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推理探险揭秘诅咒怪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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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奇怪的合照

本子里奇奇怪怪地写着很多名字,每个名字背后都写着一长串地址。有些还写着电话号码。

一个个看过去,蓦地看到了一个名字,薛柔,浙江安吉晓墅长林垓后村。

我心里的疑问就更深了,一个突然出现在高中书本里的名字,不是我的同学,却又出现在我的床底。

这本本子我从未见过,可上面的笔迹我却认识,跟高中书本上的笔迹一模一样,这就是我自己的笔迹。

可我却一点都想不起来,自己有写过这本东西。

蓦地,想到之前在山东,阿发的父亲给我的东西,我有些怀疑,难道我真的失去了记忆?但为什么我失去了记忆,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我还清楚地记得以前发生的所有事,可以说,一点记忆断片的时间都没有,没有出现任何记忆点无法衔接的状况。

我快速翻完这本内容,发现里面除了名字电话和地名以外,没有记载别的事。我突然想起了死亡笔记,要是上面只有姓名,或者还写着死因的话,说不定就是本死亡笔记了。

这块床板,我应该有两三年没有打开了,最后一次打开,大概还是在我读高中的时候当时里面还没有这本东西。

也就是说,这东西是在这几年里被我放进去的?

不对不对,我握着本子的手,紧了紧。我可以肯定,自己绝对没有写过这东西,所以这本子一定是别人放进去的。

那么这个人会是谁呢?这几年家里来的人屈指可数。

我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舅舅,毕竟他回来以后,我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然后才是怀疑赵业成,虽然姥姥说他自从来了这里就没有出过房门一步,但姥姥不可能二十四小时看着他,谁能保证他晚上也没来过我的房间呢。

我又把所有的书翻了一遍,发现没有出现其他陌生的名字,姥姥见我理书理了半天,也没见我拿出一本书。

便进了门,“你怎么理了半天也没理好?”

说完才看到散乱一地的书,“你就是这么理书的?”

我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她的隐忍,感觉到了她要爆发的前兆,我回头,一个谄媚的笑容。

狗腿似的抱着她的双腿,“姥姥啊,我理着理着,想起了以前读书时候的伙伴,一时伤感。”

说完,我还故作感伤,假意抹了两把眼泪。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趴在她腿上的我,揉了揉我的头发,“这就是你搞乱一地书的理由?”

她咬着牙说出话,我浑身一抖,“呵呵,姥姥,情不知所以,情不知所以,呵呵。”

这时门外一声大吼,救了我一命,“老太太,你那孙子的书还卖不卖了?”

“来了来了”,姥姥换上一脸笑容,跑了出去,边往外跑,边回过头来,“还不快点理,给你两分钟,两分钟后没出来,有你好看的。”

我疯了似的装书,将书一股脑地装进身边的麻袋里,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冲出门外,放到男人的小三轮儿上。

麻袋太重,而我扔麻袋的力气太大,于是男人的小三轮在我们面前翻了。

我傻眼了,男人赶紧在地上捡,姥姥也傻了,等姥姥反应过来,赶紧帮着收废品的男人一起捡,边捡边道歉。

我也赶紧补救,一起捡,捡着捡着,一本书从掌心里掉落,跟着的同时,书页里掉出一张照片。

捡起照片,看到照片上的人,我再次傻眼了,照片上的人就是我,这是和一个女人的合照。我身穿黑色夹克,牛仔裤。

这套衣服,我有点印象,记得是我第一次打工赚钱买的,当时剩下的那笔工资还好好跟周安和赵隆文那两混蛋挥霍了几天。

那个女人身穿校服,而她的校服跟我记忆中的历来的校服都不一样。

重新捡起夹着照片的书,翻开第一页,几个娟秀的字迹让我虎躯一震,书上的名字是,薛柔。

难道她就是薛柔?她的校服我从来都没见过,校服上的校标还是个红色的字,看不明白是什么字。

再次看照片上的女生,对这个女生,我完全没有印象,我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有拍过这张照片。

照片上的女生笑容很美,同时又有些害羞,低垂着脑袋,轻抿嘴唇展露笑容。

而“我”的表情就有些微妙了,眼神里尽是冷漠,像是霸道,又像是疏离。

两人都是全景出现,谁给我们拍的照?

地点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在一片小湖边。湖边都是竹子。

“你怎么不帮忙?”姥姥见我蹲在地上,手上拿着本书发呆,便出声。

我站起身,把这本书递给男人看,“这本书是在哪里收来的?”

他拿起书,看着封面想了一会儿,抓耳挠腮,然后摇了摇头,“记不起来了,应该是一个多礼拜前,就记得那户人家刚死了人,把书全卖给我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死人,谁死了?我心里升起一个不好的预兆,心跳抑制不住地砰砰砰直跳,像是要从身体里跳出来似的。

他说完,看到了我手里的照片,瞥了一眼,“难怪我说你怎么这么眼熟,这照片我在那堆书里捡到就随手塞到一本书里去了。”

姥姥听到什么照片什么的,站在我身侧,从我手里拿过照片,仔细端凝了许久。

“叶莳,这照片上的人好像是你。”姥姥看了一会儿,才得出结论,“你什么时候跟一个小姑娘拍过照了?”

她顿时化身八卦周刊的娱记,开始扒起我的料来。

“好像是高中同学吧。”我随口说了一句,以免姥姥接着问下去。

收废品的见废品全都理好,然后向姥姥道了声谢。

“这谢什么呀,都是我们家叶莳笨手笨脚的,给你添了麻烦,你不怪我们就好。”姥姥脸上满是羞赧之色。

男人虽然长得贼眉鼠眼,心肠却不错,“要谢的,要谢的,像您这样好心的城里人不多了。”

我明白了男人的意思,因为他是外地人,又干着这样容易被人轻视的职业,自然有跟多眼睛高于头顶的人会用轻蔑地眼神看他。

男人没有因为我给他平添不少麻烦,而给我们的废品算少钱。

和姥姥站在原地,看着男人踩着三轮儿离开,我想了许久才出声。

“姥姥,我以前是什么样的?”我的思绪飘远,平静的很,我已经有些相信那块布头上的信息了。

也许我确实失去了某些事的记忆。

“能什么样,还不就这样。还是现在这样好,跟人亲近。”她后面那句话是轻声嘀咕,由于跟她考得比较近,所以我还是听到了。

“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以前不近人情?”我这个人有个毛病,一激动,就容易忘乎所以,我瞪大了双眼看着她。

姥姥皱着眉看着我,踮起脚尖也没碰到我,她一把拉住我的领口,我整个人往下倾。

她的手心摸着我的脑袋,“没发烧啊,蹬你姥姥干嘛。”

回到房间,我越想越不对。就算姥姥没说出我什么确切的变化,在我心里对我失忆这件事,也已经坚信不疑了。

没有什么事是空穴来风。

我脑袋瓜里又有一个更大的迷,薛柔,我想,只有找到照片上的女主角,我的困惑才能解决了。

但问题是,我该怎么找这个人呢?我没有她的联系方式,也没有她的家庭住址。

余光突然瞥到床,想起了那本子上的一长串地点。

或许,我可以到那个叫后村的地方去看一看,也许在那里能找到我要的答案。

跟姥姥道了别,就出发了。理由是跟许久不见的高中同学出去玩几天。

也不管姥姥在身后臭骂着我,就带上钱和手机走了。刚到路上,就听到手机铃声响起,一看竟然是沈姜。

他打电话给我做什么?难道是让我跟他去山西?正想着怎么拒绝他,手指不小心划过了接听键。

听筒里传来沈姜那熟悉吊儿郎当的声音,“喂,小叶。”

我叹了口气,将听筒放在耳边,“什么事?”

“哎呀,我去,你兄弟我没事就不能找你了?”他顿时有暴起的趋势,跟个连环炮似的说个没完。

“我特么拼死拼活陪你去了陕西,你丫倒好,在电话里跟我说了一声,就回杭州了,回去也就算了,回去这么多天,竟然连通电话也不给我打。”

“你想想,你答应我爷爷什么了,说好的陪我去趟山西呢?他今天早上还跟我说起这事儿,还骂你没诚信。”

我把电话拿开几米远,也听到他听筒里的暴跳如雷的抱怨。

也许是说了许久,口渴了,缓了会儿,他这才发现我没声儿了,在电话那头拼命叫着我的名字。

没办法了,又将听筒放在耳边,“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我这几天不是还没缓过来嘛。家里还有一尊大佛没解决呢。”

我说的是赵业成,他却以为我说的是我姥姥,我的意思让他误以为我被姥姥骂了,又安慰起我来,我也懒得高兴解释,这事太复杂,电话也说不清,还是以后见了面再说。

“对了,计黎没死。”