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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海棠断肠最相思

解语未解相思苦,断肠未断旧干戈,君望秋水妃子醉,一笑泯恩仇——

秋海棠的红艳素来闻名,“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说它开得潇洒,说它开得端庄,说它雅俗共赏。它连片的花瓣似削薄了的铅笔屑,波浪交叠地绕在一起,绽放得风流儒雅。我不明白,这样的花与相思断肠,离愁别绪有何干系?只觉得“海棠”一词令人不免忧思,像极了一个结着苦恋的姑娘名字,却和其雍容俏皮的花容毫无瓜葛。

秋天的海棠,离愁愈浓,相思愈长,孤伶的剪影成了香消玉损的模样……

记忆里有这样一个我,飘荡着如三毛所说“走得突然,我们来不及告别”,可那下一句正是“这样也好,因为我们永远不告别”,红尘十丈,茫茫人海,“他”终须有自己的来处。

我们无法对话,因为不是同道中人;我们无法纠缠,因为细思极恐;我们往回走或者往前走,发现彼此所在的位置竟然只是一个交点。 但我知道,“他”于千万人之中找到我,鼓起勇气闯进我的生活有多不容易。所以最后,我们都不得不逼自己沉醉,笑一笑把所有往事带过。

我让“他”回去,过自己本该拥有的生活,如果曾经“他”选择向左走,现在“他”应该学会了向右走。“他”想,这样就永远不会再遇见我,哪怕现在的我依旧是最初“他”爱的样子。

但我知道地球是圆的,不管“他”向左还是向右,如果没有再次相遇,只说明走的时间还不够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