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推理探险揭秘诅咒怪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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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出发

沈姜没说他们是谁,我却明白了,差点忘记了还有个女人也要跟我们去。

路人甲眉头紧蹙,收回沈姜身上的视线,不解地看着我,等我解释。我们走在沈姜身后,边解释,边四处观望。

走到停车场,一个帽子反扣,头发齐肩的女人背对着我们。看着她,我感觉到一丝寒意向我袭来。这大冷天,她竟然只穿了件薄薄的黑色短袖,外面套了件白色牛仔背心,下面的牛仔裤还是破洞的。

她背对着我们,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面对着我们的几个人。我数了下,大概五个人。至于那五个人什么模样,天没亮还真的看不太清。

他们都低着头,似乎对这个女人的教训十分顺从。

我移开目光不再看他们,四周环顾,寻找吴芜伶的身影。这停车场除了那六个男女和我们三个大男人外,就没别人了。难道那女人在耍我们?

“伶。”

沈姜声音不高不低,我听了更是迷惑。我们走近了些,顺着沈姜的视线,我在那六个人中寻找吴芜伶的身影,并没有发现她。

这时,听到叫喊的女人转过身来。我这才发现,原来眼前这个不畏严寒的女人就是吴芜伶。

怪不得认不出她,她好像剪了头发,一头干净利落的齐肩直发,帽子反扣,换了风格,这样的吴芜伶让我有些迷惑。

想起我跟她的杭州初识,那时并不知道会跟她有这么多交集,那时候,她给他的感觉是清新,俏皮。

后来经过柏家对她的态度,以及沈姜对我的解释,我对她的定义是诡计多端,有心机。

此刻,她却像变了个人似的,清爽,有一股女头头的气概。

两伙人目光交接,加上吴芜伶,他们只有六个人,三男三女,其中有两个女的竟然是双胞胎,清秀动人,看上去挺年轻,左边那个双胞胎看上去比较活泼,冲我一笑,反倒我这个大男人不好意思起来,故作镇定地移开视线。

“上车吧。”

吴芜伶没有回应沈姜,只是转身上了他们身后那越野车,除了他们中的司机外,其余四个人都等在外面,并不上车。

我虽然疑惑,却还是跟着沈姜上了车。待我们三人上了车后,车门就关了。我下意识地惊呼。

“他们。”

“你觉得还坐得下?”

吴芜伶回答了我,倒也是。这车也只能容得下我们。

随后,吴芜伶像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又说了句。

“他们坐后面那辆车。”

我转身一看,果然后面有一辆黑色同款跟着我们。

“不是说就你一个吗?怎么带着这么多人。”

我的语气中夹杂着不悦,却又不敢轻易表现出来。沈青岩那老头怎么搞得,说好了只带吴芜伶,怎么还带这么多拖油瓶。

一再的出尔反尔,更让我对他所说过的话,不敢轻信。

“你知不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你以为光凭咱们几个,就能轻松打进去?没有他们,我们的装备谁拿?你拿吗?没有他们,谁给你伐荒?”

坐在副驾的吴芜伶,半个身子转过来,嘲讽地看着我。我被她的眼神看的发慌,面子上不免有些挂不住,表面却仍强装镇定,看向窗外,殊不知,我逃离她的视线,已经暴露了自己的慌乱。

“我就喜欢我们家小叶这点,天真,哪像你,整天骂骂咧咧,没个女人样。”

沈姜跟老母鸡护小鸡似的,一手环住我的脖子,替我挡下她的讥讽。

吴芜伶冷笑一声,回到原位身体放正,不再看着我。感觉到她视线的消失,我拍下沈姜的手臂。

“那你的意思是,他就有个女人样?”

听到这话,我脸都绿了。再回想沈姜刚才的话,可不就有这种歧义,心里把错全推到沈姜身上。

沈姜哈哈大笑起来,路人甲却是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盯着窗外,不作声。

不知道开了多久,我一觉醒来,天已经亮了。竟发现自己靠在沈姜的肩膀上睡着了。沈姜又变身痞子沈。

“小叶,你这逮哪儿哪儿睡的毛病可得改改,怎么每次一靠到我身上就这么容易睡着呢。”

说着还摸了摸我的头发。他的声音很响,五个人都听见了。

“恶心。”

副驾驶传来一句轻飘飘的话。我不反驳也没赞成,他这幅模样,估计是做给吴芜伶看的。我可没忘记,他昨天故意演戏给吴家人看,目的就是解除婚约。

不过看样子吴芜伶对沈姜应该也不是有感情,如果是这样,那么不管沈姜是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就算他不能人道了,吴家人也不会解除婚约。

想到沈姜那副吃瘪的样子,我心里就燃起了恶趣味的兴奋。

看向窗外,高楼大厦早已消失,连一些小村子的影子都没,只有无人开垦的荒地。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一片村庄出现在我们眼前,吴芜伶说了句,到了。

越野车行驶进村子。最终由于路太窄,便停在了村口。

下车后,另外四个人也到了,两辆越野车停在村口。村子里的人都被刚才车子开动的声音给吸引出来。

穿着朴素的村民,脸上全是惊讶。大概是相对于他们而言,我们九个人是异类吧,不一会儿,很多人出来围观。

我们九个人就这么变成了珍惜动物,我长这么大,还没被人围观过,手脚顿时不知该怎么放。

有个男人大着胆子上前问我们是谁,我正要回答,吴芜伶抢先开口。

“我们是来探亲的。”

听说是来探亲的,不少人觉得没意思便回去了。不过还是有不少人觉得我们非富即贵,一直跟着我们,想看看究竟是哪家人的亲戚,竟这么有出息。

我们也很无奈,只得由着他们去。

“你刚才想回答什么?”沈姜走在我身边,轻声在我耳边问道。

我不解,随后眼珠一转,想到,我们是来做什么的,自然不能真的说给别人听。而我们这一伙人突然到来,除了探亲,没有别的理由可以说了,难不成说我们是来探险的?可探险不就是我们即将经历的事吗。

见我想明白了,沈姜继续低语。

“以后你要记住,不能说真话。”

“对你也不能说?”

我调侃地缓解刚才差点说错话的尴尬。

“对,我也不能。这次回去后,不要再对我说真话。”

他的话简直是莫名其妙,不能跟他说真话,那山西还怎么去?只当他现在是发了疯,胡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