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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沉重的代价

邓陵子通按捺住内心的悲伤,把地图紧紧揣在了胸前,顿时他感觉到一股暖流经过全身,浑身的痛楚此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剩下的只有对自由的渴望!

“小莲,你放心,我会带着你的那一份自由,好好的活下去!”

邓陵子通此时什么都不怕了,因为他相信,小莲一定在他身边陪伴着他。

这一次,他决定,不再辜负小莲,也绝不会对她产生半分质疑!

邓陵子通现在只想好好休息一下,然后等到夜晚降临。

邓陵子通沉睡了很久,可是他仍在该醒来的时候苏醒了,仿佛这在冥冥之中早已经注定了。

可是他更愿意相信,这是小莲在唤醒他。

那个行刑人并没有回来,想来是已经醉的不行了,不知道躺在哪里呼呼大睡。

邓陵子通更确信这是小莲在帮他。

他不敢使出全身功力去击打墙面,那样产生的动静足以把房安容招来。

他先试探性的用内力催动墙砖,果然有几块砖石松动了。

邓陵子通小心翼翼的搬开一块砖石,向外看去。借着月光,他发现外面种了一丛花,更外面是一条路,路上有人在巡逻,每一刻钟来一次。

而这条路的尽头,就是通往自由的大门!

只不过那道铁门上面好像还加了一把大锁,而自己虽然没有带手铐脚镣,但浑身有伤在身,行动多有不便。

邓陵子通活动了一下筋骨,做了几个动作导引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他现在的状态确实不好,不过通过这条路,应该没问题!

邓陵子通在巡逻兵过去的那一瞬间,开始慢慢地搬开砖块,很轻松就打开了一个通道。

邓陵子通此时也开始学会为别人着想了,他内心十分的感慨,那些在这里被关到死武林高手明明可以轻而易举的破墙而出,可他们就是不那么做,只是因为心里那固有的观念在作怪。

“这里既然是牢房,那这墙面就一定很结实,我绝对打不坏,我也绝对出不去。”

人们一旦保持着这份观念,那即使面前没有牢狱,也会被自己所关押而死!

邓陵子通是幸运的,如果没有小莲,如果小莲是一个和他一样自私自利,即使自己要死,也要拉上别人的那种人,邓陵子通想必早就已经死了。

邓陵子通此时懂得了两个道理,第一,你既然选择相信了别人,那就要一信到底,哪怕最后因他而死,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不会看人,而不是怪罪别人害你。第二,做人,一定要善良。

只不过这些道理邓陵子通知道的太晚了,而代价也太过于沉重了。

为什么老天爷教授道理总要付出如此大的代价!?难道就不能稍微轻一点吗?

可如果轻一点,人们能记住这个道理吗?

邓陵子通在花丛里蹲伏了一会,四下看了看,发现没有人,然后快速的穿过了这条路,跑到了门口的墙根底下。

而墙根底下长满了草,正好能掩盖住邓陵子通的身形。

邓陵子通走到大门处,发现上面只是放了一个门闩,并未上锁,先前看的只不过是他在月光下错看到的。

就在邓陵子通快要逃脱之时,忽听身后一阵巨响!

邓陵子通扭头一看,那该死的墙竟然全部塌了下来!

巨大的震动声惊动了巡逻的士卒,还有房安容!

邓陵子通赶忙抽出门闩,逃了出去。

可是还没有逃出去多远,房安容就已经追来了!

邓陵子通大惊失色!赶紧照着地图上指示的方向逃去,他钻进一个小树林,正思索该怎么隐藏的时候,忽然间,他跌入了一个大坑里,邓陵子通不敢动弹,因为此地可是一个绝佳的躲避地点!

房安容愤怒的四下搜寻都没有找到邓陵子通的下落,他掌风一挥,一棵树应声而倒。

房安容仰天怒吼道:“邓陵子通,你到底躲到哪里去了!”

有人问道:“堂主,这邓陵子通都已经不在我们手上了,我们还怎么跟琳琅阁要残剑?”

“有他无他也不防事。”房安容眼神一凛道:“只要邓陵泽带着残剑来了,我就有办法让他有去无回!”

话说邓陵子远和王沧海他们再一次来到了藏宝的石室之中,找了一整天都没找到。

众人垂头丧气的回来,刚一坐下,就有小童前来倒水。

可不知那小童怎么走心了,茶水不小心倒在了邓陵子远的袖子上。

滚烫的开水啊!烫的邓陵子远“嗞呕”一嗓子站了起来。

邓陵子远本来心情就不好,再加上小童的捣乱,他斥责道:“你这个奴才,你怎么办事的!倒个水你都倒不了,要你何用!”

那小童吓得跪倒在地道:“小人一时不慎,还望主子开恩,饶过小人吧!”

方敖也劝道:“少阁主,您别跟一个下人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得。”

邓陵子远气愤之余随手拿了桌上的一幅画打了小童一下道:“滚!”

那小童连滚带爬的跑了。

王沧海可是多年行走江湖的老家伙了,听惯了刀剑的生音,此时听见那画轴打人的声音,突然感到奇怪,怎么这木棍打人的声音里,怎么还有兵器的响声?

王沧海对邓陵子远道:“少阁主,请把你手中的画给老夫一观。”

邓陵子远把画递给王沧海道:“这幅画没什么好的,只是我兄长随便买下的,如果前辈喜欢这种画,我们这里还有更好的。”

王沧海把画拿在手里道:“多谢少阁主美意,我只是觉得此画有些不对。”

“哪里不对?”冯昭武问道:“我看这就是一副很普通的山水画嘛!”

王沧海笑了笑,然后左手一用力,画轴瞬间破碎,露出了里面的残剑。

众人大惊!

方敖道:“没想到我们一直要找的东西,就在眼皮子底下啊!”

邓陵子远大喊道:“父亲!您快出来,残剑我们找到了!”

邓陵泽大喜,他从屋里走了出来道:“在何处?”

王沧海一摆手道:“阁主,残剑正在这里。”

邓陵泽一把将残剑抱到怀里道:“太好了,我儿有救了!”

“不过老夫要提醒阁主一句话。”王沧海见大家都如此兴奋,他冷静下来道:“房安容一直都是以不讲信义著称,而且好杀成性,我们此去一定有很大的麻烦,或许房安容会把残剑拿到手之后翻脸不认人。”

“啊!”邓陵泽惊问道:“那依神医所言,此事该当如何?”

“我们应该把残剑交付给一个武功高强,且值得信赖的人藏起来。”王沧海建议道:“然后我们去和房安容交涉,如果他不肯放少阁主,那我们就把残剑毁了。”

张逸度主动请缨道:“让我去吧,我自认还有些本事。”

“不行。”王沧海解释道:“我们这些人房安容都见过,而你的身份想必他也了解过,这样很容易被他发现行踪,我们最好找一个他不认识的人。”

邓陵泽问道:“那这样的人上哪里去找呢?”

就在此时,一直放心不下残剑安危的司马秋寒来到了琳琅阁外,这些天他可是听说这残剑惹起了不少的麻烦。

正当他要赎回那幅画的时候,那小伙计忽然把他赶了出去道:“这位客官,您来的非常不是时候,近日来琳琅阁出了些事,暂时不做生意。”

司马秋寒怒气冲冲的道:“可是我要赎回东西啊!我那幅画可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非常值钱啊!”

王沧海走了出来问道:“有多值钱?”

司马秋寒懒得和他废话:“总之非常值钱!”

王沧海一笑,把残剑拿了出来道:“那有这柄剑值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