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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回: 一夜风雨压海棠(一)新

饭饱喝足后,陈单改变主意,要了两间上房,掌柜的建议:“今日好多人来定房,客官两个大男人,何不凑合成一间大房?还可省下大笔银两。”

陈单反而说:“不行,我这人有洁癖,不习惯和别人同一间房,难道掌柜的嫌钱太多?卖食品的倒怕顾客吃太饱。”说完立刻将白花花的银子摆在柜台上。

掌柜显得无奈,只得出租两间上房,心里直犯嘀咕:“什么洁癖?看你整身都脏兮兮,若非这几位大爷想灌醉那小娘子,等一会儿肯定需要用到上房。我才懒得跟你们打商量,你们要住四间上房那我更求之不得。”

陈单二人各自回自己房里歇息,陈单洗完热澡后,有人敲门。原来是掌柜的亲自送上酒菜,陈单感觉不妥:“我没叫酒菜,掌柜的,我们可没多余银两来铺排,如何还你这笔酒菜钱!”

“客官,放心。”掌柜眯着眼笑:“这是小店对顾客特别招待,不收钱的。”

“哗!住过这么多客栈。”陈单不由得大喜:“还是你这家最棒,还会有特别招待的呐!以后肯定要常来光顾。”

“那是必须的。”掌柜忙做出解释:“本店只对外客有特别招待,对本地的可没这般优惠待遇。”

“为什么呢?”陈单有点迷糊了:“不是本地熟客比较亲切吗!为何反而对外客特别招待?”

“客官,这你就不懂了。”掌柜念起生意经:“这叫打响知名度,必须的。”

“外地客只住短暂时日。”陈单虚心请教:“应该是本地人才住长久的吧!难道不是吗?”

“本地人早晓得本店口碑。”掌柜的言道:“所以无需再给与优惠,而且本地客本身已经有居住之处,还希望客官能到外头多多替本店作出宣传。”

“这是自然。”陈单满口答应:“掌柜的服务好,当然要通知大姨妈小姑姐的,大伙儿有事没事都到此地来旅游住店。”

“客官,瞧你这般好说话,想与你打个商量。”掌柜终于道出来意:“本店已经客满,但还有许多顾客想来投店,所以希望客官能够将就将就……”

“如何个将就法?”陈单显得很为难:“掌柜的是要我退回一间上房是吧?”

“不用,不用。”掌柜的笑容可掬:“客官还是可以住下的,只是本店会安排几个短暂住客,来骚扰客官一两个时辰罢了,客官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那么房钱呢?”陈单故意扮成个见钱眼开的小混混:“房钱该怎么算?难道不应该打个折吗?”

“那是当然。”掌柜的眼睛都眯成一线:“明儿本店必退回五折的房租钱。”

“好,成交。”陈单爽快地答应了:“不过掌柜的,别放太多人进来,我这个人比较怕吵。”

“一定一定,倘若客官嫌吵。”掌柜的脸上满是笑意:“可以暂时跟隔壁的朋友同住一房,只一两个时辰罢了,很快的。”

掌柜的走后,又有人来敲门,陈单直乌贼的乱骂:“这么快就有顾客来投房了?真没见过这么见钱眼开的直乌贼。”

打开房门,却见到一位身穿黑色夜行衣的刀疤丑汉,陈单连忙引他进房,然后望向左右看没有人跟踪:“快进来,快进来,大白天的,你穿这套夜行衣干嘛?千万别让掌柜的瞧见了。”

刀疤丑汉正是潘庭莺:“二师哥,小依思前想后,总觉得不该丢下那喝醉酒的小姑娘不理。我们拼命的习武是为了什么?就是锄强扶弱 ,如见死不救那又何必去学武。”

“凭你这身装扮。”陈单不由得哈哈大笑:“也妄想去救人,没准儿你自己也倒贴进去。”

潘庭莺将身子转上一个圈,看看身上的夜行衣:“小依这身打扮难道有什么破绽吗?”

“好啦!”陈单好言相劝:“女英雄无需出外冒险了,目标会自动的送上门来。”

“目标?”潘庭莺有些不明白:“什么目标?我们要去救的那个目标吗?就是那位不省人事的小姑娘。”

“对呀!”陈单点了点头:“二师哥说的目标就是那位喝醉酒的小姑娘。”

“原来二师哥早已做好准备。”潘庭莺简直喜出望外:“小依尚以为二师哥已经变样了呢!出一趟远门就不再是正义的化身。”

“师哥是怕你年轻冲动,你快回房去把夜行衣给换了,免得打草惊蛇。”陈单忙点醒小师妹。

“好,马上换,只要能救人,小依什么都干。”潘庭莺既然晓得陈单的动机,那当然不会再叫他老鼠丹了。

果然到了入夜时分,掌柜的又来敲门,陈单问道;“有几个来暂投的?”

掌柜的笑着脸:“不多,不多,就这几个罢了。”

陈单逐一数去,不禁大叫:“竟然有九个这么多?加上我们两个,十一个大人如何跻得下去?”

掌柜的却说:“只两个时辰罢了,跻一跻就好!几位爷还叫上一席上好的酒菜,孝敬二位爷的。”

这批人确是早前那八大中年汉,他们生了歹心,想方设法要灌醉小姑娘,此刻正搀扶着喝醉酒的她,其中一个中年汉还陪笑言道:“二位爷行个方便,咱们只用两个时辰,二位爷若嫌无聊苦闷,可以暂时出外去逛一圈。”

“不碍事!”陈单连忙拒绝:“我们有许多行李摆在房里头,因此不便外出。没事的,你们干你们的,我们吃我们的,各人干各人的,你们认为如何?”

其中那人翘起大拇指:“英雄果然是外头溜惯的,识趣,识趣。”

陈单大摇大摆地坐在餐桌上吃喝起来,潘庭莺用传音入密探问:“二师哥,他们赠送的酒菜里会下东西吗?我们可是来救人的。”

陈单也传音入密回应:“别怕,他们的目标不是我们,不会下毒的。你也过来吃一点,免得他们起疑心。”

潘庭莺只得靠了过来,但她也满腹疑惑,故而问:“奇怪,这群人想干坏事,却跑到我们这儿来,难道不怕我们破坏他们的好事吗?”

几个大男人将小姑娘扶到床边,还拼命地往她樱桃小嘴灌酒,有几个已经迫不及待的在小美人身上摸索不停。

潘庭莺看到这里,开始坐不住了:“二师哥,可以行动了吧?再不动手那小姑娘就吃亏的了。”

“别急别急。”陈单却慢条斯理:“我们根本不懂得其中真相,先不好动手,再瞧下去。”

“小依快受不了了。”潘庭莺开始沉不住气:“倘若这几个臭男人在小依身上如此这般的,二师哥你真能瞧得下去吗?”

“你当然不一样!”陈单不吃饭菜,却自行灌酒:“这小姑娘跟这伙人到底什么关系我们还没弄懂,而且小姑娘吃亏也已吃亏了,被多摸几下又有何妨。”

“二师哥,你猜!”潘庭莺不禁要问:“他们如此明目张胆的干这等丑事,到底意欲何为?”

“其实这间客栈早红得发紫了,狮胆的朋友说他们故意找一些外乡来的合住一间房。干完坏事后,就将罪名栽到外地客身上,干坏事的人反而能够脱身。”

“我们可以找上掌柜的来当证人,告到官府里去,官府那些老爷们肯定会明察秋毫。”潘庭莺首度离开千诗馆,对外面的世界还是充满美好的想象。

“掌柜的与他们几个根本就一丘之貉,官府里的人只瞧那些白花花的银子,他们才不管谁是受害者,谁又是肇祸者。”

“既然师哥你晓得这家是黑店,又带小依前来投住,岂非送羊入虎口?”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不住这儿,你那身夜行衣如何一展身手?”

“好啦!二师哥,别喝太多酒了,等一阵子少不了一场打斗,二师哥你可别喝醉了,打不过那八名中年坏蛋。”

“放心,师哥我醉意越浓,武艺就更强,你等着瞧师哥醉酒吟诗打色狼。”

“师哥,他们动手褪下小姑娘衣裳了,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啦!”刀疤汉着急得什么似的。

“这几个色鬼,怎会那么急,小爷我还没喝个够呢!你们就迫不及待猴急起来。”陈单几杯下肚,酒兴正浓。

潘庭莺无奈,只得唸出一首短诗:“游刃疾书诉情伤,一夜风雨压海棠。”千诗馆的弟子都以诗赋来比武的,因此她的文学底子也不会差到那儿。

“吟诗送箭里好像没有这一段吧!”陈单早对‘吟诗颂箭’背个滚瓜烂熟:“你这首是由那儿学来的,是不是唐诗里头的?”

“这首可不是千诗馆的唐诗。”潘庭莺做出解释:“却是你二师哥‘太极雄师’的唐诗。”

“什么狮胆的唐诗?”陈单更加不懂:“就算二师哥的文学再好,也无法自创唐诗的。”

“当日你跟三师兄张庄家的在武馆里比武,倘若想打败他,根本就游刃有余的,难道不是吗?”潘庭莺问。

“这何需你讲,整个千诗馆里,哪个不晓得,若是真打,五招就够。”陈单有时候确实自信爆棚。

“既然游刃有余。”潘庭莺最看不惯他这副趾高气扬的神态,故而声音有些懊恼:“为何却弄得满身是伤,还得休养个把月。”

“就因为……”陈单一扯到自己内心世界,就开始支吾以对:“甜甜儿她不要师哥,狮胆才觉得了无生趣,方遭张庄家的暗算,让他能够趁虚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