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推理探险揭秘诅咒怪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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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过去

我听着迷迷糊糊,似懂非懂,从他口里得知了一个我前所未闻的事件。由于这个故事涉及的人太多相隔的时间太久,我只能以旁白的视角来叙述这件事。

大约在新中国刚成立的那几年,由于之前八年抗战让当时的中国遭受重创,国家领导人还来不及好好管理,更别提对于文物古迹的妥善处理以及出台一些保障政策了。

于是一些有心人就打起来贩卖文物的主意。日本是战败国,有一些日本人还没来得及被遣送回国,就留在了中国。

在新中国成立之前,也就是在日本进行侵略中国的期间,其中有一个卫生兵凭借着对于中国古文明的的好奇以及钦佩跟着部队来到了中国。

这个日本兵的名字藤田良德,1945年8月,日本战败后,他在逃跑途中染上伤寒,在重病的时候,被当地百姓发现救活。病好后,他在当地安顿了下来,与另两位医生开设了一个诊所,为当地的老百姓看病。

这个日本人是这个故事里的主线,没有他也就没有接下来的事儿。

北方的柏家不管是在中国成立前还是之后都是个大家族,可以说抗战对于他们根本没什么影响。柏家各路生意都做,所以各个行业里都有他们的人渗透进去。

北方有商业巨头,自然南方也有,南方的巨头就是叶家。虽然两家各处不同地界,但两家的地位却是相提并论的。

当时有这么一句话形容两家的无人可逆的地位,“北柏叶南,四方可撼 ”,意思就是北方的柏家和南方的叶家都是地头蛇,不,应该说是地头龙,四方都可被两家撼动,足以看出两家的实力。

二者分不出胜负,也从未有过接触,在很久以前,不知是哪一辈开始,绝不惹对方是两家人心里心照不宣的一件事,就是为了不两败俱伤。

世事难预料,两条地头龙终于还是交了手。

两家究竟是为了什么越了界,没人知道,但明确的是,那次明争暗斗都是为了战后留下来的日本卫生兵藤田良德。

原来藤田良德除了卫生兵这个身份外,还有一项技能就是摄影,但当时的战争环境根本就没有那个条件让他随时都能拍照,所以他没有任何留下来的照片。

叶家当时的掌门人叶文天亲自出马,这是叶家第一次去北方,但是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他们叶家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的要这个日本人,甚至不惜违背了祖宗的意愿,越界插手北方的事。

柏家自然不悦,但是柏家却还是有些许人知道这个日本兵的作用的,所以柏家的掌门人柏重山找到叶文天,明里暗里提醒他不该越界,更何况这个藤田良德还是柏家要的人。

不知他们究竟是怎么谈判的,总之最后他们决定一起合作。

他们俩单身匹马去了吉林安图,当然叶文天是真的单身匹马,而柏家自家地界就在北方,自然不算是只身一人前往。

也不知他们俩到了安图找到藤田到底说了什么,总之第二天叶文天就回了南方,过了三天天双方各自带着一伙子人去了北方,再也没有回来。谁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去了哪里,干了什么。

故事看似到这里就结束了。我们许久都没有说话,我是在消化,而他应该是在平静心情。

故事中的叶文天应该就是我爷爷,记得舅舅说过,以前的叶家,在没有交到我爸手上前经历过鼎盛辉煌的时期。但那个柏崇山是谁呢?

那时候抗战刚结束,算它1950年,距现在也已经过了65年了,柏老爷子看上去应该五六十岁的样子,那时候他应该才刚出生,那么这个柏崇山大概就是他的父亲。

但这终究还是我的猜测,于是我不合时宜的打断他的思索,“柏爷爷,那个柏崇山是谁?叶文天又是谁。”

他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我的话,微眯着眼看着我,“我父亲,和你爷爷。”

我想的是对的,我正要继续想,他却又开始跟我说,“故事还没有结束,从那以后,柏家和叶家没有了当家人,各界虎视眈眈,都想来尝这两块南北的香饽饽。”

我心想,难道叶家就是在那时候落魄的?为了证实猜测是否正确,便继续听他说下去。

“两家人带走的都是精英,没过几年还没轮到别人来分一杯羹,柏家就先败落了,而那时候叶家还在苟延残喘,到了七八十年代,你们叶家才开始走下坡路,那时候你爷爷当时只带了下打下手的人,虽说也是人才,但终究还是没有带走一个主事的人。”

难道说爷爷在那时候已经知道自己回不来,所以才留下了主事人,只带了些手下?

“当时叶家已经有人开始闹着分家了,倒是在七八十年代前,你们叶家倒是真的分了家。现在南方的吴家就是叶家分出去的一支,还有现在在海外的杨家也是一支,其他的还真不清楚,叶家最后可是‘碎’的到处都是。”

他似乎说累了,顿了顿,拿起椅子边上小茶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用探究考量的眼神看着我接着说,“你知道你的诅咒究竟是从何而来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他刚才说这是打我娘胎里带出来的,现在他又提起来,难道说和这些事有关,我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抬起头看着他,想要让他快点告诉我,“难道?”

他却笑了,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然后放在桌上,“看来你已经猜到了,没错,你的诅咒很可能跟我父亲他们的那次失踪有关。因为自那以后,我们柏家总有人得怪病,所以柏家才这么快没落了。但是你们叶家却没有任何诅咒。”

我看着很快结痂的左肩,简直不敢相信,看来他说的很可能是对的,我身上真的有诅咒,不然这伤口刚撕开,怎么这么快又愈合。

我抬头正好看到他也看着我已经包扎好的伤口,“我想了这么多年也没想通,到底为什么叶家没事,现在看来,诅咒是不一样的,也许你们的诅咒就是打娘胎里出来自带。”

我在柏家吃了晚饭才离开。谜团一个接一个,就像是在玩俄罗斯方块一样,一开始没有放好,搞得前面的方块还没有消除,后面的一个接一个的掉下来,堆得整个游戏都要进行不下去了。

不过玩俄罗斯方块还能重新开始,这谜团就只能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了。

爷爷和柏崇山究竟去做了什么,这恐怕是得不出答案了。毕竟柏老爷子想了六十几年也想不通的事,我就不去浪费时间和精力了。

这才想起来,我没有去处,走到老街的广场树下,坐着思考今天发生的事,突然感觉到有人站在我身后,我微微侧头,用右眼余光观察,心里默数,三二一,准备逃跑。

还没来得及跑,身后的人就捂住了我的嘴,真是出师不利,刚出虎穴又进狼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