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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回(二)新

“就因为师哥你想当场书写情信给沈蓉姐姐,才会过于轻敌,方导致身体严重受创。”她道出关键所在。

“那时狮胆确实没太多想法,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今生若得不到甜甜儿的爱,那狮胆活着也毫无意义,倒不如让狼庄家动手毁了。”陈单说得很哀伤。

“那如今你是得到沈蓉姐姐的爱了吧?要不然怎会还活着?”潘庭莺虽然明知故问,但问题却异常刁钻。

“我留下这条命,是想将你安全送抵师父手中。然后设法把甜甜儿从假皇帝那儿拯救出来,这两件事狮胆就算粉身碎骨,也一定要办到,不得含糊。”

“如果你不是比武不专心,只顾着写情书,当然也不会受伤的了。如果你不受伤,就必能护得沈蓉姐姐周全,假皇帝也无法得逞。”潘庭莺讲到节骨眼去。

“师妹说得对。”陈单回忆旧事,不由得叹气:“如狮胆没受伤,舍去这条性命,也会护得甜甜儿周全,绝不会让假皇帝他那奸计得逞的。”陈单恨恨地道。

“不过二师哥你真是天生情种。”潘庭莺训上陈单一回,随后反而说:“于刀枪不长眼的比武赛事中,居然还能别出心裁的利用招式来写情信,任谁都服了你这新颖的一招。”

“咦!奇怪了。”陈单感觉到异样,忽然醒觉:“这几位大色狼怎地都静悄悄的,没有后续行动?”

“对呀!小姑娘的衣裳都褪下一大半了,这几位大叔却还是傻呼呼地站在那儿,一动都不动,连脸上笑容表情都没有改变,难道他们全都转性子了。”

“不对呀!”陈单大为吃惊:“他们是遭人封住穴道,才无法动弹。”

“谁?谁下的手?”潘庭莺惊慌失措,不禁要问:“是他们八个人当中其中一人吗?还是那个遭灌醉的小姑娘?”因为房内也只得这几个人。

“这几个中年色鬼,他们有共同目的,不可能会打自己人。”陈单也大伤脑筋:“小姑娘呢?她醉得连走路都成问题,所以也该把她剔除在外。倘若说外面隐藏着高手,凭你二师哥的眼力耳力,应该不会发生。”陈单作出分析。

“那又是谁?”潘庭莺认为陈单的论述根本就废话,因为同样没指出元凶,但心底更加不解:“该不会是二师哥你下手的吧?为善不欲人知。”

“你晓得二师哥的为人,在你面前,有干没干无需造假,这事确不是我干的。”如果是陈单下的手,他早就大事炫耀了。

“既然非房内的,难道袭击来自房外,二师哥你要晓得,真正高手是不留痕迹的。”她提出疑点。

“说得也对。”陈单点了点头:“师哥就去外边跑一圈,查查看,到底有什么蛛丝马迹。”

到外头去转上几个圈子,却没发现可疑人物,只得回房找潘庭莺商量:“应该不是外人干的,我们到这些中年色鬼身上搜一搜,肯定能找到什么线索。”

两人动手在八男子身体衣物上搜查一遍,忙上一回,却没寻出什么结果。还是潘庭莺心思慎密,在其中一中年的脖子上发现一根细小的牙签。

“这牙签为何会戳在脖子上?”陈单感觉奇怪:“刺得还蛮深,再找找其余人身上有没有。”

果然,八大中年每人身上都有牙签,有的戳胸口,有的刺在丹田或后腰背。

“小依明白了。”潘庭莺好像发现什么惊天秘密,她在轻呼:“这是金针度穴的功夫,施放这手法的人武艺超极强,而且已超越了一流的境界。”

陈单背负双手,于房头来回度步,他在寻思:“用牙签刺穴比金针度穴难上许多,要知牙签轻若无物,而且能一举封上八人穴道。此人认穴之准,功力之深,手技之巧,确实举世无双,恐怕连师傅也并非他的对手。”

就在此时,被灌醉的小姑娘咳嗽一声,双眼迷糊似酣睡方醒。硬撑身子想坐起来,陈单连忙吩咐潘庭莺:“快用热毛巾敷脸,然后让她喝一碗醒酒汤,把她弄醒来,师哥有话要问她。”

当小姑娘酒醒时,两人才晓得她是哑巴,张口咿咿呀呀的道不出话。潘庭莺唯有将她扶至桌案旁,让她以酒液在桌面上书写,陈单轻声安慰:“这位姑娘,你别怕,我们特地来救你的。”

两人害怕小姑娘是天生聋哑,那就听不见声音,更不识得字迹。岂知小姑娘点了点头,显示她听得懂。陈单指住那僵住的八名中年:“这几个跟你什么关系?为何你们会在一起喝酒?”

小姑娘写道;是今日刚认识的,他们好像仗势欺人,一直逼我喝酒,说倘若我不喝就会对我不利,而且要我喝完一杯又接一杯。

陈单说:“你适才差点遭这几些男人占便宜了,你怎会一个姑娘家到外头溜达?你家住哪儿?需不需要我们送你回家。”

小姑娘动手写道;我就住在此地附近,麻烦两位英雄保护,送我回家。

“你家里人一定很着急。”陈单言道:“走,我们立刻送你回家,但如今天色已晚,我们不懂方向,还需要你来指引路程。”

小姑娘可能喝太多,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异常不稳,而且东倒西歪。陈单忙吩咐潘庭莺上前搀扶,小姑娘见她是位丑陋的中年汉,双手连连抗拒的挣扎着。

“姑娘别怕。”陈单忙解释:“她跟你相似,都是个姑娘家。”

小姑娘望了潘庭莺一眼,确实全身乏力,靠自己是走不动了,唯有让潘庭莺一路搀扶。三人由后门溜将出去,陈单为了救人,也顾不及行李了。

三人出得市镇,往荒僻丛林乡道走去,陈单不禁要问:“姑娘,你的家是住在树林里吗?”小姑娘点了点头,仍然不停地赶向前。

前方的路越走越阴深,由于四周昏暗,加之天上没有丝毫月光,简直伸手不见五指。潘庭莺走怕了,她对陈单催促道:“二师哥,我们就送到这里了,这位姑娘她自己应该懂得回家的路吧!”

陈单晓得师妹害怕走夜路,对这小姑娘又初次见面,而两人确有巨案缠身,不便相送下去。陈单正想说话,小姑娘却拖住他的手臂,手指向前边,口中咿咿呀呀好像要通知他什么,陈单向小姑娘手指的方向穷极目力,果然发觉有几道微弱火光。

“别怕。”陈单只得安慰师妹:“我们救人救彻,送佛送西。有师哥顾着,前方不远处应该就是小姑娘的家了。”

潘庭莺显得无奈,因为救人也是她提议的,只得搀扶小姑娘继续往前走。虽然火光就在眼前,但走上一顿茶时光,才逐渐看明朗。那是几处点燃的火堆,而且火堆旁已有许多人众在集合。

一座临时搭建的竹棚,台上站立着一位财主模样的胖子,四周燃起无数火把,将财主脸上的肥肉照得分明。

财主正在说着话,脸上肥肉跟住扭动,台下的人就算不用耳朵听,只以眼睛瞧都明白他在说什么:“请众位英雄上台来大显身手,倘若比武得胜者,主办方备有首二三奖的奖励,皆为价值不菲的礼品。”

建成擂台一般的竹棚,高度几达常人胸口,台下围观者有八成属于年轻人,大多都介在二十岁之间。

“二楼五月八回圆到底何时现身?”年轻人不待财主说完,已经在台下不断鼓噪:“我们今天来的目的,只想与他们见一回面。”

“各位请耐心候着。”财主不断地安抚台下群众:“今晚二五八肯定到此地现身,如今俺刘福就慎重宣布,今晚能比武得胜者该拥有的奖励?”

“我们不是来比武的。”台下几个年轻人正起哄叫嚷:“我们全是二五的追随者,想瞧一瞧我们的偶像,请安排二楼五月八回圆现身同我们聚一聚。”

“听听嘛!”台下也有持相反意见的,他们在鼓噪:“我们就瞧这大肥猪到底给什么样的奖品,大家不拿白不拿。”

陈单三人已围拢过来,他问向一位站身旁的小伙子:“如今又不是五月*天?何来二楼又八回圆?怎么又有二五八的了?”

“丘师伯曾讲过,有三位刚冒出头的年轻豪侠。难道你忘了?”潘庭莺的记较佳,在陈单耳旁低声说:“好像叫二更秋风、午夜兰花和八变乌龙这三人。”

小伙子上下打量陈单几眼,才道:“这位大哥肯定不是附近居民!因为这里的乡亲父老都曾受过二五八的恩惠,所以一提及二五八,确无人不晓。”

“小兄弟讲二五八。”陈单问:“该是二更秋风、午夜兰花、八变乌龙吧?”

“对了。”小伙子见对方能道出偶像名衔,晓得彼此是同道中人,当下笑逐颜开:“刘财主说此三神人将到访这儿,二五八迟早要露面的?但刘财主又摆出打架的擂台,我们又不是来打架的。”

“你们可以不打架,但我却是为打架而来。”听这声音,小伙子身边冒出一位貌极普通的年轻人,说他普通是因为他模样态度跟周遭年轻人没多大差别,只听他道:“你没瞧奖金是多么丰富!”

“在下姓成名蛋。”陈单入乡随俗,自我介绍,问这位普通人:“不知兄台如何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