫的，是谁将桌子布置在这个位置的！”
重新回到床上后，她捂着隐隐作痛的头蹙了下眉。
早饭过后她悄悄的让下人送了几坛酒来，喝着喝着困意来袭，就跟‘周公喝茶’去了。
这一醒来，还真是口干舌燥、头脑发昏的。
“破酒，奶奶酿的酒喝了可从不来不会头痛”
洗漱一番后，她便直奔栖迟院而去，悄无声息的。
关于那五条蛇的后续她已经知道了。
只是不知道那小家伙现在在干嘛。
栖迟院
由于昨日院里的下人全都被杖责发卖了，今日又填了一波新的下人。
领头的叫墨叔，是今日一早从坊间挑出来的高手，很是勤劳能干。
看着一波又一波的礼物被下人端进来，正在扎马步习武的凌澈问了一声。
“这些也是祖母送来的吗”
下人弯腰行了个礼，语气恭敬“这些是主君说您习武辛苦，派人送来的”
自从昨日一事后，谷里的人对凌澈态度可谓是一百八十个大转弯。
全都恭恭敬敬的，生怕做错什么事情，被阴晴不定的老谷主惩治。
毕竟谁能想到老谷主忽然之间，就如此在意大公子了，还重罚了盛郎君和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