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小说现实题材西域西行西藏游记
836200000006

六 草原颂

努尔哈赤雄才大略

一代天骄

成吉思汗

为一统草原

展示宏大志向

举头弯弓射向

目空一切

腑视大地

在苍穹骄傲飞翔的

大雕

燕雀就是燕雀

雄鹰就是雄鹰

小人就像昆虫

只想索取

猥琐着前行

雄鹰展翅在

万米高空

俯瞰乱云翻滚

面对暴雨腥风

这世间

顶天立地才是大英雄

苍穹是那样的辽阔

鸿鹄之志

燕雀怎能知道

翱翔在蓝天的雄鹰!

它飞行的去向

它神秘的行踪

飞驰的列车驰骋在辽阔的大草原上,草原、山丘、河流湖泊、树木一掠而过,看着窗外的美景,不禁使我思绪万千,想到了30多年前,感动辽阔的草原,感动草原上的牧民和百姓,感动苍生天的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

1984年,我们连队去赤峰附近的一个地方挖山洞,也就是说执行国防施工任务,内蒙古的赤峰,我们住的郊县和乡村是一个比较偏僻,比较荒凉的地方,绿色植被很少,风沙大,干旱少雨,老百姓过着比较贫苦的生活。由于春季少雨,播种的种子发不了芽,当地的老百姓可能还要重新种一次。这在其他农村是不多见的现象。但老百姓习惯了这种生活,他们不怕困难,不怕风沙,勤劳质朴,多年以来与老天顽强的抗争着!

当时我的心情实在不好,就和这风沙干旱的天气一样糟糕。在部队施工出发前,我不满两岁的姑娘璇璇,不明原因的发着高烧,持续不退,爱人小阳子在部队师医院上班儿,工作也是很繁忙,家里又没有人照顾孩子,我又要到千里之外的赤峰去执行施工任务。实际上不来施工,我们也是小两地生活,但家中真要有急事儿!还是能赶回来帮忙的。但是这次不一样,这一走就要一两年。爱人还是很通情达理,说:“你放心走吧!家中有我呢!”说完转过身去,实际上我已经看见她那充满泪水的眼眶,看着她那微微颤抖的肩膀,我犹豫再三,还是跨着大步离开了家。

爱人在家一边上班一边照顾孩子,当时老人远在外地,因为任务急,又没有找到合适的人照顾孩子,爱人每天上班前把姑娘抱到床上,拿几块饼干和水果,跟孩子说:“妈妈上班了,你好好在家,枕头边上有吃的,想尿尿就下床有痰盂,一定要乖啊!”当时我的姑娘不满两周岁呀!她不哭不闹,让妈妈上班。实际上朋友们,孩子每天都是含着眼泪睡着的。把一个不满两岁的孩子单独扔给家里,现在想想真是有些不负责任或者说胆大妄为,现在哪个家庭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家里取暖的火墙还崩塌,小孩子弄的水撒到了床上,引起电褥子连电着火!多么大的险情啊?但是没有办法,任务急,容不得你做任何准备,只有军人!你既然选择了军人,选择了军人这个职业,你就是有天大的困难!也要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说点儿大话就要为国,为民无私的奉献!我们那些施工的战士,有的负伤,缠着绷带的伤口处浸出了鲜血,仍然不下火线!坚持战斗!我们连队的小个子连长彭金山忙与连队的工作,顾不上照顾已经临产的媳妇,来部队不久的媳妇一个人把孩子生在了家里的床上。

我所说的这些,可能当时很多干部战士都不知道,因为我当时是连队的副指导员,党支部要求干部党员要率先垂范,要带头做好战士们的思想工作,完成好上级交给我们的施工任务,所有人员都这样,哪有人来做你的思想工作呢?不论有什么样的事情都要自己扛。

到达施工地点附近时,我们都住在老乡家里,我住在老乡家里的男主人叫刘贵,38岁,高高的个子,脸庞黑红,身材结实。他和勤劳的媳妇不满40岁,却已经有了三个孩子,大女儿已经15岁了,最小的儿子已经八岁。这一家人,勤劳能干,在当地生活还算不错的,家里还养了一匹马,每年他家种的粮食和土豆都够吃的。刘贵每天早晨四点多就起床,给牲口添完草料,拿起筐就去村外捡粪,我说你起的真早哇!刘贵回答说“去晚了粪都让别人捡走了。”就这样,日积月累,他捡的粪,足足能装满两马车。刘贵儿有一手熟练的做农村饭菜的手艺,用农村的大铁锅炒笨鸡蛋时,他用的是大油(也就是猪油),柴草烧成文火,搅和好的鸡蛋在锅里慢慢翻转,煎好后的鸡蛋,两面微黄,香酥柔软,鲜香的味儿道可以飘满半个村子!

连队的施工任务紧张而有序,每天很早部队就吃完饭,穿上工作服拿上工具整装待发。虽然工作艰苦,施工劳动强度大,当时大家还是喊着口号,唱着歌儿向工地进发!我们连队当时的任务完成的也不错,打山洞的进度和质量,都达到了上级的要求。部队住在老乡家里,连队领导反复要求要多做群众工作,力所能及地帮助老乡家干活,挑水、打扫院子、清理牲口棚和猪圈,老乡们也把战士们当自己的家人对待,帮助战士们缝补衣服,拆洗被褥。处的像一家人一样!真是军民鱼水情深那………。

一天上午,初春的天气格外的晴朗,村民已把羊群和牛赶到了附近的山坡上,村子外的土地上,人们忙着饲弄那些比较贫瘠的土地,一派平和,忙碌的景象!

忽然,村子里传来熙熙攘攘的吵杂之声,而且声音越来越大,中间还夹杂着尖利的救命啊!快救命啊的声音,大家知道出事儿了!村里的人们顺着喊叫的声音跑向村中央,在一口水井旁围满了不少的人,大家说有个姑娘跳井了,有个姑娘跳井了!快抢救哇!一阵忙乱,正在村民束手无策之时,只见一名战士身手敏捷的拉起水井边打水用的辘轳的绳子,脚踩着井的边沿儿准备下井救人,边大声喊着:“你们上边的人把好辘轳的把手,控制好速度,”说着拽着绳子,两脚登着井壁向井下沉去,被使用多年的水井壁上长满了青苔,特别湿滑,这个战士无论如何脚也登不住,水井上面的人也没有控制好绳子下降的速度,只见救人的战士的身体快速向十几米深的井下滑去!由于水井的直径比较小,战士的头和身体不断的磕碰在坚硬的石壁上………。

这名救人的战士叫赵明德,河南商水人,是营部的通信员,当过兵的人都知道,在连队选通讯员,都会挑选那些长得精神帅气,机灵的战士,赵明德1983年入伍,当时出事时,部队的人员都已上工地了,他在营部听到了呼救声,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光荣牺牲时年仅22岁。

跳井的女青年,是因为在恋爱中遇到了挫折,想不开寻了短见!可我们的战士呢?他没有女朋友?从没有体会过什么是恋爱?更不知道异性青年拉手、拥抱,亲吻亲热的滋味儿。

牺牲战士的父母来到了部队,父亲要求母亲千万不要过于悲伤,而影响周围的战士!特别是那些河南籍的老乡,更不能影响部队的国防施工任务,这是何等的情怀!这就是中国普通百姓的觉悟!可是这是他们养育了20年的儿子啊!他们唯一的独苗啊!怎能不悲伤啊!孩子的父母强忍悲痛的心情,在众人面前,只能把酸痛的泪水咽到肚里。

为了不影响干部战士的休息,为了不打搅一天辛苦劳作睡梦中的老乡,英雄战士的母亲!来到了村边的草原上,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悲伤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用浓重的河南腔呼唤着:“俺的儿啊!俺的亲儿啊!娘来看你了!"这低沉凄婉的哭声在广阔的草原上,传的很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