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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濯清涟?

灵儿不确定的眼神看着钱离手中的石头,不敢相信这就是方才的那块。待他走过来,灵儿颤着手接过,轻轻抚摸一遍,闭上眼睛。复露出开心的笑“嗯,真的是刚才的石头,你怎嘛找到它的。”

钱离神秘的一笑,“我在它身上种下了引血大法,在这片天地间,它便是化成了灰,我也寻得见它。”

灵儿噗嗤一笑,眼角复有些湿润。

两番入水耗神,毕竟内力有些虚软,不自禁颤了颤身子,钱离感受衣衫的湿寒,盘腿坐在灵儿身边,默运内力抗寒。轻手将灵儿手里石头接过,一手把贴身小剑取出。

“难怪你说它是凶物,我看了果然不待见的很。”灵儿轻瞥一眼此剑便别开脸,皱了眉心不知又在担忧什么。忽听“哧”的一声响,忍不住好奇回头看来。原来钱离手中青石已被他一剑剖成两半,灵儿微张了口有些讶异,却是没料到那剑这样锋利。

钱离手上不停,抓着半块青石用剑来削着,口中缓缓说道“这世间凶恶之物可太也多了,难道因为你不喜欢,它们便不存在么。但只要能为我所用,又何必厌弃它们。”

灵儿拿手指在脸上搔了搔,也不管钱离看见没,嘻嘻笑道“你个邪魔外道,才见识过几个小玩意,就敢大言不惭的说这般话了。”复默不作声看钱离含笑刻那青石。

白色的骨刃在青石之上来回切磨,逐渐显出一柄青色小剑的模样,竟是同这骨剑相同。钱离心中一动,骨刃轻挑,在青石剑刃之上镌出一个青字。

灵儿好笑道“你写个青字做什么,怕我眼瞎看不出这石头颜色吗。”正要用手去摸那小剑,钱离却已经将它插在灵儿发间。

“濯清灵而不妖,我想这个字和你名字很般配。”话未讲完便遭灵儿打断“你别欺负我不读书,那句分明念做濯清涟而不妖,况且你这青字旁边也无水呀。”

钱离眼睛一眯,“你没道理知道这句话啊,难道你妈妈还教你念这些书吗。”复又不好意思道“这句确是我自幼读书时背错了的,知道错时已是读惯了口并没改正。至于这青字无水,却是因为你名字里带一火字,水火难融,只好将这水去掉不写。”

“啧啧,明明是你打开始就错了,还偏这么多道理。我问你,你把剩下半块青石放在怀里做什么,是不是、还要做根簪子,带回家、、讨你妻子欢、心啊。”灵儿忍不住话声轻颤。

钱离后背止不住一凉,心惊怎么这点心思也能给她看透。虽如此,但跟灵儿分别在即,又何必惹她多增伤心。温言道“这半块青石已无用处,可它同这簪原属一块所生,我却是不忍将它抛弃。”

灵儿抿了抿嘴,眼角微红“好,那你学师回来,可要把这半块青石给我,莫要,莫要弄丢了它。”倚在男子胸间,心中的酸甜苦涩一阵阵涌上两眼,滴落在衣衫之上。

“奶奶奶奶、、”百里外,怪石嶙峋的野山之间,粗壮的大青蛇仿似一条滑溜的大泥鳅般钻进一个山洞中,磕磕撞撞的向洞底蹿去。

“小坏孙子,慌慌张张干嘛来?”阴森的老洞中透着绿光,一个身高不满五尺,鸡皮鹤发的老妪站在硕大的青蛇蛇头之前,复伸手在蛇头上打了一下。

“奶奶,我看见寒夫人家的小狐妞了。”青蛇圆睁着两只大眼睛,嘶嘶哈哈的话语里透着股稚嫩。

“你说灵丫头?在哪里望见她了?”老妇狭窄的三角眼中一丝精芒闪过,阴森的语气里流露出惊讶。

“山,那个什么山,小狐妞正往西走呢。”

“是她自己么?不是你看错了吧。”

“不错不错,她尾巴上的的毛呆绿呆绿的,我看的清清楚楚。她同一个小道士作一块向西去了。”

“往西去了?小道士、莫非?这事不好,你快去拿飞竹来。”

“神马飞竹?”大蛇眼睛眨巴充满疑问。

老妇人拿手拍了大蛇脑袋一下,叹口气,急忙忙出洞去了。大蛇赶紧在后边跟着老妇人,七歪八扭的洞道里转了会子,老妇人已到了一室中。室中物品驳杂,颇具当日钱离叔父的藏宝土洞。

只见老妇人翻了片刻,捡出几枚干枯的竹叶,挑出其中三枚较长的竹叶,老妇人更不跟大蛇搭话,出洞去了。大蛇忙跟上了,须臾已至洞外。

老妇拿着竹叶放在嘴前,对着三枚竹叶嘶嘶有声,松开手后三枚叶子轻轻浮在空中,老妇人用手在叶尾拨了几下,三枚竹叶仿佛无声的利箭般向西方射去,青芒一闪便消失不见了。

一日跋涉,钱离二人跌跌宕宕。又在日头西尽之前翻过了几个小山头,安身之地尚未寻着,天色已是黑的狠了,远处里呜呜几声狼嚎,倒教这沉郁的夜空多了半些儿生气。

“当家的,随处歇息会,夜里练会子功便不冷了。待天亮了再走罢。”怀里女子身子早没了大碍,虽然心疼他受累,却由他抱着,迟迟没说让自己走路的话。

钱离却是摸黑走了许久,天上降下的寒气俞重,女子发梢之上也沾了些许湿意,打在自己脸上凉丝丝的有些心疼。可野山里总找不到一处歇脚之地。听了这话,没吭声。续行了片刻见一大树之下地面稍平,轻轻放下女子。用铁剑砍了些枝蔓铺在地上,扶着灵儿坐在上面,两人靠在树上,钱离便盘膝暗暗运起功法。灵儿本是昆仑山中狐族,天生不畏寒冷,如今旧伤已复,便没运功,只是轻轻抱着男子,等他运功。

“你不怕冷吗?”钱离内息运过几周,寒气渐祛,这才惊觉灵儿一直抱着自己。

“不怕。”

“那天你受了伤,在被窝里都冷的不成,还要我抱着。后来从黑河里出来时也是赶紧换了湿衣、、”

“哼,你还知道那天我受了伤。若不是伤着,那黑河之水,我也不怕的。”

“灵儿。”钱离语气微颤。

“干么。”灵儿只觉听他唤着自己名字,跟听他说话的感觉还不一样。

“你还是个孩子,我害了你。”

灵儿心里一沉,朦胧里翻过身对着钱离的脸,他的眼睛有些看不仔细。唿、一簇火苗在指尖腾起,微微照亮了两人的脸庞。

二人这般互相看着对方的眼睛许久,钱离脸微转,对着灵儿指尖的火苗轻轻一吹,火熄,四下恢复黑暗。钱离凑近她的嘴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