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过煤场的木栅栏,爬过一片杂草丛生的野地,章三爷看到了通往桥头镇的大漠河堤。天很黑,也很冷,西北风嗖嗖刮着,像无数把钝刀割扯着章三爷全身**的皮肉。爬到堤下时,西北风小了点,章三爷缩着伤痕累累的身子,在一个干土坑里歇了歇。一歇下来就冷得厉害,禁不住发抖,浑身的骨头都要抖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