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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回(三)新

“是不是你们七义五侠中。”陈单问:“那位排行第六的元关复元师叔?”

“正是元关复。”丘不耕脸上惧意更浓:“西家堡要道上摆设三大关哨,以防止外敌侵入,而这三道关卡乃是天下武人皆闻名丧胆的武禁三关。”

“武禁三关?”陈单笑了:“从未听过,肯定不比清风馆那花魁三关来得香艳刺激吧!”清风馆当然是一家规模不小的妓院。

“还讲风凉话。”丘不耕白他一眼:“你这小子晓得多少英雄葬身于这座武禁三关里头吗?第一关叫人马关,第二关乃是火鸽关,我们一班兄弟连第一关都闯不过,就已有六个人身受重伤。”

“第一关都闯不过。”陈单确实嘴不饶人:“这只能证明一件事,你们这一群人的功夫简直太烂了。”

“西家堡有一句话是如此说;豺狼挡道,黑鼠纵横。”丘不耕不反驳,他道:“是讲西家堡有三道组织,第一个组织叫天狼,这组织有各式各样奇葩人物。”

“狼牙有什么好怕的”陈单听后反倒嘘之以鼻:“狼跟狗都一样,它们只懂得欺善怕恶,你吓一吓它就夹住尾巴逃跑。”

“天狼组里有的精通启锁偷盗,有的能言善辩。”丘不耕曾细心研究过西家堡,他分析:“有些善长挖地道,可以说包含行行色色的人。而专长不一定在武功方面,天狼武士的职务是观察武林动态,然后第一时间向西家堡汇报。”

“倘若天狼的武功不济。”陈单异常不解:“往后还有谁害怕武林禁地,如此西家堡岂非形同虚设的了?”

“你这人就是没耐性,乖乖听师伯一一道完。”丘不耕情绪微怒的责备:“武林禁地第二组织是‘禁豺’,他们专程守护西家堡。就像皇宫御院的禁军内侍一样,不只武艺高强,而且终身不离堡,抱定堡在人存,堡毁人亡。”

“西家堡到底许予这些禁豺何等利益?”想叫陈单闭嘴,好像比登天还难:“如果想让这些坏东西助纣为虐,肯定得砸下重金,方会出现勇夫。”

“西家堡本是京都首富,属于天下最富裕之处。”丘不耕终于道出关键重点:“有能力运用白花花的银子让天下勇士尽折腰,为他所用。这是堡主西贝品的本事,但严格说来,‘禁豺’尚非武林禁地里最可怕的狠角色。”

“那最可怕的到底是谁?”陈单提出一些方便别人解答的提示:“龙、狮、虎、象,或者是猫鼠之类?西家堡怎会似专门饲养野兽的地方。”

丘不耕笑了起来:“真让你猜中了,最可怕的反而是最不起眼的小动物,‘黑鼠’。黑鼠里的成员皆为享名日久之绿林魔头,他们受西堡主重金礼聘,一举网罗到西家堡的旗下。”

“难怪西家堡能列做武林禁地。”刀疤佬在自言自语:“原来他们有一群黑鼠魔头在助阵。”

“这批黑鼠魔头手底下。”丘不耕脸部开始抽搐,嘴唇不停颤抖:“我们这班热血弟兄皆兵败如山倒,犹如切瓜斩菜一般遭他们一一斩杀,伤亡惨重。”

“师伯你不是说第一关叫人马关吗?”陈单好奇地问:“怎会有黑鼠的?”

“人马关就是黑鼠魔头穿上一种特制的披风。”丘不耕的神色显出极端的诡异:“他们胯下所骑全都属宝马,而且每匹马儿也皆批盖上宽大的披风。”

“穿上披风到底有何用?”陈单真好奇:“难道这些人跟马都伤风感冒不舒服,全身发冷畏风,必须得戴上披风来御寒。”

“这些披风表面上有许多小孔,从小孔中能喷射出毒液来。”丘不耕解释这可怕的工具:“只需受到一滴,皮肤就立刻腐烂,直到见骨,那现场人与马一道奔来撞去。黑鼠们武功异常高强。我们避得过马,就逃不过人,即便避得过人又躲不开毒液,任你武功如何高明,都只能束手待毙。”

“难怪那地方被称做武林禁地。”刀疤汉连连惊呼:“原来第一关就已经如此的恐怖。”

“恐怖的还在后头。”丘不耕故意吊人口味:“当我们死伤大半之时,黑鼠魔头才露出本来面目,我们一班热血兄弟拼死保护卫我和你元师叔,还交待说一定要把这些消息送出来或者传扬开来,让往后欲闯禁者的一份警惕。”

“后来是几个人逃出来?”陈单不禁紧张起来:“幸好师伯和元六叔安然无恙,也算不幸中的大幸。”

“最后只有我和六弟逃将出来。”丘不耕脸色凝重,话音苦涩:“其余的好汉皆葬身于西家堡当中,元六弟身受重伤,功力大打折扣,从此退隐山林,不敢再涉足江湖。”

“没料到西家堡如此恐怖。”陈单惧意徒生:“称作武林禁地一点都不夸张。”

“所以师伯劝你们后生小辈,初生之犊。”丘不耕说得语重心长:“天下之大何处皆可遨游,惟独不能陷入这座恐怖的武林禁地,切记,切记。”

“不对,不对呀!”陈单永远都是反对党:“师伯你这般话不全对,要知我辈习武是要荡妖除魔,为武林除害。”

“师伯明白你不凡的志向。”丘不耕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但这些事必须一件一件来,丝毫急不得,等你练好武艺,才能为民除害,如今最大的任务是保护你潘师妹的人身安全。”

“对呀!”刀疤汉突然面向陈单:“二师哥,你若出事,小依在外边无依无靠,那可怎么办好?”其实潘庭莺最了解陈单脾性,把他捧到天上去,那他就必须要担复起责任。

“照呀!”果然,陈单也觉得有理:“狮胆这责任十分重大,师父对狮子单恩重如山,倘若老太婆在我手中有三长两短,狮胆真不知有何面目回去见师父。”

“二师哥,你怎地一直叫小依老太婆?小依并不老,人家刚好及笄罢了。”

“你如今不只是老太婆,而且还是个丑陋老太婆,你瞧你满脸的刀疤,一瞅上去就极不顺眼,那可能像花朵儿的样子。”陈单故意作弄。

“那又不是真正的小依来的,只是用易容术化妆,小依之庐山真面岂会如此丑陋。”潘庭莺在外人面前被捧到天上去,唯独陈单认为她好丑,而她又十分在意陈单的观点。

“你那庐山真面目也不见得会好看多少!只是比七老八十的‘老太婆’顺眼一丁点罢了。”陈单偏偏就昧着良心道瞎话,就是不想让她得意。

“乱说,瞎扯,小依才这么小,皇帝都已册封为‘三朵金花’。若再过一些时日,等小依长大一些,应该就变成‘江南一支花’的了?”刀疤汉对自己的容颜还算深具信心,她不明白为何陈单总视而不见。

“那是因为‘两朵金花’叫起来不顺口,所以才改作三朵花。但真正配称‘花朵儿’的唯有沈蓉沈莲罢了,你勉强只能算个滥竽充数的牛屎花。”陈单胡乱栽个称呼来推搪。

“好啦好啦!你们半路慢慢讨论这些花朵事儿,师伯我还有正经事待办,大伙就在此道别吧!”邱不耕害怕他们闹个不休,没完没了,只得提出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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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告别师伯之后,一路往北而奔,潘庭莺只得运用这副刀疤丑汉身份,因为像她这般年轻貌美的小姑娘,行走江湖是极不方便的。

陈单仍然是原本的陈单,男人去哪里都方便,再加上他们从小玩惯的。路上偶尔会闹出笑话来,但由于担心千诗馆往后发展,师兄弟们的安危,师父到底如何度过难关,想到这些又开始显得愁思满腹。

不一日来到一处小市镇,潘庭莺言道:“二师哥,小依跑不动了,找个地方咱们歇一歇!”

“才走不到半个时辰就喊累。”陈单心急赶路,他当然出口埋怨:“像你这种慢吞吞的走法,何年何月咱们才能够抵达京城?”

“我们去京城又没啥急事。”潘庭莺总有她的理由:“早几天或者迟几日又有何妨?”

“你们女人。”陈单讲起女人就感觉到很不耐烦:“做事总拉拉扯扯,我们去京城当然要投熟人。”

“想死了,这么大声。”潘庭莺尽量压低声量:“听说那个康熙皇帝十分神通,我的外表明明是男的,你却硬说成女的。若是让他的手下查明小依正是女儿身,我们哪儿都不必去了,只适合到牢狱去蹲着。”

“离江南就开始得意忘形。”陈单吐了吐舌头:“差点没露出马脚,好啦!肚子也饿了,找个地方添饱肚皮再说。”

俩人走入一座茶楼,找个依窗的位子,向店小二点上一些酒菜,然后开始用餐。潘庭莺轻轻踢了陈单的脚,陈单以眼神询问,潘庭莺用嘴嘟向左首席位。

只见一桌子的男人,围住一名美女,不停地灌她喝酒,美女酒气已经上了头,只要有人敬酒,她必定一饮而尽,酒到杯干的。

“这群男人肯定不怀好意。”潘庭莺在陈单耳畔低声说:“那美女如此喝法,大象都会被灌醉,这等英雄救美的事儿,二师哥你怎能袖手旁观呢?”

“吃你的饭吧!”陈单不想惹事:“此等江湖事端我们还是少理为妙。”

“二师哥。”潘庭莺依旧不死心:“这女孩会吃亏的,你就帮她一把。”

“师父将你交给我。”陈单佯怒地双目圆睁:“到底是要我听你,还是叫你听我的?”

“好嘛!你大,你老鼠丹最大。”潘庭莺赌气了:“一切全听你的,都听你这粒老鼠丹的,这样总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