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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回(二)新

“虽然吓你不浅,也让你赚到不少,我们几个运用内力协助你打通无数经脉。令你的功力平白无端地提升好几倍,武功方面肯定突飞猛进。”装成潘庭莺的邱不耕在比手画脚说话。

“丘师伯,既然你来了,何不正大光明启用您本尊模样。”陈单连遭嬉耍,当然要发问:“何必易容成老太婆的样子?这有点不伦不类。”

“老鼠丹,你算脱险了。”一旁的刀疤中年汉正在叹息:“但千诗馆的形势却依旧险峻,几乎尚未脱离险境的呢!”

“一定是狮胆逃逸了,官府捉不到人,却胡乱找师父要人。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狮胆这就回去投案,免得连累千诗馆和师父。”陈单不想连累他的师友。

“你那罪状已经撤销了。”中年汉对陈单说:“官府不会再追究你‘杀皇’之事,再不会派捕快逮捕你了。”

“狮胆刺杀的是当今皇帝呀!论罪得诛连九族,判作凌迟,已算大大开恩了。”陈单简直难以置信:“还有戴罪越狱潜逃,这罪名亦不小,怎会说成罪状全撤销了?”

“你行刺之皇帝并非康熙皇帝,而是别人冒充的。”刀疤汉道出关键,既然皇帝是假的,官员们怕担责任,唯有把此事掩盖下来。

“什么?大清朝的康熙皇帝也会有假,这是怎生一回事?”陈单大声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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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陈单闯御舟剌皇闹个沸沸扬扬,数日过后,抚院里打发一个武巡捕到苏州首富沈源家中,对沈源说:“大人今天接到紧要公文,请老爷快过去府衙商量个对策。”

沈源听了他的话,一时摸不透脑袋,便立刻坐轿上府院去。只见那抚台和许多官员乡绅,坐在一间屋子里发怔,案上搁着一张公文。

原来这是准安府送来的公文,上面说圣驾八月十四日过准安,算计起来,八月十六日可以抵达苏州城。

这证明之前到苏州讨百名妓女的是个假皇帝,此刻才算真正的康熙莅临。别人看了这公文犹可,唯独苏州首富沈源看了这纸公文,不住地跺脚。嘴里连说:“糟糕糟糕!苦了我这两个女孩儿!”说着,不由得又掉下泪来。

“这个大胆的假皇帝。”当时众官员纷纷劝慰:“俺们多派几个干役,四处悄悄地察访,总要拿住他,办他个死罪,那时你两位千金也可以合浦还珠了。”

“抚台大人,快贴出公告。”沈源简直气急败坏:“将假皇帝的画像公布到各省,老夫出银子。悬赏六千两银子,还有老夫那两个女孩儿一人各悬赏五千。”

“如今这件事,俺们都耽上关系,诸位仁兄。”抚台接着说:“切莫到外面流露半个字,倘若让当今知道了,俺们一个个那还有活命之理!”一句话,说得一众官绅个个皆哑口无言。

“如此倒便宜了干案的坏蛋,我两个女孩儿可怎办?”沈源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沈蓉与沈莲呢?俺们可以明着办!”抚台对手下喝道:“传令下去,到各处地点贴上沈蓉和沈连的肖像,发寻人启事,无论谁能提供线索,寻得一个赏银一万两。”

“那么坏蛋呢?”沈源不由得咬牙切齿:“难道就白白便宜了他?”

“关于假皇帝,俺们只能暗地里干。”抚台调头面对沈源:“沈绅士本打算发出一万六千两赏银。本府再筹个四千两,就是两万两银子,这两万可是运用在询查沈蓉沈莲的下落。”

“既然如此,老夫回去急筹一万六千两银子,这不是小数目,短时间内恐怕筹不齐全。”沈源急冲冲的走了。

抚台向众人道:“事情有轻重缓急,如今最重大的,还是专注于皇帝游幸苏州这事儿上。”众人应了一声,各自散去,依旧去预备着接驾事宜。

康熙皇帝曾发下圣旨,此趟江南之行将与江南三朵花会个面。但如今沈莲沈蓉都让假皇帝骗走了,只余下一个最美貌又最年幼的潘庭莺。抚台不想再出差错,派出重兵把守‘千诗馆’周遭,明的说保护,暗地里却是监视。

潘千重属于武林人物,当然无惧朝廷势力。但他有家有业,在苏州城的亲戚弟子极为众多,不能明着干,唯有转向暗中行事。

他请出易容术极佳的老三丘不耕,要他装扮成潘庭莺,而把潘庭莺伪装作丑陋刀疤汉。才留书吩咐陈单携带潘庭莺逃离江南,暂时到别处躲藏起来。

当皇帝要人时,丘不耕就扮作潘庭莺去觐见皇上,然后再设法找机会回复男儿身逃将出来。如此这般,当皇帝发觉潘庭莺失踪了,潘千重还可以假意上衙门去讨人。若是没发生任何意外,这齣戏即可化解掉千诗馆所面临的这场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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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单听毕,内心没多大波动,只喃喃自语:“甜甜儿!紫禁城虽戒备森严,但至少有个地方能找到你,如今你遭拐骗不知到何处。茫茫人海,狮胆又该往何处去寻你。”

丘不耕觉得此趟救人的任务已经完成,他急着问陈单往后的行程:“太极雄狮,打算带老太婆往何处去避风头?”

“智者常说,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陈单收拾起沉痛心情,但他已做好了打算:“狮胆想往京城去闯一闯。”

“我们目前在逃避皇帝。”装成刀疤汉的潘庭莺倒不敢苟同,她很惊慌:“怎么反而到天子脚下去自投罗网?”

“就是每个人都认为我们不敢去,不可能去。”陈单道出内心想法:“我们就偏偏要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

“好,有志气。”丘不耕也赞赏这头狮子的胆量:“置之死地而后生。”

“丘师伯,我们历练不足,确实首度行走江湖。”面对前辈,陈单当然虚心讨教:“相信江湖中有许多奇人怪事,或者必须留意的事项,您老人家的江湖历练丰富,不妨提醒提醒我们这些后辈。”

“武林中最最显赫的有五大门派,分别为月琴门、星鹤宫、独清帮、西家堡和剑府。”丘不耕跟着一一分析:“这五大门派早横盖少林武当,丐帮无极门。”

随后他才接着说:“数十年前,武林中出现一对神仙侠侣,他们的武艺被公认为天下无敌。江湖替两人取个比天还响亮的招牌‘宇内双柱’,男的叫潜龙老者,女的号玄女易凤。”三个人坐在草地上,听丘不耕讲故事。

“宇内双柱?”陈单这小子只能正经半刻时辰,没一阵子就本性暴露,一边好奇又鬼扯蛋:“双柱倒没听说过,波霸双峰苏州城真的就好多。”

“年轻人,不得无礼!”丘不耕忍不住出言责备:“此二老成名时,可能你师父之辈尚未出世,两位前辈该有八九十岁的高龄了,他二人正是星鹤宫和月琴门的创办人。”

“都八九十岁了,不死也应该衰老无力的吧!”陈单讲出他的感受:“这‘天下第一’的头衔早就该拱手让人的了。”

“虽然两位前辈近二十年来算销声匿迹,几乎没在江湖上露面,犹如神龙见首不见尾!”丘不耕言道:“但凭二人修为,即便九十岁依旧健壮如昔。”

“两人已成夫妻。”刀疤汉不禁发问:“为何又各创各自的门派?”

“这还不懂,当然是吵架啦!一个说俺弄一间月琴门给你瞧,另一个道;好呀,老娘也来办一家星鹤宫气一气你这老头子。”陈单的话肯定是尖酸刻薄。

“情况确实老鼠丹所讲的模样,创立起月琴门的乃是潜龙,易凤反建办星鹤宫,两人真的在怄气,从此形同陌路。”扮成潘庭莺的丘不耕在解析。

“既然数多年夫妻,还吵什么吵?”刀疤汉对感情纠纷方面确比较感兴趣。

“关于这点上无人能给出答案,但月琴门星鹤宫倒是两家正道支柱,那是毋庸置疑。”讲故事的也有无法解答的时候。

为免晚辈面前出糗,丘不耕不单剑法变得快,脑筋也转得不慢,话题立刻变成:“接下来想介绍的是剑府,剑府主人人称‘善侠’,积善之家,必有余庆,剑府当然可以称之为侠义中人。”

“剑府主子乃是林竹,我们在苏州也算久仰大名,他一手‘双宗剑法’几乎天下无敌,苏州城的武人,谁不佩服。”陈单道出实情。

丘不耕接着道:“余下两大帮,却属于大大恶人帮,你们可得小心面对这两大帮派。独清帮的势力十分庞大,如日中天。几乎垄断了所有绿林跟黑道,他们好像又得到朝廷方面的暗助,还一心只想控制整个武林,然后称霸天下。”

“满州人都已经掌握了整个天下,尚且不知足。”陈单愤愤不平,出言责备:“竟然还想称霸武林。”

“独清帮的野心可算不小,但最神秘既又可怕的,独清帮尚居其次,‘武林禁地’西家堡肯定例在第一位。”说到此,邱不耕的眼神忽然露出异样恐惧,全身上下不由自主微微颤抖。

看见向来气定神闲的邱师伯,此刻倒变成惊恐模样,刀疤汉遭感染到那股恐怖氛围,潘庭莺也不禁害怕起来:“丘师伯,您别讲了,小依不敢听。”

“十年前,我和你们那位血气方刚的元师叔,根本不信这世间有什么武林禁地。”丘不耕脸上的惊异丝毫不褪,口中继续说道:“一道联合上数位血性汉子奔往‘武林禁地’西家堡去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