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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离奇死亡何人为?

朱离刚回到县衙,就见到沈炼急匆匆地走了过来道:“朱大哥不好了,城北发生了一起凶杀案,作案的人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孩。”

“哦?”朱离道:“快带我去看看。”

沈炼带着一班衙役领着朱离到了苏州城北面的一间破屋之中。

朱离一眼就看出来这里是什么地方了,也知道里面的人是谁。

这个地方赫然正是那个拐子苏广的屋子。

而死亡的人,正是苏广本人!

朱离刚刚打开门,就闻到一股腥臭味,跟死鱼一样。

朱离道:“你们是在什么时候发现他死亡的?”

一个衙役道:“是今天早上一个樵夫发现的,他刚准备上山砍柴,却闻到一股恶臭味,然后就发现苏广死在了屋子里。我们一直也没敢动,就等朱大哥来处理。”

朱离翻动了一下尸体道:“不应该啊,这具尸体明明不超过两天,怎么会发出这么刺鼻的臭味?而且不像普通的味道。”

仵作道:“我检查过了,这人左脚脚踝有一个大包,好像是脓疮。”

朱离走了过去,抓住苏广的腿,看到他的脚踝果然有一个拳头大小的鼓包,但是已经溃烂了,发出阵阵腥臭气。

朱离皱眉道:“不是说现场还有一个小孩吗?在哪里?”

沈炼道:“这个就不知道了,据那名樵夫所说,他刚走进来就看到个身披破布的小孩,瞪着眼睛看着自己,把他吓得一激灵,问那小孩叫什么,那小孩也不说话。他正准备去拉那小孩的时候,那小孩忽然就不见了。”

朱离的瞳孔顿时收缩,他竟然感觉到一股寒意。

如果真如沈炼所说,拿这人的武功起码练了三十年以上,可他偏偏又是一个小孩。

——或者说长得像个小孩。

这世上有许多人生来就有残缺,有的缺胳膊,有的少腿,还有的天生就长不大。

朱离见过那种长不大,武功却很厉害的人。

但是像这么厉害的人,朱离却是没见过,甚至连听都没听过。

这么厉害的人为什么要杀一个手无寸铁的普通人?难道他们有仇?可是那么厉害的人又怎么会跟这种小人物结仇?

难不成这个小人物意外间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朱离沉思了许久道:“带我去见那个樵夫。”

此时樵夫正在一边,听见朱离在叫他,他赶紧走上前道:“朱捕快,你可要把这个凶手严惩,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嗖’的一下就没影了,万一他凶性大发再出手杀人怎么办?”

朱离按住了樵夫的肩膀道:“你确定你没看花眼,真的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孩子?而不是一个脸上有皱纹的矮个子?或者他只是跑了,而不是一下没影了。”

“不会!”樵夫斩钉截铁地道:“那确实是个稚气未脱的小孩子,而且不是跑,而是飞了出去,转眼就不见人了!”

朱离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请你放心,我很快就把凶手捉拿到。”

“朱捕快的话我信。”樵夫道:“那我回家等朱捕快的好消息了。”

这时仵作走了过来道:“此事非同寻常。”这仵作姓狄,是个五十左右的老人了,经验非常的丰富,一般他一眼就能看出人是怎么死的,一起共事十年了,朱离很尊敬他,因为朱离从没见他有过一丝为难,基本上是一到地方,便能破案。

可是这一回他却说出了这句话,很是让朱离感到惊讶。

朱离道:“狄老,我们到那边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

狄仵作跟着朱离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然后开口道:“刚开始我见到他脚上的脓疮,我还以为是他生了病,留下来的病根,不小心弄破了,导致死亡。可是后来我却发现周围没有挣扎过的痕迹,物件的摆设也没有乱,可见这应该是在他不知不觉的时候发生的,但也有可能是他那时已经没有了反抗的能力。”

朱离问道:“何以见得。”

“我从现场,包括给他检查伤口的时候,都发现了一个问题。”狄仵作道:“他全身,没有一滴血!”

“不会吧。”朱离想了想苏广死亡的样子,面部还是很饱满的,甚至还流露出一丝笑意,所以朱离提出了质疑:“我看他不像是血流干之后的样子。”

“不能说是没有一滴血。”狄仵作面色沉重地道:“而是他全身的血液,几乎凝固住了。”

“那和被毒蛇咬伤差不多。”朱离道:“记得上一次有个人被蛇咬伤了,死亡情况就是血液凝固,这一次会不会是他惊扰到了毒虫,然后被咬死了?”

“或许吧。”狄仵作似乎想到了什么,可又摇了摇头道:“我真的想多了。”

“不管怎样,那个小孩就是都是唯一在场的人。”朱离道:“我这就去令人四下寻找,并且让知府发下海捕文书。”

“恩。”狄仵作点了点头道:“你去吧。”

朱离刚走没多久,狄仵作忽然听到身后有些异响,扭头一看,好像是只褐色的兔子,狄仵作也没多管,也走了。

话说石非鱼去天香楼找花不语,直接就被老鸨给拦住了道:“石大人,不可啊,我家姑娘性子可是很烈的,万一出了什么事,我可担待不起!”

“烈性子?能有多烈?”石非鱼一把将银票拍在了桌子上道:“这是三万两银票,老妈妈你看够不够!”

老鸨顿时两眼放光道:“大爷您稍等,看我怎么把那个小浪蹄子给您送过来。”

花不语自从不再接客,日子过得是逐渐冷清,就连丫鬟都跑了,只剩下她一个人住在天香楼后厨不远的地方。

只比普通下人好一点。

但是她却是怡然自得,心里存着一个希望,那就是南宫庭会来救她。

只可惜她托身的这个人,早已回家去了,甚至连她的名字都快忘却了。

今日那老鸨又来了,花不语自然是极不高兴的,她痛斥老鸨道:“你我已经说好了,我在这里等南宫公子,你也不许打扰我,今日前来,又所为何事?”

老鸨这一次不再好言相劝,而是直接指着花不语道:“今天来了个大生意,你若是再不肯前去,那就休怪我翻脸无情了!”

花不语冷哼一声,不再理会老鸨。

老鸨跺着脚恶狠狠地道:“好啊好啊,既然你是这样的态度,那我只好动手了,来人啊,给我把她绑了!”

几个龟奴手拿绳索冲了进来,准备把花不语捆住。

可是花不语激烈反抗道:“你们谁敢,要是再碰我一下,我就死给你们看!”

“想死?没那么容易!”说着,老鸨从怀里掏出一块布,就想往花不语嘴里塞。

花不语灵机一动道:“且慢!我跟你们走就是了,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想明白就好。”老鸨冷哼一声道:“你要是早想明白也就没那么多事了,我还能包管你吃香的喝辣的!”

花不语带着琵琶,跟着老鸨走了出去找到石非鱼。

这石非鱼一见花不语,眼睛都看直了,这花不语生得着实是国色天香,闭月羞花,明眸流转之间摄人心魂,莲步轻移之下顾盼生辉。

真是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

石非鱼道:“这位姑娘果然是美丽无比,请随我去个地方如何?”

花不语点了点头道:“自然可以。”

老鸨笑道:“这些天来,多少达官显贵来找我家姑娘,却难得一见,如今听说石大人要来,非但出来相见,还与石大人言谈甚欢,看来石大人的面子着实不小啊!”

“哈哈哈……”石非鱼大笑道:“老妈妈的这番话我听的舒服。”说罢,随手又放下一锭金子,带着花不语就走了。

老鸨还在后面挥手道:“石大人慢走啊,有空常来玩!”

花不语心里面琢磨的是怎么趁机逃跑,这才是她愿意随石非鱼出来的原因。

只有先离开天香楼,她才有机会逃走,现如今,正是绝好的机会!

花不语这一出来,引得周围的男子频频回头,只为了一睹她的芳容,有不少则是直接撞到了一起,但依旧死死盯着花不语看。

不知道谁家的娘子大怒道:“看什么看,给老娘回家去,再看你就被这狐狸精把魂勾走了!”

“娘子娘子我错了!唉,别掐我!疼疼疼……”

被花不语吸引的男人最多,其中也包括白雨后。

此时他正准备带着老尼回家,却不料看到了花不语,心中大骇,他实在没想到,这世上竟然有如此美丽的女子,看得近乎痴迷了。

直到那个别人家的娘子发出了河东狮吼,才把他从痴迷中唤醒了。

白雨后心中想道:“先把这位老尼姑安置好了,再去打听这个姑娘的下落,我白雨后今生,非她不娶了!”

花不语跟着石非鱼又走了一段路,然后扭头就跑,只求能解脱。

只可惜她又岂能逃过石非鱼的掌控?

石非鱼大笑一声道:“好!有点意思。”

然后任凭花不语向前跑去,过了半刻,石非鱼才追上去,不过数步就看到了花不语的身影,然后扑了过去,一把将她按在地上,紧接着顺势又把她抗在了肩上道:“这下我看你往哪逃!”

花不语手脚并用,想要挣脱石非鱼,甚至连琵琶都打断了,可仍然无法从他手中逃脱。

石非鱼直接在她背上一点,花不语直接就昏了过去。

周围的人知道石非鱼的关系有多硬,所以完全不敢上前阻止他,只能任由他把花不语带走了。

围观的人心中也在寻思,花不语不就是个妓女吗?她不就是干这个的,被抓走又怎样?我很同情她,可是她不值得我去救。

石非鱼带着花不语到了牢房之中道:“赵大人,我把那个花魁带来了。”

赵文华急切地道:“那快些让我看看,是个怎样俊俏的美人。”

石非鱼把花不语放到了地上道:“大人请看。”

赵文华一眼看去,顿时新生欢喜道:“真是个标准的美人,就算是在京城也难以找到这等货色。”

赵文华说着话,用手轻轻捏了捏花不语的脸蛋道:“不错不错,非鱼啊,你把她的穴道解开,让她唱支曲子来听。”

“是!”石非鱼解开了花不语的穴道。

花不语惊慌的看着面前三人道:“你们想做什么?”

“也没什么。”石驺耈笑呵呵地道:“就是想来请姑娘唱首歌来听听。”

花不语点了点头,随口唱了一曲子夜歌,以诉悲苦。

赵文华听了之后大怒道:“本官心情正好,你却给我唱这么悲伤的曲子,真是大煞风景!”

花不语怯生生地道:“那婢子就唱些欢乐的曲子。”

“那也不行。”赵文华道:“你让我现在很生气!”

“那……那大人如何才能不生气?”花不语吓得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这个很简单。”赵文华淫笑道:“除非你跟我回房间,多唱几首,单独给我听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