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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烽火戏诸侯(一)

“爱妃,你终日闷闷不乐,不肯为朕一笑,这是为何?”南荣西搂着纳兰双道。

纳兰双淡淡的说道:“陛下误解了,双儿很高兴能陪在陛下身边,何来闷闷不乐之说?”

“可是,已经半月之多了,双儿不曾对朕笑过。”南荣西一脸遗憾,握住纳兰双的手,“况且,朕每次召你侍寝,你却总是宣称身子不适,不能侍寝,难不成你心中有其他男人!”

“陛下息怒,双儿惶恐。”纳兰双跪下。

“惶恐?够了!朕受够了!惶恐什么?”南荣西怒道。

纳兰双叹道:“陛下,太医也称,双儿身中剧毒,不能侍奉陛下。”

纳兰双从小研究药物,此次更是制作出了一种能让身体产生异象的药物,只是解药却没有制出,但是对于如今这形势,为了不要对不起帝臬纂,只能使用这个方*。

“可爱妃连为我一笑都不可以吗?”

“陛下何苦为难双儿呢,天下多分,表面平静,实则波涛汹涌,暗流涌动,以如今的形式,双儿如何能笑得出?”纳兰双转眼看向窗外。

“朕能为你做一切!”南荣西吼道:“来人!”

“是,陛下请吩咐!”

“传令全国,只要能博得双妃一笑,任何人,赏黄金千两,官拜五品!”

“陛下、陛下这……”

“传令下去,快!阻拦者、杀无赦!”

“是。”

纳兰双默默看着南荣西,心中无奈:这样做是对是错?褒姒无意灭周,更无意存心勾引周幽王,却被后人称为红颜祸水。好一个烽火戏诸侯,今日,我当真应该效仿褒姒,用烽火戏诸侯一计来灭了西南帝国吗?

“爱妃,怎么了?”南荣西问道。

纳兰双回过神来:“没事,陛下当真为了双儿如此吗?值得吗?”

“值得!”南荣西从落地起,三十五年内从未如此坚定的看过一个女子。

“陛下为何如此待我呢!”纳兰双不解,两人相处不过二十多天,他却……如此相对?

“双儿何必明知故问呢!”南荣西自嘲般的笑笑:“我继位二十多年,后宫佳丽三千人,却在第一次见你之时,对你调制的酒便无*忘却,对你的人更是无*忘记……”

“陛下,不必说了,双儿知道了。”纳兰双低头,闭上眼睛,心中轻道:对不起。

南荣西摇摇头:“不、你还是不明白我对你的感情!”

“陛下,我们还是喝酒吧!”纳兰双执起酒杯,喂南荣西喝下酒。

“来,陛下,今夜不醉不归……”酒中有加入些许的**,纳兰双一杯杯的给南荣西喝下。

《列女传》曾记载:“末喜者,夏桀之妃也。美于色,薄于德,乱孽无道,女子行丈夫心,佩剑带冠。桀既弃礼义,淫于妇人。置末喜于膝上,听用其言,昏乱失道,骄奢自恣……颂曰:末喜配桀,维乱骄扬。”《国语·晋语一》也有记载,“昔夏桀伐有施,有施人以妺喜女焉;妺喜有宠,于是乎与伊尹比而亡夏。”

妺喜,被人称之为红颜祸水,可是,谁曾知道她的无辜?

《国语·晋语》中记载:“妲己有宠,于是乎与胶鬲比而亡殷。”再到《吕氏春秋·先识》中记载:“商王大乱,沈于酒德,妲己为政,赏罚无方。”

妲己何曾有错?狐狸精?妖女?如此将一切归结于一个女人身上,难道所有污蔑她的人不应当扪心自问一下?

褒姒更是从小命运坎坷波折,又有何错?

纳兰双看着醉倒的南荣西,无奈的叹道:“或许,我才将成为西南帝国的罪人吧!夏商周的灭亡不全系于妺喜、妲己、褒姒三人,可是西南帝国却是我所将他们推入深渊……”

摇头一笑,果然还是太容易心情波动了,只不过感叹妺喜三人,却因为身临其境便感叹自己?罢了,乱世,岂由得一人作出任何改变?也罢……一切、顺其自然便可。

转身看着窗外——皇宫高墙深院,自己曾想过一人独过逍遥的日子,却不想过在那一夜,竟被帝臬纂拨动心弦,这是……命中注定的劫数啊!

纳兰双心中一惊,看着窗外与自己对视的人,帝臬纂!他怎么会混进西南皇宫?方才的话,他全听去了不成?

帝臬纂面无表情的看着纳兰双,突然,对面没有一丝人烟,仿佛一切都是纳兰双的幻想一般。

纳兰双打开门,跑到帝臬纂方才站过的地方,然后拍拍自己的头,自嘲道:或许是太想他了吧!

回到房间,却让纳兰双怔愣了许久。

“纂——”

帝臬纂将她拥进怀中,“我好想你!”

“我也是。”

帝臬纂狠狠的吻住纳兰双,似要将她融进身体里:“以后别在这样,你知道吗?你走之后,我心中忐忑不安,还是决定来宫里看看。”

“我没事的!你来干嘛,多危险!”纳兰双佯怒道。若是被别人发现,该如何是好。

“我不管,此生此世,我都会永远和你在一起!”帝臬纂有一把将纳兰双搂进怀中。

#翌日

“启禀陛下,老臣有本启奏。”丞相慕容冲早在南荣西封纳兰双为贵妃之时便有些不满,如今南荣西更是宣称博得美人一笑便赏黄金千两,官拜五品!这让他统领后宫的皇后女儿如何?

“奏。”

“陆雪双妖言惑君心,实乃西南帝国的不幸,请……”

“大胆慕容冲,朕当你是两朝元老又是皇后的父亲,对你一忍再忍,你今日却直呼双贵妃之名讳,罪大恶极!”南荣西拍案而起。

“皇上息怒,丞相之时关心社稷之安危啊……”副相陈水说道

“大胆,西南江山牢不可破,何来社稷之危,满口胡言!”

“微臣惶恐。”慕容冲和陈水同时跪下。

“微臣惶恐——”殿朝之上,除了国舅李御、太子南誉庭、胡姜和部分大臣之外,都跪下说道。

南荣西大怒道:“你们反了不成,你、你们……”

“皇上不必动怒……”殿门口传来纳兰双的声音,一袭蓝衣,缓缓走上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