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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娃的太爷爷,打猪草

“喜哥,咱们来这不打紧?”李元紧张地问道。

我和李元此时正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这里距离之前我滚落的地方百步左右。

“黑娃,你家是不是得罪谁了?”我转过头去问道。

李元小我差不多两个月,他哪里知道那么多,要不是之前他爸讲,他甚至都不知道这是他家的坟。

于是李元挠挠头,想了半天,愣是没想出来一个。

毕竟都是孩子,我带着李元在那里转了一圈,见没什么好玩的(李元太爷爷的白骨已经被收起来了),于是就回到了村子里。

这件事情不断发酵,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全村人都在讨论这件事。

到后来,这竟然演变出了多个版本,甚至连神鬼都出来了,吓得我这个“当事人”睡觉都不安稳。

甚至于连过年的餐桌上,也都有人在讨论这件事情,而我,这个唯一见证了整个过程的人,更是被一大群小朋友围住,让我讲给他们听。

时间过得飞快,而这件事情也在大雪消融之后便逐渐没了声响,也不再有人去讨论了。

而我,却听来了一些关于李元太爷爷的故事:

那是在清朝嘉庆年间,在四川,李元的太爷爷为清政府一军士,参与镇压白莲教起义,于半途中与数十名官兵一同走散,深陷大山之中。

历经辗转,李元的太爷爷李汉成功的与大军汇合,为了军功,李汉将与自己一同走散的几个不幸身死于大山中的战友的头颅割下,慌说这是白莲教徒,于是李汉成功的升官了。很快,李汉便凭借着他的官位不断敛财,成功的得到了不少的财富。

在道光元年时,为官十余年的李汉年仅四十便告老还乡,并老年得子,名曰李浮,李浮就是李元的老爷爷。李汉父子二人多地辗转,最后定居于这里。

历经近百年时间间,时过境迁,李汉一家便扎根于这里,而这些往事,也只有李元的爷爷李泉和村长胡光明知道。

毕竟在祖辈上光辉过,那么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会认为李汉的墓中有金银财宝。

但事实并不是这样,李汉的墓中什么都没有,据李家族谱记载,李汉生前的确有大量财富,是全村首屈一指的地主,有着100多亩田地,的确算是有钱的人家。

但俗话说的好啊,富不过三代。

所以李汉的儿子李浮和孙子李泉一代比一代能败,特别是李浮,在50多岁时非常喜好赌博,将家产败了个大半,由地主变成了普通的富农。到了李泉时,家境一日不如一日,现在在村里也只能算得上是日子过的比较好的中农。

李元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的,我也没告诉他,毕竟这些事情于他而言好像并没有什么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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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你们就这样放过那两个坏人了吗?”我不禁问道。

爷爷笑了笑,喝掉一杯茶,站起身朝里走去。

我赶忙跟了上去,想看看爷爷又会拿出来什么东西。

但令我很失望,他似乎停止了他的讲述,直接洗漱,上床。

我很纳闷,心里痒痒的,但我也没继续问下去,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也准备睡觉了。

一整个晚上我都在脑补,想象着之后可能发生的故事情节,不知不觉的便睡着了。

第二天早饭的时候,在我的穷追下,爷爷终于又开始了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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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年也就七岁了,在农村里这个年纪的孩子已经可以帮大人做些事了,我因为比较顽皮,父母就让我去打猪草喂猪。

猪草的种类,那真的是太多了,总结来说就是猪肯吃的草,那就叫猪草。

而春天一到,我就被家里人塞了一个竹筐,和三五好友一起到田间山上去采猪草。

我比较喜欢去弄一些嫩小草,以及折耳根,再就是一些田地里的小花,新发的树上的嫩绿叶,这些东西我都采回家。

至于说猪吃不吃?那不是我该担心的问题。

那时家里养了四头猪,在村里算是比较多的,我的主要任务是打猪草,然后就是喂猪。

当然,我不可能光就做这一样事情,于是乎,我还得帮我娘摘菜,洗菜。

这年四月的一天,我照常早上起来吃完饭就拎起竹筐往外跑去。

我其实并不赶时间,也没有人催促我,跑起来纯粹就是因为孩子的天性。

等我跑到村东的小溪边时,看到有三个孩子正在那等我。

其中一个是黑娃,另外两个其中一个是老村长的孙女胡依婷,另一个是我家隔壁蒋大哥的女儿蒋恩慧。

就这样,两男两女,又展开了新一天的野菜收集。

这个时间的野菜有些少了,因为经过村子里人们一次又一次的“扫荡”,村子附近的野菜已经基本没有了。

所以现在我们需要跑到更远的地方去,比如说小溪下游的河谷,还有东山、狐狸山、平顶山等地方。

今天的我们相约去狐狸山,原因无他,只是因为那里没多少人去。

狐狸山并没有狐狸,至少我们村子里的人没见过。至于说为什么叫狐狸山?这个谁也不知道,只是祖辈上一直这样叫,我们便跟着一起叫。

走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终于走到狐狸山脚下了。

抬头望去,狐狸山全都是那些大树,没有小树,而且还有很多杂草丛,不过地面上相对还是比较平坦的。

不过我们并不上山,而是停在了山下的一个水塘边。

这个水潭是我先发现的,至少在这四个人中是我先发现的,于是乎我便将他们带来了这里。

作为领队的,我当然要负起责任来,所以我马上就找来了一根长长的干木头,往里一探,发现这个水潭只能没过我的膝盖。

为了保险起见,我换了多个地方,探了多次,最后得出结论,这个水塘最深,没过我的肚脐眼。

这个水塘并不深,但并不清澈,里面全是杂草。

而在水塘的边上,茂盛的长着一株株的猪菜。

各式各样,形态各异。

等我采好菜后,回头一看,黑娃的竹筐都满出来了,但他竟然还在摘,于是我便问道:“黑娃,你竹筐都满了,你还摘什么?”

黑娃是我们中间速度最快的,不管是吃饭也好,跑步也好,就连这采菜他都要比我快一点。

黑娃抬起他那黑黑的的面庞,挠了挠头,冲我笑了笑,说道:“哎呦,喜子哥,你瞧瞧我,这摘菜都摘忘记了,哈哈哈哈。”

于是,回去的时候就是这样的一个情况:每个人都背着一个竹筐,然后手上还多抱着一捧野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